第一百零六章 少室山之战【下】

张无忌回到自己的室中之前，向郭无忧问道：“无忧兄弟，若元军明天来攻，该如何是好？”听了这话，郭无忧开口说道：“无忌兄弟，你回去之后，你看看岳爷爷的《武穆遗书》，便知如何破解了。”听了这话，张无忌便点了点头；随后，张无忌便返回了自己的卧室，张无忌发现在自己卧室里等待自己的杨不悔， 而杨不悔见张无忌来了，十分高兴地抱住了张无忌，同时诉说自己对张无忌的爱意。

张无忌见此，便对杨不悔说道：“不悔妹妹，芷若、小昭和蛛儿他们呢？”听了这话，杨不悔便开口说道：“芷若姐姐，在峨眉派那里，教她的师姐们武功，小昭和蛛儿已经休息了，所以，只有我来陪无无忌哥哥了。”张无忌听了，便点了点头，同时开口对杨不悔说道：“不悔妹妹，等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休息。”听了这话，杨不悔十分害羞地点了点头。

随后，张无忌便取来了装在木盒里的《武穆遗书》，张无忌阅览了几章之后，无意之中看到了“兵困牛头山”五个小字，心中一动，便十分仔细地看了下去，却是岳飞叙述当年如何为金兵所包围、如何从间道脱困、如何突出奇兵、如何内外夹攻而大获全胜，种种方略，记叙详明。

张无忌见此，心中大叫：“天助我也。无忧兄弟说的一点儿不错，我有办法破解这次危机了。”想到这里，张无忌便按住兵书，静静思索，这少室山的情势，虽与当年岳飞被困牛头山的情景大不相同，然用其遗意，也不能完全做到出奇制胜。

张无忌越想越对岳飞越是钦服，暗想岳武穆果真是天纵奇才，如此险招，常人一般是想不到的，又想这用兵之便如同武功一般，若无高人指点，高下巧拙，相去有万里之遥；随后，张无忌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绘画图形，虽觉得行险，不能有丝毫侥幸得逞之意，也知以寡敌众，不能以堂堂之阵取胜，必须出奇制胜，何况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张无忌想到这里，便下定决意了；于是，张无忌便开口对杨不悔说道：“不悔妹妹，我们就寝吧。”听了这话，杨不悔含羞地点了点头，于是，张无忌和杨不悔便相拥而眠，也同时传出了欢愉之声。

次日清晨，张无忌和杨不悔一起身，张无忌便跃上高树瞭望，见山下元军旌旗招展，人马奔腾，营中号角此起披落，显然是在调兵遣将，询问教众得知，元兵另一个万人队开到，签军也已被汤和所部全歼，总共是三个万人队。

于是，郭无忧和张无忌便来到大雄宝殿，请空闻方丈着急群雄，而在此刻之间，群雄便已来到大雄宝殿之中，张无忌往居中一站，说道：“此刻鞑子兵马聚集山下，料想不久便会大举攻山。咱们虽然昨日小胜，挫了鞑子的锐气，但鞑子倘若不顾性命地蜂拥而上，彼众我寡究属难以抵挡。在下不才，蒙众位英雄推举，暂充主帅。今日敌忾同仇，请各位暂听在下号令。”群雄齐道：“但有所命，自当凛遵，不敢有违。”张无忌道：“好！吴旗使听令！”

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踏上一步，躬身道：“属下听令。”心想：“教主发令，第一个便差遣到我，实是我莫大荣幸。不论命我所做之事如何艰危，务须舍命以赴。”张无忌说道：“命你率领本旗兄弟，执掌军法，哪一位英雄好汉不遵号令，锐金旗长矛短斧齐往他身上招呼。纵然是本教耆宿、武林长辈，俱无例外。”吴劲草大声道：“得令！”从怀中抽出了一面小小白旗，持在手中。吴劲草本人的武功声望，在江湖上未臻一流之境，旁人对他原不如何重视。但自那。广场上五行旗大显神威，群雄均知他手中这面白旗所到之处，跟着而来的便是五百支羽箭、五百根标枪、五百柄短斧，任你本领通天，霎时之间也成为一团肉酱，是以见他白旗展动，心中都是一凛；原来，昨晚张无忌翻阅《武穆遗书》，见第一章便说：“治军之道，严令为先。”这航务及知这些江湖豪士向来人人自负，各行其是，个别武功虽强，聚在一起却是乌合之众，若非申令部勒，令人人遵从指挥，决不能与蒙古精兵相抗，因此第一件事便命锐金旗监令执法。

随后，张无忌指着殿前的一堵照壁，说道：“众位英雄，凡轻功高强，能一跃而上此堵照壁的，请一献身手。”群雄中登时有不少人脸现不满，心道：“这是什么当口，却叫我们来干这无关紧要的纵高蹿低？”有些前辈高手更觉他小觑了人，大是不愉；而这时，张松溪排众而出，说道：“我能跃上。”跃上照壁，轻轻从另一面翻下，武当派梯云纵轻功名闻天下，以张松溪的能耐，要跃过这堵照壁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但他毫不卖弄，只老老实实地遵令跃上，再行翻下；接着俞莲舟、殷梨亭、杨逍、范遥、韦一笑、郭无忧、杨瑶琴等高手依次遵行，只见群雄如穿花蝴蝶，接二连三地跃过墙去，有的炫耀轻功，更在半空中演出诸般花式，跃到四百余人，余下便再无人试。这堵照壁着实不低，若非轻功了得，却也不易一跃而上。群雄武功修为不同，擅于拳脚兵刃的，轻功往往便甚平常。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无不有自知之明，决不肯当众自暴其短。

张无忌见这四百余人之中，少林派僧众占了八九十人，心想：“少林是武林中第一大门派，果然名不虚传。单以轻功一项而论，好手便远较别派为多。”想到这里，张无忌便继续传令道：“俞二伯、张四伯、无忧兄弟，请你们三位带同擅长轻功的众位英雄，虚张声势，假装寺中人众尽数逃走，引得敌军来追，一到后山，便即如此如此。”武当派俞张二侠和郭无忧齐声接令。张无忌一一分派，何者埋伏，何者断后，何者攻坚，何者侧击，俱各详细安排。

杨逍等见他设计巧妙，而布阵迎敌，又如此井井有条，若有预谋，无不惊讶，却不知他乃袭用岳武穆遗法，只有郭无忧和杨瑶琴知道张无忌用的是岳武穆兵法，只是因地形有异、部属不同，而略加更改而已；张无忌分派已毕，最后说道：“空闻方丈、空智大师和灭绝师太三位，率同峨嵋派诸位，救死扶伤。”张无忌的号令一下，峨嵋派的男女弟子果然谨遵张无忌命令，并无异言，最后张无忌朗声说道：“今日中原志士，齐心合力，共与鞑子周旋。少林派执掌钟鼓的诸位师父，便请擂鼓鸣钟。”群雄轰然欢呼，抽刀拔剑，意气昂扬。

烈火旗将寺中积储的柴草都搬了出来，堆在寺前，点火燃烧，片刻间烟焰冲天而起。厚土旗在各处佛殿顶上铺以泥沙，烈火旗再在泥沙上堆柴浇油，点燃火头，如此纵火，不致延烧殿身，从山下远远望将上来，却见数百间寺院到处有熊熊大火冒上；山下元军先听得钟鼓响动，已自戒备，待见山上火起，都道：“不好，蛮子放火烧寺，定要逃走。”

俞莲舟率领一百五十余名轻功卓越的好汉，从少室山的左侧奔了下去。奔不到山腰，元军已大声鼓噪，列队追来。群雄四散乱走，好叫元军羽箭没法集中施射。第二批由张松溪率领，第三批由郭无忧和杨瑶琴率领。每人背上各负一个大包袱，包中藏的不是木板，便是衣被。在元军看来，果是弃寺逃命的狼狈情状，羽箭射中包袱，却伤不到人。元军于烟雾之中看不清人数多寡，当下分兵一万追赶，余下一个万人队留在原地防变。

张无忌向杨逍道：“杨左使，鞑子将军颇能用兵，并不全军追逐。这倒麻烦了。”杨逍道：“是，此事确实可忧。”

只听得山下号角响起，元军两个千人队分从左右攻上山来，山坡崎岖，蒙古兵马却驰骋如飞，长矛铁甲，军容甚盛。待元军先锋攻到半山亭边，张无忌一挥手，烈火旗人众从两侧抢开，伏在草中。待敌军二千人马又前进百余丈，辛然一声呼哨，喷筒中火油射出，烈火忽发，都往马匹身上烧去。群马悲嘶惊叫，一大半滚下山去，登时大乱。

元军军纪严明，前队虽败，后队毫不为动，号令之下，三个千人队弃去马匹，步攻而前。烈火旗再喷火焰，又烧死烧伤了数百人，余人仍奋勇而上。洪水旗掌旗使唐洋挥动黑旗，毒水喷出，跟着厚土旗掷出毒砂，将元兵打得七零八落。虽有数百人攻上山峰，尽为锐金、巨木二旗歼灭，而这时，猛听得山下擂鼓声急，五个千人队人众竖起巨大盾牌，列成横队，如一道铁墙般缓缓推前。这么一来，烈火、毒水、毒砂等均已无所施其技，即令巨木旗以巨木上前撞击，看来也只能撞开几个缺口，无济于事。

空闻方丈眼见事急，说道：“张教主，请各位迅速退去，保存我中原武林的元气。今日虽败，日后更可卷土重来。”正惶急间，忽听得山下金鼓大振，一枚火箭冲天而起，跟着杀声四起。杨逍大喜，说道：“教主，咱们的援兵来啦！”从山顶下望，瞧不见山下情景，但烟尘腾空，人喧马嘶，援军显是来得甚众。

张无忌高声叫道：“援军已到，大伙儿冲啊！”山上群雄各挺兵刃，冲杀下去。张无忌又叫：“各位英雄，先杀官，后杀兵！”群雄纷纷呐喊：“先杀官，后杀兵！”

蒙古军每十名士兵为一个十人队，由十夫长率领，其上为百人队、千人队、万人队，层层统属，临阵时如心使臂，如臂使手，如手使指。张无忌传令专拣元军官长杀戮，若是两军对垒，列阵攻战，此法难行，因官长大都在后督战；但此刻元军在山坡上散战，元兵虽精，官长武功终究不及中原英侠，几名千夫长、百夫长遭杀，郭无忧更是亮出霸王枪，遇兵便扫，遇将便战，没有人可以抵挡郭无忧的随意的一击，也让元军官长和众英雄，似乎看到了当年杨老令公、杨六郎杨延昭和杨再兴将军又回来了，众英雄则是有点泪目，而元军官长则是露出恐惧的表情。转瞬之间，元军官长便被全部除去，蒙古精兵指挥无人，登时乱成下一团。

张无忌等冲到山腰，只见山下旌旗招展，南首旗上一个“徐”字，北首旗上一个“常”字，西首旗上一个“汤”字知道是徐达与常遇春，汤和到了。徐常二人奉郭子兴之命带兵进攻豫南一带，得到布袋和尚说不得传讯，获悉教主受困少室山，便带兵星夜来援。徐达与常遇春和汤和所率教众都是久经战阵之士，兼之人数众多，逼迫元军西退。

另一路元军万人队追赶假装弃寺逃走的群豪，直追向西方山谷。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率同数百名轻功卓越的好汉，边斗边退，逃入谷中。元军万夫长见山谷三边均是峭壁，地势趵险，但眼见敌人为数不多，谷中纵有埋伏，也尽能对付得了，于是挥军紧追人谷。俞莲舟等奔到悬崖之下，崖上早有数十条长索垂下，各人攀援而上。那万夫长眼见中计，急令退军，不料谷口烈火、考砂、羽箭、毒水纷纷射来，巨木旗将一段段巨木堆起，封住了谷口。

便在此时，元军第二路败兵又到，见前无去路，便漫山遍野地四散奔逃。张无忌和徐达先后赶到，均叫：“可惜！”倘若事先联络妥善，将元军第二个万人队一齐驱入谷中，便可一鼓而歼。张无忌既没料到元军只分兵一半追赶，又不知援军会来得如此神速。毕竟指挥战阵，非其所长，《武穆遗书》上所传战法虽佳，但即学即用，终究难以运用精妙，立奏奇功。且古今情势有变，元军已远较当年金兵健锐，若不是徐达、常遇春和汤和及时赶到，少林寺固劫数难逃，而困入谷中的第一个元军万人队，也终于会给友军救出。

当下徐达号令部队搬土运石，再在谷口加封，一队队弓箭手攀到崖顶，居高临下地向谷中发箭。元军身处绝地，无力还手，唯有找寻山石隐身躲藏；不久常遇春和汤和率队赶到，与张无忌会见，久别重逢，均不胜之喜。常遇春大叫：“搬开土石，咱们冲进去将众鞑子杀个干净。”徐达笑道：“谷中无水无米，不出七八日，鞑子渴的渴死，饿的饿死，何劳你我兄弟动手？”说完之后，汤和便赞道：“此计甚妙。”常遇春笑道：“总是亲手杀的干脆。”他年纪虽较徐达为长，但平时素服徐达智谋，便不再说。

徐常汤三人久经战阵，每一号令均妥善扼要。张无忌自知远为不及，即请徐汤三人指挥，搜杀溃散的元兵。这一晚少室山上欢声雷动，明教义军和各路英雄庆功祝捷。群雄连日在少林寺中吃的都是素斋，口中早已淡得难过，这时大酒大肉，开怀饱啖。席间张无忌问起常遇春身子如何，是否遵照他所开药方调理。常遇春哈哈大笑，说道：“教主，你不必担心，老常体健如牛，一餐要吃三斤肉、六大碗饭。打起仗来，三日三夜不睡觉也不当他一回事。”言下之意，自是说不必服什么药。张无忌想起胡青牛昔日的言语，谆谆劝他须当服药保重。常遇春惟惟答应，心下却不以为然。

徐达和汤和满斟了一杯酒，向张无忌敬酒，说道：“恭贺教主，请尽此杯！”张无忌也回敬了。徐达说道：“属下平日钦佩教主肝胆照人、武功绝伦，不料用兵竟也如此神妙，实是本教之福，苍生之幸。”说完之后，汤和也开口说道：“是啊，徐兄弟说的是，没想到教主用兵也是如此神啊，汤和佩服至极。”张无忌哈哈大笑，说道：“徐大哥和汤大哥，你二人不用恭维我了。今日大胜，一来是徐常汤三位大哥来得神速，二来是靠了岳武穆的遗教。小弟实无半分功劳。”听了这话徐达奇道：“怎地是岳武穆的遗教？还盼教主明示。”

张无忌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封面上写着《武穆遗书》，翻到“兵困牛头山”那一节，递了过去。徐达双手接过，细细读了一遍，不禁又惊又佩，叹道：“岳武穆用兵如神，实非后人所及。倘若岳武穆今日尚在世间，率领中原豪杰，何愁不把鞑子逐回漠北。”说着恭恭敬敬将遗书交回。

张无忌却不接过，说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十六个字的真义，我在桃花岛上得无忧兄弟告知倚天屠龙计划，方知所谓‘武林至尊’，不在宝刀本身，而在寻刀中地图找到的遗书。以此兵法临敌，定能战必胜、攻必克，最终自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了。否则单凭一柄宝刀，又岂真能号令天下？徐大哥，这部兵书我转赠于你，望你克承岳武穆遗志，还我河山，收复燕云十六州，直捣黄龙，雪我靖康、崖山之耻。”

徐达大吃一惊，忙道：“属下何德何能，怎敢受教主如此厚赐？”张无忌道：“徐大哥不必推辞。我为天下苍生而授此兵书于你，除此之外，我授予你其他兵书。”说完之后，张无忌也把其他兵授予了徐达，徐达大喜，捧着兵书和其他兵书，双手颤抖。张无忌又道：“武林传言之中，尚有两句话道：‘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屠龙刀与倚天剑中所藏的秘密，除兵书外，尚有一部武功秘笈。我体会这几句话的真意，兵书是驱赶鞑子之用，但若有人一手掌大权，竟然作威作福，以暴易暴，世间百姓受其荼毒，那么终有一位英雄手执倚天长剑，来取暴君首级。统领百万雄兵之人纵然权倾天下，也未必便能当倚天剑之一击。徐大哥，这番话请你记下了。”

徐达汗流浃背，说道：“属下谨遵教主令旨。”心想：“教主将《武穆遗书》和其他兵书赠我，我自当凛遵教主之教，好好使用此书。”将《武穆遗书》和其他兵书供在桌上，对着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又拜谢张无忌赠书之德。此后徐达果然用兵如神，连败元军，最后统兵北伐，直将蒙古人驱逐回漠北，后来徐达被张无忌称为开国第一元勋，明朝建立后，徐达被张无忌封为了上柱国，开国武成王、兵马大元帅，其女徐妙锦也嫁给了太子张标，张标继位后，成为了明朝第二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自此，中原英雄倾心归附明教，而明教数百年来一直为人所不齿，被视为妖魔，经此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成为了中原群雄之首，完成了大汉子孙中兴的大业；其后张无忌在应天府登基称帝，建国号大明，而明朝的开国元勋有不少是出生于明教，明教从洪武元年戊甲元年至永历十七年戊寅年，三百三十年的天下，俱从明教而来，而明朝也成为了历史上唯一一个超过三百年的大一统王朝。

张无忌在称帝后，积极与民更始，休养生息，使得国力得到了快速的恢复，其中少数民族出生的奢香夫人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封上柱国、国公和图画功臣阁的女性，也是明朝第一位图画紫光阁的女性；不仅如此，张无忌还命人修了著名的大运河京西广大运河，修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百科全书《永乐大典》和字数最多的字典《洪武字典》，张无忌也成为了继唐太宗李世民之后，第二位做到了四海如一家的皇帝。

在后世有明史专家通过明朝官方史书《明实录》了解到了明太祖张无忌所做的事情，并大加赞赏，更有明史专家评价明太祖张无忌是千古一帝。

明朝灭亡之后，清朝修的《明史》中大量抹黑了明太祖和明朝，把明太祖描写成为了鞋跋子脸，更污蔑明太祖张无忌乱杀功臣，残暴不仁，而这自然是后话，暂且不表。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