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只见屠苏酒点了点头,伸出手理了理自己本来就不乱的衣袖,接着往前走。
“不该管的事别管,反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尽管屠苏酒这般警告,但二位殿下还是坚守着自己的理想。
因为他们两人觉得,自己贵为殿下,那就得担起自己的责任,哪怕粉身碎骨。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丢下我的子民,老师。”
听到这个回答的屠苏酒,其实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白吾是太子殿下,他比白无相更加清楚明白,拯救苍生的不易与艰难。
但,乌庸国的子民他却是无法无动于衷。
他可以为了乌庸国的子民放弃拯救苍生,但不能为了苍生而放弃乌庸国的子民。
毕竟,他可是乌庸国的太子殿下!
至于二殿下白无相,白吾曾说过,他是自己的弟弟,同一血脉的亲人,他会尽自己所能的护着他,惯着他。
毕竟,这个中二少年一直嚷嚷着拯救苍生。
屠苏酒看了看兄弟二人,心中忍不住吐槽着。
什么时候无相才能和白吾一样省心啊!
但屠苏酒到了后面才会知道,这两个兄弟,其实没有一个是让他屠苏酒省了心的。
“算了,说大道理,你们都知道,做与不做,是你们自己的事,反正我只要求你们问心无愧便好。”
说完,屠苏酒便扬长而去,徒留下白无相与白吾兄弟二人相互干瞪眼睛。
“兄长,拯救苍生有什么不好的嘛,为何老师这般……额……抵触?”
白无相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在说拯救苍生的时候,老师总是一副皱着眉头,不悦的模样。
老师这是嫌弃自己了么?
不行!苍生要救,老师,也得要!
白无相压下自己心中的疯狂,让自己不要那么早露出破绽,免得被别人发现了弊端。
“不,老师,并非不是不喜欢,可能只是觉得……”你太烦了。
白吾也不知如何跟自家弟弟讲清楚,说老师其实只是觉得他太烦了?吵吵嚷嚷的耳朵疼?
一想到,白吾在心里疯狂的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不要讲清楚的为好,会伤到弟弟幼小的心灵哒。
“真是的……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好吧,一听这语气,这语调,这言语,好吧,他就知道,自家哥哥又在敷衍自己了。
“哼!”
白无相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后便离开了,只留下白吾一人在外吹冷风,于是白吾……很荣幸的感冒了。
“啊切!”
次日。
“哥!听说你感冒了,我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走。”
晚了一步,随后到的屠苏酒不小心就听到了这一句,就这么的停留在原地,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确定不是来幸灾乐祸的。”
原本听到屠苏酒的声音的白无相为此还愣了一小会儿,随后便一脸无奈的打趣道。
“哎呀呀!看破不说破也,老师,信不信我咬你哦!”
随后,只见屠苏酒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白无相那毛茸茸的脑袋上,一鼓作气的揉乱了他清晨辛辛苦苦起来整理好的发型。
灼眼一看,感觉像个鸡窝。
“人艰不拆啊!还有拿开你的狗爪子!”
“狗爪子?!”
白无相一看见黑了脸的屠苏酒,忍不住咽了咽几口口水,还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一不小心就放飞自我了。
哥,救命啊!你家弟弟要完蛋了!
白无相用眼神意示了白吾好几遍,可惜的是白吾他理都不理他,关键是他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无动于衷就算了,干嘛还要接着添油加醋啊!
不过就是坑了你一次,至于这么记仇吗?!
(白吾:那叫一次么?从小到大,被坑的就是我吧!)
(白无相:【讨好】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老师,想必小弟不是故意的……”
他是有意的!
一时间,屠苏酒与白吾两人想到同一处去了。
屠苏酒不急不慢的接着白吾的话,淡淡的瞟向白无相。
“哦?那便是……故意的了。”
“不是啊!老师,你听我解释啊!”
只见屠苏酒以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姿态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剩下,白无相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屠苏酒走远,随后转身,一脸气愤的看着自己兄长。
“哥,你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
吃我一记流星锤!
说完,白无相整个人便像导弹一般,飞快向白吾撞去。
将白吾整个人紧紧压在身下,白无相勾勾嘴唇,威胁着。
“下次在乱说话,我……我就压死你得了!”
此番话一出,便引得白吾哈哈大笑,毕竟他已经许久未见过自家小弟这么幼稚了。
真可爱!
于是,继屠苏酒后,白吾没忍住伸手在白无相那鸡窝一般的头上又rua了一把。
虽然白吾是rua到了自家弟弟的头,但是,他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脸上多了一个乌青的拳头印。
“嘶——”
白吾小心的用药膏抹在脸上青乌处,却应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乌青的地方,疼得白吾发出了声音。
而站在一旁的梅念卿,梅侍卫却鼓着一张嘴,一脸担忧的嘀嘀咕咕地吐槽着。
“太子殿下,你也知道二皇子殿下的头rua不得,你怎么就偏偏作死要去rua呢!”
而被训的白吾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笑嘻嘻的望向梅念卿。
到最后,反而是一开始就扒拉扒拉个不停的梅念卿先败下阵来。
“太子殿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吧,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心软了,行了吧!这下子满意了吧!”
到最后,梅念卿实在是忍受不了白吾那眼巴巴的眼神,只好主动给太子殿下找台阶下。
看着一脸乐嘻嘻的太子殿下,梅念卿也跟着一起乐嘻嘻,虽然他也不知道在乐嘻嘻些什么东西。
而在另一边——
“老师!老师!老师!”
“老师……”
“老师……”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站在门前的白无相一脸埋怨的盯着紧闭的木门,好似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而站在屋门外的白无相发出的那个声音才叫一个幽怨。
在房门里的屠苏酒则是被烦的不耐烦了,到最后就连语气都带有一丝不耐。
“道德经一千遍,外加一千字的检讨。”
听到回答的白无相,发出了更加惨烈的喊叫声。
“老师,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没办法,白无相最后只好灰溜溜的跑去抄写去了,只不过一千遍,也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时候去了。
终于等到耳根子清净的屠苏酒轻叹了一口气,这熊孩子再不走,他的耳朵恐怕就要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