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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人生的轨迹——爱的选择

回到宿舍的岳晓峰感到比较高兴,他认为“赛琳娜”靠着自己的毅力是一定能够战胜毒瘾的,是一定能够戒毒成功的。只要自己经常去看看她,多给她点精神上支持和心灵上的呵护,她就能够尽快的从毒品的泥淖中走出来。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他决定这几天抓紧时间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过个两三天在过去看她!

于是,岳晓峰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睡下了!

这一夜,他睡得真香……

第三天下午,岳晓峰正在写一份报告。突然,他的心口猛的一紧,他立刻停了下来,走到窗口,向院子里面看了看。

院子里面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

就在这时,岳晓峰又感到自己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

“难道出了什么事?”岳晓峰默默的问着自己。

“难道是娜姐出事了?”想到这里,岳晓峰连忙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向办公室外面迅速的走去……

岳晓峰的车开的非常快,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赛琳娜”住的地方。

刚一进出租屋的院子,他就感到了隐隐约约的不安……

他马上向“赛琳娜”住的地方快步走去,刚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翻滚的声音。

他觉得“赛琳娜”一定是出事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为什么了。于是他猛地一下撞开了门……

撞开门之后,他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赛琳娜”在地上翻滚着,床上更是乱成一团。看得出来,她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看到岳晓峰进来了,“赛琳娜”想从地板上爬起来,可是不管怎样用力,就是爬不起来,没办法,只能向他面前慢慢的爬过来。一边爬,一边向他伸出了手,嘴里痛苦的说,“晓峰,救我……”

岳晓峰仔细的看了一下“赛琳娜”: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乱糟糟的胡乱的披了下来,眼球一个劲的往外突出,显得越发的恐怖;额头布满了汗珠,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岳晓峰连忙从地板上把她扶了起来,并把她搂在了怀里……

搂在怀里之后,岳晓峰明显感觉到“赛琳娜”身上不时的抽搐……

很显然,这时毒瘾发作的表现。

“娜姐,你前天不是说恢复的很好嘛?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岳晓峰难过的问。

“可能,可能因为我吸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毒瘾有点太深了!”“赛琳娜”断断续续的回答着,身体不时的抽搐着,说话已经比较困难了。

“前两次发作的时候我还能勉强的坚持过去,可是今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现在真的非常想死,只有死,才能让我超脱!”说完,“赛琳娜”一下子咬住了岳晓峰的肩膀。

一阵钻心的疼痛猛的袭来,但是,岳晓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两分钟,“赛琳娜”渐渐的松开了嘴巴,原来她晕了过去。

可能是一阵毒瘾过去了,岳晓峰把她抱到了床上,轻轻的放了下来,并在她身上盖上了被子。

让她睡吧,她太累了……

岳晓峰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看着形容枯槁,被毒瘾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赛琳娜”,他不禁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赛琳娜”醒了,当她看到岳晓峰就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流着泪说,“晓峰,救救我吧,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先借我点钱,我先叫人送点过来,如果再没有那个东西的话,我怀疑我就活不过三天啦!”

岳晓峰摇摇头,无奈的说,“我身上也就几万块钱,就算都借给你,又能撑多长时间?”

“赛琳娜”一边摇着他的胳膊,一边说,“我不要那么多,你就先借我几千块钱,让我先熬过这段时间,好吗?”

岳晓峰叹了一口气,目无表情的说,“好吧,我现在身上没带什么钱,现在我就回去拿,马上再给你送过来,可以吗?”

“赛琳娜”连忙说,“好的、好的,晓峰,真是太谢谢你啦!”

岳晓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啦?”

“赛琳娜”说,“一阵子过去了,现在好多了!”

岳晓峰说,“不要我照顾你,可以吗?”

“赛琳娜”说,“可以的,没事的!”

岳晓峰说,“好的,趁这段时间,我回去把钱拿给你!说完,岳晓峰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并且很快的消失了……

听着外面消失的汽车引擎的声音,“赛琳娜”用手无力的敲打着床单,然后又一次默默的流泪了……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岳晓峰就回来了.

他推开门,走到了“赛琳娜”的窗前,从身上掏出了一沓钞票,放在了“赛琳娜”的枕头旁边,说,“娜姐,这时一万块钱,你先拿着用,如果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赛琳娜”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的下了床,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岳晓峰的面前,一边哭,一边说,“晓峰,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报答你啦!”

岳晓峰连忙一把拉起了她,也流着泪说,“娜姐,你千万别这样,你赶快起来,等你以后有钱了,还我就行啦!”

“赛琳娜”慢慢的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看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什么时候才能有钱?”

岳晓峰伸出双手,放在“赛琳娜”的肩膀上,动情的说,“娜姐,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只要你有信心和恒心,就一定能够戒掉!”

“赛琳娜”抬起头,看着岳晓峰,又摇了摇头,然后说,“晓峰,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我自己,可是我陷得实在是太深了,我全身已经被伤透了,我真的没有信心,更没有力量来和它抗衡了!”

听到这里,岳晓峰刚要开口来劝她,可“赛琳娜”已经不想听了,她直接伸出一只手,堵在了岳晓峰的嘴上,并且摇了摇头。

岳晓峰看了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不想再听他的劝了。

于是他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赛琳娜”说,“晓峰,你走吧!马上给我送那个的人可能就要到了,你看到了可能不大好!”

听了这句话,岳晓峰无奈的说,“好吧!那你好自为之,我走啦!”

就在岳晓峰转身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赛琳娜”突然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用充满渴求的声音说,“晓峰,你要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想向你借钱了,而且,你的钱对于我的这个事情来说,这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个事情,我想你再考虑一下,因为我觉得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

岳晓峰连忙转过身,他本来想一口回绝掉,可是看到“赛琳娜”那形容枯槁的样子,他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但这时违反原则的,他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这个估计不好办!”

说完,他便拉开了门,向外面走去……

看着岳晓峰逐渐远去的背影,“赛琳娜”再一次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

回到宿舍以后,岳晓峰突然觉得很累,他脱下外套,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睡不着。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想起了“赛琳娜”那痛苦的样子,还有说的那些非常可怜的话。

还有就是自己临走的时候,“赛琳娜”跟自己说的话,现在他突然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是的,一万块钱对于“赛琳娜”的事情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那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花完的。那钱花完了怎么办?

关键问题是:钱花完了之后,如果仅凭自己的工资,那是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的。

那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利用源代码赚钱,那就是监守自盗,弄得不好,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这时,他又想起了“赛琳娜”说的那句话:就是他们都是内部人,只要操作的谨慎隐蔽一点,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想着想着,岳晓峰进入了梦乡……

醒来了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钟左右了。

岳晓峰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到食堂吃了点早饭之后,就过来上班了。

大概过了个把小时,也就十点钟这个样子,一个手下拿着一份文件来找他签字。

岳晓峰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就签了起来,就在他也到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峰”的时候,也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什么原因,笔尖竟然一下子断了……

那个手下连忙把自己的的钢笔递了过去,岳晓峰只好用他的钢笔把自己的名字重新签了一次……

签好字之后,那个手下就走了,岳晓峰看着断在办公桌上的笔尖,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不是娜姐那边又出事啦?”想到这里,岳晓峰拿起车钥匙,准备开车去“赛琳娜”那里。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没办法,岳晓峰只能回来接电话。

电话原来是市局的一个办公室副主任打过来的,通知他去市局开会,而且要开三天,而且一定要一把手局长本人去。

没办法,岳晓峰只能回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开车去市局开会了。

三天的时间里,岳晓峰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赛琳娜”的事,而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是“赛琳娜”可能又要出事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越来越紧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天,刚一散会,岳晓峰就开车直奔“赛琳娜”的住处。

到了出租屋的院子里,岳晓峰车刚一停稳,他就像一阵风一样,从车里面冲了出去,直奔“赛琳娜”住的地方。

到了“赛琳娜”的门口,他猛地一下子推开了她的门。

当他看到“赛琳娜”只是躺在床上,看着一本杂志的时候,他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了……

“赛琳娜”看到岳晓峰冲了进来,也马上穿好鞋袜,走了过来。

一看岳晓峰的样子,她也就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她笑着说,“晓峰,你是不是又以为我出事啦?”

岳晓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你说呢?”

看到岳晓峰有点生气了,“赛琳娜”连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岳晓峰也没有客气,他接过水杯,连续喝了几口,又连续喘了几口粗气,终于缓过劲来了。

然后,他继续接着说,“本来,三天前我就准备来看你的,可是市局又临时通知开会,一开就是三天,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天,今天一散会,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听到这里,“赛琳娜”不禁眼圈一红,掉下了眼泪。

她走到岳晓峰的跟前,一下子抱住了他,哽咽着说,“晓峰,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世上能够有你这样的人牵挂我,我真的是太幸福啦!”

岳晓峰也抱住了“赛琳娜”,在她耳边问,“娜姐,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啦?"

听到岳晓峰这个问题,“赛琳娜”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

看到“赛琳娜”没有说话,岳晓峰好像有点着急了。

他用两只手轻轻的摇着“赛琳娜”的肩膀,焦急的问,“娜姐,你怎么啦?这几天到底感觉怎么样了啊?”

“赛琳娜”仍然没有说话,她伸出右手,轻轻的拿开了岳晓峰的双手,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岳晓峰的怀中。

离开了岳晓峰的怀中,“赛琳娜“抬起了头,看了看岳晓峰,苦笑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摇着头,说,“对不起,晓峰,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听到这里,岳晓峰准备张开嘴,他又准备用以前的大道理和小道理再来全说“赛琳娜”一番。

可还没等他开口,“赛琳娜”伸出右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摇着头说,“晓峰,你不要再说了!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最了解。你现在说的再多也是徒劳的!”

听了这句话,岳晓峰也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起来,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了……

过了一会儿,岳晓峰拿开了“赛琳娜”的手,看着“赛琳娜”说,“我不说可以,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赛琳娜”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管它呢,过一天了一日吧,大不了暴尸街头吧!”

“好啦!不要说这种自暴自弃,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你觉得我会让那种情况发生吗?”岳晓峰没好气的说。

“赛琳娜”听了这句话,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对岳晓峰说,“晓峰,这么说,你是愿意帮我的啦?”

岳晓峰白了“赛琳娜”一眼,生气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帮你的?”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赛琳娜”追问着。

岳晓峰认真的说,“我有一个战友,他现在就在我们隔壁的西华县戒毒所做所长,我想把你送到他那里……”

“岳晓峰,那你现在就直接把握抓起来吧!”还没等岳晓峰的说完,“赛琳娜”就吼了起来,一边吼,一边把两只手并在一起,送到了岳晓峰的面前。

“那你说怎么办?说白了,我的收入只是相当于一个普通高级白领的收入,我也不可能有多少钱借给你,更不可能长期借给你!”岳晓峰说。

“赛琳娜”说,“还是我上次说的办法,就是你把你保管的源代码拿出来用一下,只是用一下。我们又不会像以前做的那么大,不会出事的!再说,我现在也在努力的戒了,不像以前抽的那么多了,!

岳晓峰并没有直接回答“赛琳娜”的问题,而是反问说,“我上次不是刚借给你一万块钱吗?”

“赛琳娜”摇着头说,“晓峰,你那点点钱,那简直就是杯水车新!”

岳晓峰无奈的摇着头说,“那你说怎么办?我的工资就那么高,我总不可能去抢吧?”

“赛琳娜”两只手放在岳晓峰的肩膀上,两只眼睛看着他,苦苦的哀求说,“晓峰,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把你保管的源代码拿出一点来,我来联系买家。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都是业内的‘行家’,只要做的隐蔽一点、小心一点,不会出事的。再说我们做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主要也是为了筹我的钱。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努力的戒,我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戒掉了!只要戒掉了,我们马上就不做了,你看行不行?”

岳晓峰犹豫着,他真的有点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回答……

过了一会儿,岳晓峰说,“你让我静一静,想一想。现在我去院子里抽根烟,等抽完了回来我给你答复!”

从岳晓峰的话语和神情里,“赛琳娜”看到了希望,她默默的说了一句,“好的!晓峰,谢谢你了!”

说完,她便躺到了床上,右手放在了眼睛上……

岳晓峰轻轻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以后,岳晓峰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向外吐出了烟圈……

他抬起头看着院子外面的天空,这时,他感到浑身上下真的好累!

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他想了一想,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赛琳娜”的事情,自己好像就从来没有真正的休息过。有时候,他真的想一狠心,不在过问她的事情了,让她自生自灭得了。

可是,每当他想到或者看到“赛琳娜”,就好像想到或者看到华瑞敏一样。他和华瑞敏之间那纯真的爱情让他永远都不会放弃。

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华瑞敏了,就再也不能失去“赛琳娜”了,哪怕就是一种感情的寄托也好。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再失去了“赛琳娜”,他每天到底应该怎么过?他甚至觉得如果没有了“赛琳娜”,自己也就失去了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意义!

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夹着烟的两根手指有一种灼热感,好疼。

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烟已经抽完了,直接“烧”到了手指。

岳晓峰猛的一甩,把烟头甩在了地上,接着又踏上了一脚,然后,又向“赛琳娜”的房间走了过去……

岳晓峰推门走了进去。可“赛琳娜”依然躺在床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可能她已经对岳晓峰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个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岳晓峰面无表情、冷冷的说。

“赛琳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的说,“什么事情?什么准备怎么办?”

岳晓峰本来想发火,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于是,他冷冷的说,“你筹钱的事。”

听到这句话,“赛琳娜”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岳晓峰的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激动的说,“晓峰,你答应了?”

岳晓峰并没有说话,他稍稍用力的推开了“赛琳娜”,还是冷冷的说,“你说怎么办吧?你抓紧时间说吧,单位里面还有事,我马上要回去的!”

“赛琳娜”马上说,“晓峰,明天我会叫两个‘银商’过去找你,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

“‘银商’,什么叫‘银商’?”岳晓峰皱着眉头问。

“赛琳娜”说,“‘银商’就是网络中帮助赌博网站卖游戏币。比如一个赌博网站,自己推广,不卖游戏币,需要找人做代理。这时去代理网站卖游戏币的就叫做‘银商’。‘银商’们卖游戏币给玩家,从中赚取的差价就是他们的收入。”

岳晓峰说,“那你叫他们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赛琳娜”说,“就是找你拿‘源代码’!”

“这个东西有那么重要吗?”岳晓峰问。

“赛琳娜”瞪大眼睛说,“当然重要,它是赌博网站的核心部分,就像电脑中的CPU,没有它,网站是开不起来的!”

听了这话,岳晓峰感到不解的问,“既然那么重要, 你还有那两个所谓的‘银商’,为什么不自己开发?”

“赛琳娜”说,“开发这种庞大的运营系统是需要找专业的第三方的,我们这些个人是根本无能为力的!”

岳晓峰说,“那你们就去找第三方啊?”

“赛琳娜”说,“找第三方不大可能!第一,这个东西毕竟是非法的,需要去找中介人。这几年国家对这方面已经加大了打击力度,如果去找中介人,那样风险也比较大,而且这些中介人很有可能是警方的线人或者就是警方的人假扮的,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第二,就算我们找到了中介人,中介人也比较可靠,第三方愿意帮我们开发,我们也花一大笔钱!”

“需要多少钱?”岳晓峰问。

“赛琳娜”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最少也要100万!”

岳晓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什么?100万?”

“赛琳娜”走了过来,抱住了岳晓峰,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晓峰,我知道这让你有点为难,但现在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岳晓峰轻轻的推开了“赛琳娜”,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着了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赛琳娜”本来还想继续说的什么,可他看到岳晓峰这个样子,就不由得停住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他,反而会过犹不及。而且,根据以往她对岳晓峰的了解,只要他在抽烟,就说明他在考虑这个问题,说明是有希望的……

大概过了5分钟左右,岳晓峰的烟抽完了。他把烟蒂用力的往烟灰缸里面一按,然后抬起头对“赛琳娜”说,“那你明天下午三点钟叫那两个‘银商’到我们局后面的的小树林里等我,到时候我会拿给他们的!”

“啊?晓峰,你答应啦!”“赛琳娜”欣喜若狂的跑过来准备拥抱他……

岳晓峰一把推住了她,然后冷冷的说,“你要加快戒的速度,我不可能帮助你很长时间!一旦你戒掉了,我们就马上收手,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赛琳娜”一边点着头,一边说,“我会的,一定会的!”

“别忘了,明天下午三点钟!”说完,岳晓峰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赛琳娜”连忙跟着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晓峰,谢谢你!”

可是岳晓峰连头都没有回,就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便走到了院子里面,猛的拉开了车门……

紧接着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车子便迅速的消失在不远的远方……

看着已经远去的轿车,准确的说,是远去的岳晓峰,“赛琳娜”的眼角再一次湿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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