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茫的路

自从舜玉去世，我就很少做交易了。我怕，怕，自己会像舜玉一样，因为一时欲望，搭上生命。

但是我又舍不得。舍不得失去这种，非常强力的工具。于是乎，我迷茫了。在明媚的未来，与健康的未来之间迷茫了。

这种迷茫持续了三个月。

直到新的欲望出现。

那是一次春游，学校一起活动的。去春游的路上，我远远的，见到一个女生，非常漂亮。习惯了沉闷的我并没有主动上去打招呼。只是远远的远远的跟着，跟了一公里，两公里，然后她发现了我。

你是哪个班的？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他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说，长得这么丑，还做痴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非常羞愧的，夹着尾巴离开。

然后，我对于自己的相貌有了强烈的不满意。

那天晚上，上帝密码再次出现了，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形象。模糊的能感觉到它的到来。我说，我放弃了，我愿意同你做交易。他并没有情绪的流露。在我的印象里，他的形象，只是一个人，点了点头。

他问，你决定用什么作为交换呢？我说，寿命吧。

他又问我，那你觉得怎样的形象你会满意。我说，至少1米8的个子。身体瘦一点，鼻子直挺一点，皮肤白一点。他沉默了，说，十年，我漠然之后同意了。

果然，初三的时候，我的愿望达成了。临近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再次见到那个女生。他就在楼上的班级，姓潘。只是，突然发现，她与我想象中的她，不一样。

原本我以为她是个青春懵懂而漂亮的女生。可是初三快结束的时候，我的同桌突然对我说起他。他说，那个姓潘的女生，好像很淫。我问，这话，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初中三年，这女生交了8个男友。都是成绩好，长得帅的。在做了她男朋友之后，男生成绩就会下降，然后被抛弃。

我对同桌的话是坚信的的，我们有三年的友情。突然有些后悔，但是，又不知该怎样后悔。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渴望，竟然让我丢了十年的生命。

但是，回想下，自己确实好看不少。到底值不值，又不知怎样判定了。

可以确定的是我的身体变得更差了。

感冒发烧成为常态。偏头痛，就像随身携带一样。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年。

突然有一天，上帝密码对我说，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没有太慌张，这是我早就预料的事。我只是无奈地问，那又能怎样呢？

他说，可以挽救，只要你和别人做交易就行了。

你问他那是怎样的交易呢。

他说，当别人在你面前，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并且明确表达出，愿意用寿命来换的时候。我帮他达成这种愿望，他的寿命，可以分一部分，给你。

我默然了，说，这种条件，必须是非常亲密的人吧，他点了点头，说，是啊。

我说生命诚可贵，很少会有人换吧。

他没有说话，径直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