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看到魏嬿婉临危不乱,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心中莫名窜出一团火气,怒喝道:阿箬“什么像?分明就是你的笔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写的?”
魏嬿婉“那你又凭什么说这是我写的?”
阿箬“你的笔迹,皇上是认得的,容不得你狡辩。”
魏嬿婉“笔迹是人可以模仿的,但纸质却不会说谎。”
阿箬“什么意思?”
魏嬿婉“皇上,嫔妾刚刚摸了摸那张信纸,嫔妾出身低微,学识不高,但至少懂得分辨这纸是生宣,而嫔妾的延禧宫里并没有纸质这么好的生宣,又岂会用生宣来写信呢?”
闻言,弘历向身旁的李玉使了使眼色,李玉会意,上前拿起信纸摸了摸又看了看,方才道来:龙套男“禀皇上,这信纸是前段时间福建进贡的上好的生宣,奴才记得内务府里有记档,这些生宣分发给各宫娘娘,但延禧宫并没有。”
魏嬿婉“不错,皇上,这福建进贡来的生宣稀有珍贵,延禧宫里住的是嫔妾和海贵人两位位分低的妃嫔,自然分发不到这么好的生宣,我们一向用的都是价格低廉的白棉纸,皇上大可以派人去咱们延禧宫搜搜看的。”
弘历(乾隆)“嗯,朕自有分寸!”
看到弘历有些相信了魏嬿婉的话,阿箬不禁担心起来,却仍不肯放过她,不依不饶地说道:阿箬“那这么说是有人陷害你咯?”
魏嬿婉“自然是!”
阿箬“谁会这么无聊陷害你?”
魏嬿婉“哪个宫里有生宣,哪位娘娘就有嫌疑,当然还属慎常在你的嫌疑最大!”
阿箬“你……你胡说八道!”
魏嬿婉“慎常在你怎么会这么巧带皇上来这看这一幕,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嫔妾认为启祥宫里一定也有生宣,皇上派人去查一查便可得知了。”
还没等弘历发话,李玉就上前一步说道:龙套男“皇上,奴才记得,福建生宣是有分发给启祥宫的。”
阿箬吓得赶紧跪地解释道:阿箬“皇上,您万万不能听魏常在的片面之词啊,启祥宫里是有生宣,但也不表示那就是嫔妾所写的啊。”
弘历(乾隆)“那你是从何得知,魏常在今夜要在此幽会的?”
阿箬“嫔妾也是收到小道消息的。”
弘历(乾隆)“那是谁传给你的消息?说!”
阿箬“嫔……嫔妾……”
阿箬一直匍匐在地,头低得快到贴到地面上去了,浑身打着哆嗦,吓得花容失色,汗水不停直流,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连谎话都编不下去了。
弘历岂会看不穿阿箬那点小心思?他本就对她极为不屑,册封她留她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当然也希望有一天能从她嘴里得知真相。
弘历(乾隆)“李玉,把慎常在带下去,禁足于启祥宫一个月,再罚一个月月例,让其好好反思己过。”
龙套男“是,皇上!”
阿箬“皇上开恩啊,嫔妾知错了,您就饶了嫔妾吧!”
奈何阿箬如何呼喊,弘历都不再理她,而去扶起了魏嬿婉,柔声道:弘历(乾隆) “嬿婉,让你受惊了,这个阿箬,朕非得治治她才行!”
魏嬿婉莞尔一笑,露出灿烂如花般的笑容,一双眸子晶晶亮。
魏嬿婉“皇上相信嫔妾就好!”
弘历看了看下跪在地的凌云彻,知道他是毓瑚提起的那个冒死救如懿,驱赶毒蛇的冷宫侍卫,心中对他颇为感激,而且眼下误会已除,他便也不再为难他。
弘历(乾隆)“凌云彻,既然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暂且回去吧,日后要更尽心守卫冷宫的安全,知道吗?”
凌云彻“是,奴才定当尽忠职守,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