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妇人之仁

第二日，南阳街头

人群渐多，接连白云

天明，妇人，刘开三兄弟、各位来客因为昨天一个荒唐的闹剧聚集在一起。

　　天明等着三人，笑嘻嘻道：“你们的小鸡孕育出来没有。”

　　刘开先道：“这个自然。”

　　黑脸傲道：“这一下，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妇人一脸懵了。

　　天明道：“先看下小鸡。”

　　这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鸡，是刚刚生命诞生下来的奇迹，它的双眼湿漉漉的还没有张开，它轻轻躺在天明的手中，被他用内力保护着，就像妈妈温暖的怀抱之中一样，小鸡儿喳喳的闭上那双可怜的黑眼睛，然后轻轻的用长着丁点儿的黄色毛发却露出一片片可怜儿肌肤的头蹭天明的手，这是一双好看的手，可人们只看到这只幼儿在舒服的张开还在娇小玲珑的肉小翅膀呼啦呼啦的用力拍着，仿佛它天生就是一只小鸟，天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安抚它，它就安静下来，小脑袋用那迷糊的双眼一下一下的往前看着天明，看着周围无比神奇的世界。

　　所有人：“哇，这小东西好有灵性啊。”

　　黑脸目瞪口呆。

　　红脸道：“没想到它如此灵性。”

　　刘开道：“万物皆有灵，只是这弱小生灵，若无好心人善待，又如何可以表现出如此灵性。”

　　妇人的脸上已经一片慈祥，在阳光下更显得十分的圣光。天明把幼儿交给妇人，妇人连忙小心翼翼的接过。

　　天明道：“你说的不错，可世人都将就一种先来后到，昨日之事，今日看来，却是你们输了。”

　　黑脸道：“我们哪里输了？”

　　天明道：“我且问你们，这蛋你们浮出了小鸡，这蛋是不是之前老母鸡下的？”

　　黑脸道：“自然是。”

　　天明道：“既然是，那我再问你，鸡生了蛋你们才能浮出幼儿，这幼儿长大才能下蛋，这是一个轮回，是不是？”

　　黑脸语无伦次道：“你强词夺理。”

　　天明对刘开道：“你之所以误解他们，现在也该说出自己的本意了吧，不要让一时好听做了错事。”

　　刘开道：“这个自然。”

　　刘开看向妇人，道：“妈妈，不是小子故意为难您，而是我故意和您争个先后，是像让您明白，鸡蛋固然不如鸡重要，可鸡蛋对鸡来说，是同样的重要，您家中有难，鸡已经卖完，蛋有些寡了，你如此做生意，是不对的，没有批文，你这算黑市，昨夜我已经让我两个兄弟偷偷安葬了你的丈夫，就在你家山后，现在这个小兄弟把这只幼儿交给了你，希望你接下来好生善待。”

　　妇人听到这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经过妇人告知，原来他是丈夫当了几十年的兵，这次回来没想到是马革裹尸，能有个全尸她也不恨什么，只恨这补偿连在这官兵的陵园里买一副棺材都不够，她是外来人员，此地人生地不熟，更没有本事牵葬自己的丈夫，只能把养的鸡都买了，最后逼得又去卖蛋。

　　妇人说完，天明刘开几人已经怒目圆睁，喝道：“这些当官的干什么吃的，一个当了几十年的老兵能够回来安葬竟然还要狮子大开口。”

　　人们都叹息着，各自摇摇头离开了，虽然是烈日当头，却已经是寒了所有人的心。

　　与妇人分别，目送她离开，天明道：“你们三兄弟接下来要做什么？”

　　黑脸道：“什么做什么，我们准备去卧云书院求学，小子你呢？”

　　天明喜道：“只去求学有什么意思，不如一边来我天明帮，我见你们都是侠义之人，不如一起来帮助天底下所有有需要的人如何。”

　　红脸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刘开拒绝道：“为弟心不在此，兄有如此之心，只要日后有需要我们三兄弟的地方，只要是像今天一样伸张正义，我们三兄弟义不容辞。”

　　天明道：“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了。”

　　刘开道：“一个帮的人力是有限的，权利也是有限的，人各有志，来日方长，就此告辞。”

　　天明无奈，只能放他们离开，看来想要让人入伙之事，就是他自己本事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家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扭瓜。

卧云书院

雅苑亭中，鸟语花香，风吹波动，势必蕴含着肉眼看不见涟漪，像长在大海之中一样。

　　夜幕低垂，红云袅袅，韩非请天明品茶，天明却一点儿心思都不在茶上，而在韩非身上。

　　韩非道：“天明为何如此看我？”

　　天明道：“老兵归来无钱葬身的事你知不知道？”

　　韩非道：“知道。”

　　天明气道：“所以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韩非喝茶如酒道：“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是司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更何况安排老兵之事一直都是姬无夜着手，而我韩国的土地，都在外商手中，张开地顾守己见，搬下一个土地令，护得自己平安，不想地主暗自屯田，多般压榨之下，老百姓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

　　天明冷笑一声道：“若说有心无力，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妇人才是，你一个当官的都不管，做自己份内之事，和你口中的张开地又有什么区别，如此畏首畏尾，你想要韩国太平，不是等于痴人说梦吗？”

　　韩非正色，眼中一时风云变幻，最后只恢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此一时彼一时，雪已经结冰，可大雪还在下，我却只能如履薄冰，若锋芒太露，脚下的薄薄浮冰又如何承受得了，到时候满天飞雪，马革裹尸，也会被这场大雪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