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老巢;三虎山!
老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折了几个兄弟。
此时,偌大的聚义厅只有三个人,而现在说话的,正是三虎山的大当家笑面虎。
三虎山的聚义厅,并不像其他土匪老巢一样简陋,这里装饰的富丽堂皇,简直像一个缩小版的宫殿。
宫殿最上方是一张两米宽的红木案桌,前面还摆着一张宽大的靠椅,只是上面铺着那张猛虎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也不难想象,这三虎山绝对是富的流油。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这大当家精于算计,而且在朝中也有人,所以不管他们做多大的案,都能安然无恙。
此时的笑面虎正坐在上面,看着下方的二当家东北虎。
二当家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斜眼看了看边上坐着的老三花心虎。
希望老三能帮自己说两句好话,可对于自己递过去的眼神,他竟然视若不见。
这可把他气的不轻,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太猛了,在他面前我等简直没有还手之力。
瞬间就杀了我六个手下,我要是反应慢,估计也回不来了。
后来我听手下说,上次从小六手上把钱家小子救走的就是这人。
哦,对了,他猛地一拍后脑勺,好像想到了什么。
大哥还记得前段时间到处都张贴的通缉令吗?
上面就这小子的画像,他就是杨元帅的儿子,杨飞。
哦,竟然是他?
笑面虎沉思了一会儿道;天刚黑下来,他肯定会在村子里面过夜。
老三,你跟老二一起多带点人去,看能不能把他给我拿下。
咱的兄弟里面也就你身手最好,就算拿不下他,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如果能抓住他,那可是一个千户候啊!
如果连你都拿不下他,那就只能去找我叔叔帮忙了。
老三起身抱拳道;大哥,就等我好消息吧。
走,老三,这次可就靠你了。
东北虎心情大好,这次的事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有老三出马,就不用他操心了。
别看这花心虎,长的柔弱,白白净净其实是个极其阴毒的人,下手相当狠辣。
他有两个爱好,一是女子,二就是杀人。
在上山之前就是一个采花大盗,而每次完事之后,都会将那些女子折磨致死,手法是相当的残忍。
而此时,三虎山向东二十里外一条山道上,男女老少一百多人,拿着十来个火把,有说有笑的赶着夜路。
这一行,正是杨飞等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你确定,前面就是那些土匪的老巢三虎山?
杨飞这一咋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村长也是一脸的懵逼,这不是闲聊吗,他就随便说了句,再有二十里就到那些土匪的老巢三虎山了,不知道会不会碰面。
哪知,杨飞这么大反应。
村长,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这条路?
这怎么可能错,向这个方向只有这一条山道。
此时众人也都反映了过来,那些土匪万一再搬救兵杀回来怎么办?
此时,村长反应过来,也是一阵后怕,弱弱的说道;我感觉之前你把他们都吓得半死,应该不会这么快又来吧?
这可不好说,你认为他们有这么容易死心吗,杨飞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少将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村长还是感觉叫杨飞,少将军比较合适些。
杨飞道,这么多人,天又黑,番山肯定是不行的,能不能绕道?
这里只有一条山道,根本绕不了,只有过了三虎山,才能上官道。
怎么才一会儿,你胆子就变小了?
他们真敢来,还有本女侠呢,你怕什么?
闫妍大言不惭的怼起了杨飞。
杨飞一阵白眼。
然后道;你这么厉害,怎么不飞过去?
行了,我现在也懒得和你斗嘴,所以你最好安静点。
杨飞这一严肃起来,闫妍瞬间就老实了,她忽然间想起来,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把火把灭了,走路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也都不要说话了。
然后又道;村长,你带着他们过了三虎山之后不要停,直接去雷州方向,到了雷州报我的名字就行。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路经浮云关时,如果被拦下,你们就说被土匪烧了村子找地方避难的,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但是速度要快。
他忽然间想到从这个地方去雷州,是要经过浮云关的。
村长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先去三虎山看看,如果他们真的还敢派人来,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天亮之前下不了山,但他们要是已经下山了,那就麻烦了!
杨飞心里也没底,这三虎山上的土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那些土匪还没下山,靠着夜色制造点混乱,还能周旋一番,拖住他们,但要是下山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唉,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甩了甩头,看着众人道;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我最多只能拖到天亮,所以天亮之前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停。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最后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闫小天身上,心里想道为了你,我也是真够拼了,如果大家能度过这次难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杨飞不再停留,骑着烈火马向三虎山飞奔而去。
闫妍撇了撇嘴道;怎么感觉他要去赴死一样,就差没有豪言壮语了,有必要把事情讲得这么严重吗。
哼,他当本女侠不存在嘛?
好了,闫女侠我们还是赶路吧!
闫小天看着妹妹满眼的弱爱,他看的出来,妹妹很怕杨飞,但他也不揭穿,还是恭维着陪妹妹演戏。
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哪怕她刁蛮任性,胡搅蛮缠依然不变。
也许,这就是亲情吧。
踏踏踏踏驾,杨飞在夜幕下,骑着烈火马仿佛是一道红色闪电,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所过之处,身后只剩下一道道血色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