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花开院小鹿穿着雾蓝色睡裙安静地坐着。
皎洁的月色洒落进来,她刚洗完澡的皮肤泛了一圈莹莹光泽。与那夜间出没的精灵相比也只差了一对翅膀。
少女抱着双腿,湿润的头发被灵巧地夹在脑后,有几缕弯弯曲曲地落了下来,在颈间调皮地轻晃。
当乾贞治走进来时,看到这个画面不禁放慢了脚步。
花开院小鹿来了?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花开院小鹿懒懒地回头。
见他还要弯下腰才能从门内出来,花开院小鹿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花开院小鹿乾前辈,长这么高,是不是也有很多烦恼?
她仰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乾贞治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回答。
乾贞治唔,是挺多的,比如……
花开院小鹿嗯?
花开院小鹿靠近了一点,她很想知道除了进门要弯腰还有什么是他们困扰的。毕竟长得高好处有很多:能轻松就拿到高处的东西、穿衣服怎样都好看、出门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乾贞治不知道长得矮是什么感觉。
他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让她愣了愣。
花开院小鹿……懒得理你。
咂咂嘴,她没好气地转过头不想和他说话。他是在影射她矮吗?她也没可能有他那么高啊!
乾贞治花开院桑?
他轻声试探了一句。
少女朝另一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
等了十几秒,见她果真不再说话,他开始坐立不安。
感受到从旁边频频看过来的视线。花开院小鹿内心“哼”了一声,继续无视。
乾贞治花开院?
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乾贞治……小鹿?
啊,月亮好圆,天空好蓝,我好美。
乾贞治头疼地紧了紧手心,没想到做了充足的准备过来还会导致现在的局面。他努力集中精神计算着如何打破这种冷凝的气氛。
其实花开院小鹿只是想晾他一下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不理他。
花开院小鹿行啦,你叫我小鹿感觉怪怪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吧!
她摆摆手,算是原谅了他那个比南极还冷的冷笑话。
谁知道他听了这句话后,语气却低了下来。
乾贞治怪吗?
白色短袖的少年注视着少女月光下有点虚幻的侧脸,胸口有点堵,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隔了好远,又或许就没近过。
花开院小鹿怎么了?
隔着镜片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不太对劲,花开院小鹿忍不住问了一句。
乾贞治没事……那我先回房间,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见他脚步匆匆地离去,花开院小鹿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他说有事找她,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乾贞治走到桌前拿起上面一本黑色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重重地打了个叉。
这种资料根本行不通……
白纸上,黑色的笔迹写着:
第一,用幽默风趣的语言调和气氛。
第二,趁势交换昵称拉近关系。
第三……
把自己丢进床里,他拿出口袋里一直存放着的东西——一个碧绿通透的玉牌,周围镶了一圈金边。
摘下眼镜,他对着光缓缓转动着它,一边发起了呆。
他同是翠绿色的眸子与那玉牌相辉映,两种相似又相异的颜色在他眼里缓缓相融,独独留下那金色,搅动起一池波澜。
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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