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一行人等赶到清凉台时,果郡王气色极差,仍在榻上将养。
“老十七不在,连个和朕谈诗论画的人都没有了。”
“皇兄,臣弟给皇兄”果郡王欲挣扎着下榻行礼,被胤禛给拦了下来。
“既病着,就不要拘礼数了。”
说着他坐到了果郡王一侧,文鸳当即上前冲果郡王道:“王爷安好。”
“皇兄和祺妃娘娘今儿个兴致真好,只是怎么突然想到到臣弟这儿来了?”果郡王虚弱地笑着问道。
文鸳一落座,月月就提醒道,【主人,甄嬛就在你身后的屏风后面。】
文鸳心道,好啊,这下她都不用专门去寻甄嬛了。
“难得雪化了,整日闷在宫里也是无趣,出来走走。路上听说你病了,果然还有病色。”胤禛道。
“臣弟并无大碍,只是着了风寒罢了。”
“诶,小病也不可忽视,还是得好好调理。”
......
文鸳在一旁看着胤禛兄弟俩寒暄,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把话题引到胧月或者甄嬛双亲身上。
待胤禛和果郡王无话之时,文鸳道:“皇上,臣妾在宫里呆久了,惧寒。还以为宫外如宁古塔那边一般冷呢,早知道把九阿哥和胧月公主也带出来透透气了。”
“是啊,宫外的确不算太冷,有小孩子,一路上更加有趣。”胤禛心情颇好,笑着应道。
胤禛在炭火旁烤了烤手,而后对果郡王道:“老十七你许久未进宫了,胧月和福沛都已经会说话了。”
“待臣弟身子恢复了,就进宫瞧瞧小公主和小阿哥。”
“你是不知道,胧月那小丫头鬼精灵着呢,她平日里那股机灵劲和她额娘一模一样;还有福沛,他甚是聪颖,平日里不哭不闹,甚是讨喜。”说着胤禛拍了拍果郡王的肩膀,接着道,“这些日子你没来宫里,连朕都闷得慌。连个和朕说说诗词歌赋的人都没有。若是当年她还在......”
文鸳知道胤禛说的是甄嬛,心下笑道,果然帝王的情意最不值钱。
月月适时提醒道:【主人,甄嬛在屏风后面哭了。】
文鸳在心里应道:“哭了就好,哭了我这一趟就没白来。”
“臣弟幼时就常听皇兄和皇嫂谈词论赋,一同和歌。”果郡王道。
“后来也只有甄氏能跟朕说上几句,只可惜,她太不受教了。”
胤禛一阵沉默,想来又在回忆甄嬛了。
“你的清凉台一直听说很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好地方。”
“皇兄如果喜欢,常常来坐就是了。”
“出宫一趟多难啊,多少官员的眼睛盯着呢。”
果郡王笑而不语。
“清凉台虽好,缺个女主人。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纳福晋的时候了。”
“再说吧,如果有中意的,臣弟一定把她奉为清凉台的主人,一生呵护。”
“你自己有了主意也好,你若喜欢,朕就从世家女子中,挑几个好的给你留着。”
“皇兄说笑了。”
“天不早了,回去还要看折子,你且好好养着。”
“是。路上滑,皇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