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心怀不轨恶意煽动流民的几个人,阴翳埋头。
李玉笙轻笑,视线中却忽而看见其中一个头上流血的流民男子,心头奇怪。
按理说一个男人头上受了那么大的伤流的满头都是血,应该痛的不行才是,怎么还一脸淡定就更没事人一样似的。
略微思量片刻,李玉笙眸光陡然转厉,又瞬间浮现一抹柔意,捏着一块帕子朝那男人走去。
皓都亦是片刻不离走在她身边,警惕视人。
见她走来,男人心里心虚,忙大声喊:“你要干什么!”
“伤口若是不止血,会溃烂的。”她柔声细语,手帕上倒了些止血的药粉,就要往他头上按住。
男人一惊,一把挥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他心知伤口是假,害怕暴露,连忙抬脚就走,却被皓都一把掐住了脖颈。
皓都常年执行在刀尖上舔血的任务,对血气极为敏感。
而这男人头上却没有一丁点血色的气味,说明是假的。
看来,应该是故意来闹事找茬的。
皓都眸光闪过一抹锋利,寒意渐深,“你假装受伤,煽动百姓,有何意图?!”
“说!”
他寒声质问,被他掐住的男人却嘴硬的别过头,一副死都不承认的样子。
见他这般顽固,皓都冷笑一声,“很好,不说是吧……”
他腕骨绷紧,掐着男人的脖子咔咔作响,嗓音低沉的危险,“那你永远都别说了!”
男人被他掐住命脉高高举起,面红耳赤,呼吸困难,无力自救。
洛阳现在本就日子难过的紧,又处在这种极端阴霾情绪之下,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有人闹事,不给点教训吃点儿苦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知轻重。
皓都心里冷哼,身后又有软玉柔荑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在他耳边低柔道:“皓都,好了,可以了。”
李玉笙见教训的差不多了,便让皓都放开了那个男人。
李玉笙夸赞的看了皓都一眼,柔光乍现,无限缱绻。
后者则是微微偏头,眼中笑意更深。
李玉笙又看向了所有百姓,面色肃穆,沉声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可现在又有谁是好过的?”
“眼下洛阳的难关我们应该团结一心,一起共同面对抵抗,而不是所谓的投机取巧,用一些肮脏手段来试图得到什么利益……”她说着眼神沉了下了看了那捣乱的男人一眼,冷冷道。
“简直愚蠢至极!”
百姓们互相私语,经过刚才那件事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被利用了,险些坏了事。
被拆穿的男人面色难看,低头不语。
一旁的李乐嫣也是松了口气,但在看到对面的魏叔玉时,神色一愣,心里暗喜。
“叔玉哥哥……”她小声呢喃。
离她最近的李玉笙听到了她的声音,顺着她视线看去时,蹙眉冷眸。
魏叔玉此人优柔寡断,道貌岸然,难堪大用,和他父亲魏征差远了,简直是无法与之比较。
也不知道乐嫣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李玉笙身边的皓都见她神色不悦的看着魏叔玉,也寒眸瞥了一眼魏叔玉,威胁不言而喻。
两人表情皆冷若冰霜,视线冰冷,齐齐看向了魏叔玉,把魏叔玉看的打了个哆嗦,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