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无法忍受

话都说的差不多时，已然日照西山，岑长老看得出秋山君有话想要跟白落衡说就带着剩下的几位弟子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落落，这几天麻烦你了，”秋山君靠在床上，他知道自昏迷后，白落衡一直守在他身边。

白落衡坐在秋山君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搅动着碗中的药汁，显得有些过于平静:“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只是我想问问秋山哥哥，那日所说的话，可是真心实意，”白落衡将药递给秋山君，秋山君接过一饮而尽，将药碗放在一旁，沉默不语。

看着秋山君沉默不语，白落衡眉眼虽然带笑，但是却透着落寞:“所以对秋山君来说，妖族公主和魔族公主没有什么区别，我跟南客也是一样的，对吗？”

白落衡之前没有看清一些东西，这次离山之行倒是看清了，白落衡第一次对秋山君这样冷漠:“秋山君是尊贵，但我白落衡也不差，更何况我也不是货物，由得旁人挑选，苏离可以先爱上魔族公主，多年后放下过往，再同南方圣女游历天下，但是我不能允许我爱的人也这样。”

“我父王和母后也从未教过我忍让，今日我只想要一个答案，”白落衡直视秋山君的眼睛，固执的不肯错过秋山君眼中的情绪，“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白落衡忍受不了，秋山君从某种方面来讲跟苏离太像了，苏离是个高人，她敬佩苏离的天赋和剑道上的修为，但是不喜他所做的很多事，而且这并不冲突。

白落衡知道今天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这件事就相当于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她忽然有些恐惧，看过父王母后的恩爱不疑，多年耳濡目染下，导致她再也无法接受人族的一些习俗和想法，秋山君生长在天南，他的父亲早年拈花惹草，折柳鞭马，自然不止一个女子，就连苏离也是如此，谁知道除了魔族公主和南方圣女还有谁，耳濡目染下，秋山君可曾有过相似的想法。

“落落，我不是师叔祖，我们是不一样的，”秋山君拉住白落衡的衣袖，白落衡的难过他都知道，心神相连，情感亦可以共通:“我不知道多年后会发生什么，现在的任何承诺都不一定能实现，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承诺不会限制你，若你不想爱我了，想要放弃我了，我也保证终身不踏入妖域，只要我活着一日离山乃至秋山家都不会与白帝城为敌。”

秋山君知道所有有关感情的承诺都不如利益来的直接，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诚意，可是若有一天他辜负了她，再大的诚意和让步都不如那些悔意来的折磨人。

“别哭了，是我不好，又惹你不开心了，不该刺伤自己，”秋山君抬手擦拭白落衡眼角的泪水，“我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后天离山山下会灯会我带你去，可好？”

“就算如此，要是下次有这种事，秋山哥哥不还是会这么做，”白落衡打掉秋山君的手，赌气撇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