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这一生,其实也没有对得起还是对不起两个字,至少重新来了一次之后,以前那些愚蠢和幼稚都会被一一丢弃再也不见。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楚服。楚地的楚,衣服的服,陛下让奴婢来侍候娘娘。”
“好了,你回去吧。”
“娘娘。”
“不走,你不走,那我走好了。”
若是真的可以事实如此简单的话,那还要那么多的原谅干什么,仇恨与原谅也许就在一念之间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第二种。
他说喜欢我便是将我放在最为尴尬的位置上,他说的保护我,就是将我放在这后宫最为凄凉的地方。如果可以放声大笑的话………
“拿琴来。”
“娘娘,更深露重。”切勿扰民。
“怎么,你们陛下只是说软禁我,可是没有说连个琴都不肯给啊!”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一首长门赋无人不为其感叹,也无人不为其感叹。
“那是陈阿娇在弹琴么?”
“好像是,夫人,我们要不要去…”
“不用了,金屋无人萤火流,黄金四屋起秋尘,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你笑什么?”
春儿嘲笑道,“别人不知道,可是奴婢的心里面却是清楚的很,这陈阿娇和陛下曾经有过一段金屋藏娇的故事。她这歌不就是来嘲讽陛下么?…………”
卫子夫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可是刘彻却先一步进来了,“好生伶牙俐齿聪明的宫人,这话倒是说到了朕的心里面去了,陈阿娇,是啊,陈阿娇可以给朕的一切,可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妇多口舌了,卫夫人这就是你管教的宫人么?倒不如拉去杂役房多“休息几日”也好让她知道这奴婢应该做什么,说什么,你说呢?”
“陛下恕罪。”
“你们没错,是朕错了…”
“陛下,陛下……”
…………刘彻走了,春儿紧紧的拉住了卫子夫的衣袖直到被拽出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有些时候,所看到的帝后不和的,都是假的。那自己现在算是对自己的报应么?!
“楚服,楚服,人呢,哪里去了?”
院子里面突然有了声响,陈阿娇走了出去,却看四周无人。
“楚服?”
“是你吗?”
“是我。”
“大哥。”
看到本来应该在家中闭门思过的大哥,难过的办着葬礼的大哥出现在自己眼前,陈阿娇再也没有了那份该有的礼仪规矩,“大哥,大哥,对不起,是陈阿娇无用,她就是一个废物,她什么也做不了,大哥,大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阿娇,此事与你无关。”
朝堂之事,怎么会你我之间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呢?!本来就不应该奢求的,这二哥是撞在了枪口子上了。
“阿娇,无人怪你,二哥所能给你的也有它了。接着吧,看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