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一只通体黑色唯独脑门一簇白毛的狼人。
“弗雷德里克,你应该早点出来。”瑟西惋惜的说。
狼人指了指天上那轮半弯的血月。
瑟西一拍脑门:“忘了。”
白气重新弥漫开来,遮住那轮血色,只有地下的独角兽血还散着星星点点的光。
狼人痛苦的倒在地下,渐渐褪去狼的象征。
接着,重物摩擦草地的声音响起。
“等着,我要它的角。”瑟西连忙制止。
几个地精急的跳脚,又无可奈何。
只小声的用地精的语言交流,大致如下:
“呀,你们蠢死了。”
“哪里是我们?明明是克里斯蒂安那个笨蛋。”
“就是就是,都告诉他要轻一点了。”
“你们不就是想要那个角嘛?”
“……”
瑟西把脚收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个苹果,给地精们每人一个,拍拍他们小脑瓜子“好了,下次不会了。”
几个地精愉快的走了。
“瑟西殿。”弗雷德里克嗓音嘶哑的说。
“你进这片森林多久了?”瑟西问。
“月余。”弗雷德里克站起身来说。又道“瑟西殿是要找那个阵法吧?”
瑟西点头:“你知道?带我们去。”
“我知道,我一直想捣毁它,但是我没有办法。”弗雷德里克有些自责。
“是因为诅咒?”莫莉萨尔发问。
“咳,那个祈阴啊,诅咒是啥?”仁圣小声凑过来。
祈阴“滚!”面无表情扒拉开他。
“这个诅咒啊,就相当于你把人变成狗,你觉得这样不好,你就施了个法,让ta定期变成狗。”蒋延泉贱兮兮的声音在仁圣脑海里炸起。
“卧槽,吓死我……”仁圣一个没忍住,大声喊出来?
惹的那边几人回头看他。
弗雷德里克也是才注意到他们,问“他们是谁?”
祈阴本来想说来着,突然意识到他问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们”索性就没有开口。
“是我们的盟友。”莫莉萨尔替她答了。
“东方人。”弗雷德里克的眼里藏着厌恶。
“是的。”瑟西盯着他,命令“注意你的态度,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转过身“是的,瑟西殿,我带你们去哪里。”
他在浓雾里穿梭,瑟西投以歉意的眼神,祈阴看出了她对弗雷德里克的维护,也没有开口。
从杭青来了口:“走呗?”
谜雾中穿梭,电光火石的抉择之间,决定未来。
阵法中央,弗雷德里克站在那里,恢复了狼人形态,仰天长啸。
狼鸣悠长而高亢,激起层层鸟浪,雾气终散,猩红的月光直直照在阵法中央。
瑟西眼里那层始终不会有任何起伏的光芒动了:“你,可以掌控了嘛。”
弗雷德里克知道她指的什么“对不起,瑟西殿,”他无可辩解,自己的确背叛了她,不是吗?
是去希腊的路途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而勾魂谷里还是一片糟糕。
越来越乱了,瑟西脑海里闪过种种画面,这些事情都一团糟,没有出口,她眼中的血光遮不住了。
恍惚之间的一股甘甜的气息拂过,压平一切。
“瑟西,息神,一切皆是幻象。”
……
在一睁眼,轻纱帐顶,金色流苏花边摇曳,撑子上的图腾告诉她,她确实又回到希腊了。
门外有人吵闹。
“殿下,不能进去,神女已经歇息了。”
声音渐渐散去,瑟西有些累了。
“哚哚哚,”身下床板被人敲响。
传来祈阴刻意压低得嗓门“瑟西?”
瑟西连忙回道:“是我。”
“下来。”
床板被揭开一块,底下是一个有些狭仄的暗道。曲腰走过一截后,豁然开朗。
瑟西跟在后面,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勉强算大厅的地方。
“瑟西,你过来后,接连睡了七天,没事吧?”莫莉萨尔有些担心的问。
“什么?我,我睡了七天?”瑟西不可置信。
六人齐齐点头,“是的,就是你。”
“咳,那说说情况?”瑟西绕过话题。
祈阴一按桌子,一个暗匣弹出,打开后,里面是一副地图。
祈阴抬头,古怪的看了瑟西一眼,开口“本来,我们应该被送去希腊,由于你半路上被紊乱的空间打扰,然后你反击了,我们被传送到一个希腊野史中。这里没有宙斯,王是太阳神,你目前是他的女儿。”
瑟西听得云里雾里,“那,你们呢?”
咳,祈阴忍着笑意:“仁圣是殿前使,从杭青是管账的,蒋延泉是个赤脚医生,艾伯塔是帮厨,莫莉萨尔是个捕快。”
“那你呢?”
“我啊,我管月亮。”祈阴说。
仁圣撇嘴“人家官可大着呢,与太阳神并驾齐驱呢。”
“好了,言归正传。”祈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