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阴听说后,赞道“好一招偷梁换柱之术。如此说来,卿旭找到了,那执戒呢?”
“既然天庭派人下来,说明白就是人质,那……”仁圣有所猜测。
“执戒那孩子本就心性不稳,如若真被送去哪里,岂不是会成魔种的附体?”蒋延泉说。
“你的意思是,执戒被送去了葬神墟?”从杭青说。
“极有可能。”祈阴看着他道,几人也都看着他,只有尹林青扶着他道“虽说杭青其父母族人都入了魔,但已经杀绝了,此世间何来魔种之说?”
几人都不在说话,尹林青以为自己猜对了,却不想从杭青开了口:“我冰夷一族诞生与女娲补天之时,本就是魔生衍出,又因不曾开智为祸人间,被女娲斩,斩后诸神之战灵气四窜,医者不甚复活了我族先辈,也开了智,大战中无意为天帝挡了剑,便被封为群妖之首,掌管妖界。又因冰夷是龙的化身,上古龙族已然位列仙班,却怕我们后来居上,便借着医患为由,把魔种深种先辈体内,自此冰夷一族便不可活过7000年。”
尹林青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
从杭青冷哼一声,说“我?我入魔后去了葬神墟,想着一了百了,我在那里遇到祈阴和神桠,神桠就是你,祈阴借助你的力量,剥离了我体内魔种,把它长埋土内。”
“那我,我是怎么……?嘶——我,呃。”尹林青晕了过去,从杭青抱住了他,后面是祈阴的脸“你想现在就告诉他?别太自私,你剥不开。”
“我自私怎样?我现在想告诉他了,我不配他。”从杭青大吼。
祈阴面色一僵,复而又道“你这样对的起她?她才是你的良配,你忘了尹林青跳下神台时的样子了么?”
从杭青嚅嗫着唇,他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想“自己为何如此自私?六百年前为了自己暗下符咒瞒他一切,如今还是为了自己,不顾符咒想告诉他一切。”
蒋延泉拉了拉祈阴“别逼他俩太紧。”
“我逼他了?他当初瞒着我,拿我实验阶段的符咒去给尹林青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祈阴皱着眉头说。
蒋延泉和仁圣两人也自知祈阴这么多年来为此内疚了很久,他一向是个严于律己的人。
转而,一张锦帛打破了殿内的诡异气氛。
“速去西方寻找花雁栖。”锦帛说出一段话后就自燃了,形成一道后土惯用的传送阵。
“蒙昧,把尹林青送到客房里,照顾好。”祈阴对外面喊,他又过去,拉了一把从杭青“走了。”
他们步入传送阵,后土感觉到了,扬唇一笑。
与此同时,远在奥林匹斯山。
“那个冥帝祈阴怎么办?”宙斯问赫拉。
赫拉说:“后土护着他,我能怎么办,那天庭也是荒唐的很,当初那个王母口口声声答应我说她可以做到,现在却告诉我天庭掌权人是天帝。”
宙斯气急:“你,你真是一天天的——,唉,罢了罢了,已然如此了。”
“不过,王母跟我说她身后自有人帮她,否则,她敢这么闹嘛?”赫拉试图挽回。
宙斯将信将疑,“好了,我也不是打不过他。”
而天庭此时也是乱成一锅粥了,除了天帝掌握的前庭,王母掌握的后庭,以及杂役天庭,真真是乱不可言。
天帝此时也听说了祈阴西游的消息,后土为了掩人耳目,放出消息,祈阴结伴西游。
“朕的这位皇叔,可谓时走的及时啊,他捅出篓子,撂撇子给朕收拾了。”
此时,一个掐媚的小人开口“是啊,天帝,这一定要好好处罚。”
“朕的皇叔,朕的没有说什么,也是尔能议论的?来人,送神台立绝。”
“啊,不是,天帝饶命啊?”那人喊着。
“贤德,太吵。”
拖那人下去的神官叫贤德,是位将军,赫赫有名。
闻天帝言,拔剑,手起刀落。
那人再也无法出声了,猩红的鲜血滴落,一截舌头,带着舌根,掉在地上,很快就灰飞烟灭了。
天帝看着他走远,笑了,说“朕还以为,他是那位仙长呢,不过是个未改凡气的初升士,也敢妄议朕的皇叔?看哪红血,都经不住这兽皮地毯上薄弱仙气的攻击,啧啧啧。”
群臣低首,天帝挥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