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空中摇曳着。
云,在天上放纵着。
人,在世间躲藏着。
落日轻轻地亲吻着西山,一束晚霞高高地挂在西边的天上。
落日很美,晚霞自然也很美。
赵客缦摸着自己腰间的飞刀,走在这火红色的小道上。
晚风很不听话,急得那树叶“沙沙沙——”地哭叫着。
“阁下就是赵客缦?”
赵客缦停住了脚步,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黑色的粗糙衣服,头发蓬松,手里拿着一个酒坛。
他坐在道路一旁,背靠着一棵大树,像是全身瘫痪在那。
他说话很清醒,并不像是喝醉了酒。
在落日的余晖下,赵客缦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脸上被落日余晖照射得泛出一丝红彤彤。
“正是在下!”赵客缦缓缓道。
“哦!”那中年男子很懒散地应了赵客缦一个“哦”字。
“阁下是在等赵某?”赵客缦走了过来。
赵客缦来到中年男子的面前,他很想看清眼前的这个男子的面貌,可赵客缦并没有在男子面前停下脚步。
赵客缦这是用眼角轻轻地瞟了那男子一眼,就径直地走自己的路。
赵客缦瞟他的时候,他正将头埋得越沉。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赵客缦。
赵客缦继续往前走,尽管他很想知道那男子长哪般模样,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头再瞧那男子一眼。
忽然,那中年男子叫住了赵客缦:“等一等!”
赵客缦淡然地停下了脚步,他站着一动不动,还是没有回头。
“要喝酒吗?”那中年男子抬起了头,举起了酒坛,喝了一口浊酒。
赵客缦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男子,道:“酒,是个好东西。”
那中年男子终于抬起头来。
赵客缦这下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庞。
在他的两腮,留着一抹淡淡的胡须,使他看起来更为年老,自然,他的潦倒更是增添了不少。
男子抬起头来,朝赵客缦笑了笑,道:“不错,酒,是个好东西。”
赵客缦觉得,他的笑不但没有为他减少几分懒散的气色,反而,更让他的懒散和潦倒又多了几分。
那中年男子抬眼望着赵客缦,将手中的小酒坛举了起来——举在赵客缦的眼下。
“喝一口?”那中年男子说得很慢。
赵客缦接过了那个小酒坛,道:“求之不得!”
赵客缦喝了一口浊酒,赞道:“好酒!”
那中年男子终于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就一把夺过赵客缦手中的小酒坛,笑着说道:“看来,你不怎么喝酒!”
中年男子又看了赵客缦一眼,接着,又凝视着自己手中的小酒坛,这才又缓缓地说道:“这不过是一坛浊酒罢了!”
“浊酒虽浊,可是喝到某些人的肚子里,它就是仙琼玉浆了!”赵客缦说得头头是道。
那中年男子听了,好像也是觉得很有道理。
中年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道理,很是道理!”
“哦?”赵客缦笑了笑,接着,抱拳说道:“赵某不才,竟给说出了个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