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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俞以朝阳,燃烬城关

那些传单,几乎囊括了各行各业,从割包/皮到小额贷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开锁的、神奇老中医、私家侦探、专业替考……

谢俞直接抽出来垃圾桶里扔,扔剩最后一张,上头写着:神秘游戏,引爆你的激情!好哥哥,啊~~来啊~~~

顾星燃凑过去,本来想要看看,结果被谢俞捂住眼睛:

谢俞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顾星燃鼓起腮帮子,去扒拉谢俞的手,无奈扒拉不下来,只得作罢:

顾南知道了。

顾星燃表示,她很委屈。

这几个波浪号骚破天际,谢俞正要扔,就听到身后有人气壮山河地喊“臭小子,小星星”,谢俞手一抖,鬼神使差被打断了思路,反手将传单塞进了裤兜里。捂住顾星燃眼睛的手改为握住她的手。

许艳梅搓搓手:“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谢俞见到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黑色塑料袋递给她,然后迅速拉着顾星燃往后退了几步,避之不及:

谢俞你身上这什么味,厕所清新剂?没事喷成这样你想干什么。

“狗屁厕所清新剂,老娘这是女人味。”喷掉了小半瓶香水呢。

“再说了,小星星身上不也有吗?”

谢俞燃燃身上是不淡不浓的茉莉花味,哪儿像你这味?

顾星燃歪着头,看着他们,听了谢俞的话,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顾南

谢俞看了她一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许艳梅打开塑料袋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两秒:“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给我整了个大喇叭——怎么弄这个,这是开关?”

谢俞太阳穴‘突’地一跳:

谢俞——别摁它,太吵。

话说得太晚,许艳梅已经将那个红色按钮按了下去,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儿,于是在杂货店里没放完的歌又从扩音器里杀了出来,大有绕梁三日之势。

谢俞下意识地松开顾星燃的手,捂住她的耳朵。

许艳梅倒是有点蒙:“我操,这么猛?”

顾星燃皱了皱眉,太吵了。于是抓住谢俞的衣角,扯了扯:

顾南哥哥,好吵。

谢俞赶紧关了,没听见燃燃说吵吗?

谢俞又说,

谢俞还有你这嗓子,自己心里没点数是不是,抽烟,你就抽吧。

许艳梅:“没那么夸张……依照我这强健的体格,少说还能再战个三百年。”

谢俞见许艳梅关了大喇叭,放下手,再次握住顾星燃的手。

听了这话,谢俞和顾星燃默不作声打量她,一眼就注意到她右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扶着腰侧。由于常年操劳,许艳梅的腰一直不太好,得每天贴一张膏药,不然有时候能疼得爬不起来床。

谢俞强健,你可真敢说。

顾星燃也在一旁附和:

顾南梅姨,你的身体怎么样?心里没数吗?

话虽这样说,可是顾星燃眼睛里的担心是丝毫也不掩饰。

许艳梅察觉到谢俞和顾星燃的目光,立马把手放下来,嘴里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流畅地往外蹦:“我腰没事,那个,上次你们叫我去医院看看,我去了,挺好的,医生说没太大问题。”

顾星燃皱了皱眉,明显不信她的话。

顾南真的?

谢俞和顾星燃边听边往广贸大厦里走,谢俞身上穿着件普通得甚至有些廉价的黑色T恤,顾星燃穿着露肩衬衣,牛仔短裤——是许艳梅以前给他们买的,她经常给他们寄衣服,只要看到合适的就会买下来,最后积累寄过去两个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的大纸箱。

谢俞双手插在衣兜里,衣服袖子往上折了几折,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头发中长,明明看起来挺软,甚至由于过于细软而自然弯曲,却平添几分凌厉。顾星燃依旧抱着谢俞的手臂,她与谢俞不同,总是温柔地,让人觉得亲近可爱,不会像谢俞一样凌厉。

谢俞今天要卸几车货?

许艳梅今年已经四十多岁,平时忙着进货出货,整天盯这盯那,砸店、搞事的杂七杂八的都归她管,就是没什么时间管管自己。头发还是去年过年到理发店烫的卷,疏于打理,现在像个杂乱的泡面头,干枯发黄。

从五官上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貌美,只是岁月不饶人。

就算被扔进人群里,也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妇女,甚至让人怀疑从她眉眼里窥探到的旧时的那份美丽,是不是错觉。

“十八车。别看现在还是夏天,但是秋装也得盯着,不然到时候供应商那边工期可能来不及。”说到工作,许艳梅下意识就想摸兜,最好是摸出一根烟出来解解馋,然而只摸到打火机,没有烟。

谢俞雇的人手够吗?

谢俞在那里说,顾星燃就在那里接话。

顾南如果不够,我和哥哥帮你。

“够够够,用不着你们兄妹。”许艳梅说,“上回你们兄妹俩不声不响跑过来帮忙这账我还没跟你们算。”

偶尔得知她卸货的时候闪了腰,谢俞和顾星燃翘了一天课,找到他们兄妹俩的时候他们已经混在工人队伍里跟着卸了八九车货。男孩子脱了校服,浑身是汗。女孩子则是将校服系在腰间,背上已经被汗水打湿。

当时批发市场的生意不太好做,也是这半年才慢慢好起来,请卸货工人能少请几个就少请几个,盘下广贸两层楼已经够吃力,自然在如何节省开销上动心思。

三人站在电梯里,逼仄的空间将那股神似空气清新剂的香水味发酵得更加浓郁,这工作电梯大概还运过生鲜,除了熏人的香味之外,还若有若无地夹杂着一股发臭的鱼腥味。

许艳梅问:“又长高了是不是。”

谢俞快一米八了。

顾南我也快一米七了。

许艳梅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两个,又想笑又想皱眉:“瘦了。”

电梯开了,谢俞先走出去,许艳梅还在那揪着个瘦字不放:“三餐要按时吃,现在那些小年轻总喜欢动不动就搞什么减肥,你们可别想不开,特别是小星星……碍,怎么停这不走了?”

谢俞挡在她和顾星燃面前,将她和顾星燃的视野整个遮得密不透风。

“怎么了?什么事?”

顾星燃也疑惑地看着他,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从谢俞手里拿回自己的包,交给许艳梅,然后站在谢俞旁边。

顾星燃站在谢俞身边后,谢俞没给许艳梅机会看清楚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俞拉过顾星燃,然后直接把许艳梅重新推回电梯里去,干脆利落地摁下电梯开关。

反应太快,快得甚至让里头那帮凶神恶煞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回神,电梯门已经缓缓合上。

“我操,”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脖子上围了条金链子,他把咬在嘴里的烟头拔/出来,随手往脚边扔,骂骂咧咧往前走,“——许艳梅你个臭婊/子,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就他一人反应快,其他弟兄还不知道他们要找的女人差点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金链男大掌一挥,怒不可遏:“还愣着干什么,上啊!一个个杵在这儿看戏呢。你!赶紧从那边楼梯下去逮人!”

电梯已经合上一半,谢俞压低声音快速地说

谢俞先下去,找人过来。

顾星燃笑笑,看着许艳梅弯了弯眼睛,像是两个月牙。

顾南梅姨,拜托你帮我拿会儿了。

许艳梅从电梯缝里瞧见了那男人的脸,想说的话太多,可是时间紧迫,她急忙喊:“谢俞!小星星!”

谢俞看着她

谢俞梅姨,听话。

只来得及看上一眼,那道缝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电梯带着她往下降。

电梯边上立着个拖把,大概是清洁工收拾完卫生忘记带走。谢俞顺手抄过,抬脚踩在拖把头上,手上发力,直接将木棍整根抽了出来。

顾星燃把玩着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瑞士军刀,刀刃已出,可见它的锋利,顾星燃转了转,刀刃紧贴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却没有伤她丝毫。

谢俞手里惦着木棍,这才抬眼看他们

谢俞想干什么?

顾星燃靠在一旁的墙上,眸子里透出丝丝杀意,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和顾星燃都知道这帮人。

黑水街到处都是混子,打着收保护费的名号横行霸道,面前这位虎哥据说几个月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声称自己差点捅死了人才被关进去的,横到不行。随他怎么吹,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也没人想去理会。

虎哥本来靠收保护费混混日子,享受着被傻逼小弟尊为大哥的滋味,直到他遇到许艳梅——所有事情的开端就源于一件事情,他看上她了。

许艳梅有几分姿色,性子泼辣,带劲。

就是有一点不好,给脸不要脸。几次三番拒绝他……简直不识好歹。

想到这,虎哥眼神沉下去:“两个小屁孩,别多管闲事。”

谢俞和顾星燃依旧没什么反应,缩在里面不敢吱声的店员们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这群人大摇大摆进来,乱砸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也不知道该不该报警,黑水街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江湖事江湖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梅姐嘴里的“好孩子”站在电梯口,一个人对五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只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冲那群人轻轻勾了勾,不知道是挑衅还是真的满不在意

谢俞找死找到爸爸家门口来了,没空跟你们废话,一起上吧。

然后又对站在一边的顾星燃轻声说了一句。

谢俞燃燃,乖乖在那里待会儿,哥哥很快就处理好。

顾星燃乖巧地点点头,站在那里。

“……”

虎哥不想承认他刚才有一瞬间被这个看起来还在念书的男孩子唬住。

这孩子眼神阴沉沉的,冷得渗人,看着他们感觉跟看一坨屎没什么分别——总之绝对不是一朵温室小花朵会有的眼神。

虎哥正在气头上,习惯性装逼,主动扯开衣领:“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知道我是谁吗?出去打听打听,有谁见了虎哥不得敬让三分……瞧见没有,老子脖子上这道疤,那可是当年和狱警打架打出来的。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跟那个臭婊/子什么关系?这是干什么,啊,打我?还想学人家打架?就用这根小木棒,你还想——”

谢俞二话不说伸手揪上虎哥的衣领,猛地朝他逼近,膝盖狠狠地顶上对方小腹,紧接着他又用手禁锢住虎哥手肘,丝毫不给人缓冲的时间,将对方拉向自己。

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过肩摔,干脆利落。如果气氛不是那么僵硬,后面那群店主简直想鼓掌喝彩。

虎哥被顶得眼前发黑,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谢俞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又把人从地上扯起来,往电梯钢板门上按,“砰”一声,手指骤然收紧,直接扼住了虎哥的脖子!

谢俞很嚣张,把蹲过监狱当成男人的勋章是吧。

虎哥反应过来,抬脚想踹,又被谢俞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棍子,小腿肚不断抽搐,谢俞松开手他便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肚子忍不住干呕:“……操。”

谢俞刚才骂谁婊/子。

虎哥眼睁睁看着谢俞那张堪称漂亮的脸缓缓逼近,只是少年眉眼间的戾气满得都快要溢出来,比起这出类拔萃的样貌,他更惊异于面前这人浑身的冷漠、尖锐和阴霾。

谢俞重复问了一遍,憋着火,声音暗哑

谢俞你刚才骂谁婊/子?

虎哥不说话了。

谢俞没人教你怎么做人,我教教你。

谢俞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坨废物。

虎哥身后的几个兄弟对视几个回合,都从彼此眼里瞧见了犹豫,然后他们达成共识,拔腿就跑。

“这下完了,怎么办?”

个字高的那个边跑边问:“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顾雪岚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正在喝下午茶。

女人脱下丝绸披肩,里面是一条高定蕾丝长裙,衬得腰身凹凸有致,说不出来的优雅。裙摆处低调地绣着两朵暗花,脚腕白嫩细腻,像块光洁的玉。

精心打理的长卷发披在脸侧,她正笑吟吟地听着对面的贵妇们聊最近看上的冬季新款,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陈太太既然这么喜欢,不如改天直接飞过去买……”

“夫人,你的电话。”

顾雪岚侧过脸,手指搭在陶瓷茶杯,随口问:“谁打来的?”

那人举着电话也不知该不该说,犹豫几秒,弯下腰附在顾雪岚耳边,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警、警局。说是二少跟人打起来了,打得还挺严重,对方叫嚣着要赔医药费。您看,这事情怎么着?派人过去瞧瞧?”

顾雪岚脸色“唰”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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