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中切记生出贪恋,倘若没有那点贪念,或许分别的时候,才不至于如此难过。
那晚,是他们分别四年后时宜第一次出现在夏泽梦里。梦里的时宜身着二人初见时的那身粉衣,温柔的笑着。
夏泽伸手去抓,却发现她越走越远。
夏泽“时宜别走,陪陪我。”
夏泽“求求你,陪陪我。”
梦里的姑娘默不作声,依旧温柔的笑着。她笑的那般轻松,笑的浑不在意,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时宜“夏泽,该放下了。”
风声不断地扑打窗户惊醒了他的梦,已是入冬时分,可睡梦中醒来的夏泽却大汗淋漓。他伸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顿了良久,兀的笑出了声。
可那笑声,却伴随着滴滴泪水。
夏泽“我也想放下。”
夏泽“可是,你好难忘。”
————
屋内的碳火让人觉得心烦,他身着披风推开了房门。却发现一黑衣男子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墙头上,夏泽一愣而后无奈轻笑出声。
夏泽“淳王殿下是改不掉翻墙头这个习惯了。”
凌波微步,他平稳的落在夏泽面前,摇了摇手中的酒。露出懒洋洋的笑,悠闲的道。
北堂墨染~“喝点吧。”
夏泽“好。”
论武功,二人难分伯仲。论酒量,却也是难分高下。夏泽一直低头饮酒默不作声,酒过三巡,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北堂墨染。
夏泽“我对不起公主。”
他勾唇一笑,将酒杯满上一饮而尽后悠悠的说道。
北堂墨染~“是容儿太过刁蛮。”
夏泽看着手中的酒杯,一丝冷风吹过,吹干了眼角的泪水。他闭了闭眼长舒了口气,冷笑出声。
夏泽“北堂墨染,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夏泽“能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就好了。”
说是想像北堂墨染一样,实则他仅仅只是羡慕。羡慕他富甲一方时,能保护心爱的姑娘。
不像自己,踩着心爱姑娘的尸体走向成功。
北堂墨染~“时宜的事,谁也不想。”
北堂墨染~“不是你的错。”
夏泽“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夏泽“她已经不在了。”
夏泽“已经不在了。”
似是在自言自语,他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无声的抽泣。傅容的一次次穷追不舍,只唤起了自己对时宜的思念。
他对不起傅容,可他更对不起时宜。她死在了她最爱的夏天,死在了十八岁那年夏天。当所有人都在逐渐老去时,她永远的活在了十八岁,年轻且真诚的十八岁。
真好,那个怕老的小姑娘,永远不会老去。
夏泽“时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夏泽“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北堂墨染垂眸默不作声,只单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都爱上了师父的女儿,他们都希望能让心爱的女孩幸福。
可命运多舛,又有几人的心愿可以实现。
北堂墨染~“四年了。该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