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知否同人 盛如兰

数日后。

五姑娘收到海氏的飞鸽传书。

“父亲让林小娘明日一早去玉清观请你回府。回行途中，定要小心！”

五姑娘笑了，不慌不忙地收好家书。就向画眉招招手，画眉上前一步，她小声地吩咐了一通。画眉嘴角勾起邪笑，频频点头，转身不敢耽搁地离开了。

第二天约么辰时五刻，林小娘摇曳生姿地走到后院女厢房。一眼望见站如木桩子的画眉。

“画眉姑娘，五姑娘可在里面啊？”

画眉飞快行了一礼，满脸严肃：“小娘稍等！我家姑娘奉观主令正在念经，还有半个时辰才结束！”

林小娘直接别过脸。她身后一婆子立即接话，大呼小叫：“画眉，你怎么跟小娘说话的！”

画眉直勾勾地望着她眼睛：“我是盛府嫡次女身边的大丫鬟！一言一行皆代表我的主子！”

“巧妈妈，住口！”林小娘转过身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猛然记起昨晚云雨之后盛紘的忠告，遂笑眯眯道：“既然五姑娘在念经，那我们便等着吧！”

画眉抿紧嘴。透出两道凶狠的目光在两个婆子充满岁月破碎感的面孔来回打量，看得两个加起来得有九十岁的老人家浑身不自在，身体不由自主地动来动去。

林小娘面带微笑凝视着木门，心沉下了大半。

好歹我也是你长辈，居然把我跟这三个下等人一起晾在门外，连一张凳子也不给。盛如兰，两年不见，长本事了啊～真是好的很。待跟我回盛府，路上定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

林小娘正幻想着盛如兰给她磕头求饶，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引得其他人盯着她的脸。林小娘感觉脸和后脑勺顿时长了三双眼睛，心里很不舒服。轻咳了一声，故意抬头望天，娇气道：“画眉啊，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不到一刻钟了。”画眉道。

林小娘一脸挂着灿烂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不一会儿，画眉快速打开门并立即关上门才转身入内禀告。

“姑娘，她来了！”

“几个人？”

没有系统感觉哪哪都不方便。

“带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

“只许她一人进来！”

“是！”

过了没多久。林小娘带着一身的风尘味走走停停地进来了。

五姑娘一点不受打扰地抄写《道德经》。

反正谁也没有向谁行礼。

或许因敌不动我不动之策。林小娘静静地看了她好大会儿。一刻钟又过去了。

直到五姑娘放下毛笔，唤画眉把刚写好的字拿出去晒晒。林小娘才笑道：“两年不见，五姑娘的身子比之前好多了。玉清观确实是个好地方！”

“小娘身子骨似乎比两年前弱了许多啊。不如我跟父亲和祖母说一声，让你也到玉清观修养身心！或者，你跟你的婆子们留在这儿，也养个两年。我带画眉一起回府。再把原因告诉父亲，你觉得如何啊？”五姑娘起初看也不看，说了几句话，感觉脖子不得劲，便抬起头，刚好跟她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对上了。

“我觉得不如何呢！毕竟我家墨儿已经及笄了，搞不好今年就要嫁人了，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亲女儿身边！”林小娘咬紧牙关一字一字输出道。

“你是她生母没错！可你是个妾氏啊！”五姑娘似笑非笑道：“她的婚姻大事全程自由其父其嫡母来操心，好像没你什么事啊！你该不会认为大娘子会在盛墨兰的亲事故意搞鬼吧？”

“怎么会呢！”林小娘跺跺脚道：“大娘子是个好人啊！”

“那小娘是好人啊还是坏人啊还是好坏参半啊？”五姑娘微笑地坐在椅子上，支着头，露出一脸的不解道。

“五姑娘说什么呢！”林小娘道：“我当然也是个好人啊！”

如果双手没有难道使劲的扯手帕……

“哦～”五姑娘语气轻飘飘道：“原来你是个好人啊～”好像飞了起来。

林小娘气地心里都是火，却不能随意发作。忽而想起此行目的，于是讨好道：“那个，老爷让我请你回家。五姑娘，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五姑娘嗤之以鼻：“那你请了吗？”

她愣住了。接下来的一大段时间是空白的。

她一回神，却吓了一大跳。胸口起伏得厉害，看着近在咫尺的五姑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五姑娘满脸平静。道：“好了！我刚才啊跟你开玩笑呢，小娘身子骨弱，还亲自来请，我又怎么会故意刁难你不跟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