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之一诺千金

不知不觉三万三千年过去了，忽有一日，耳边传来绵绵不绝的嗡嗡声，李裳筠意识先于身体苏醒，她惊讶道：“这不是《道德经》！”

她情不自禁的跟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声音越传越远，四方生灵无不驻足细听，尤其是撑天的盘古，甚至惊醒了远方不周山的烛龙。

历经整整一万年的洗礼，这个世界终于迎来了“道”！

这一日，钟鼓一脸不耐烦，刷的一下腾飞，烛龙睁开了眼，挥了挥爪子，霎那间，一股强大的金光形成了一堵巨墙，拦截了钟鼓。

“父亲，这是何意？”

“你伤不了她，反而自伤。”

“父亲，我的力量很强大，区区一缕游魂而已，你看着，我让她即刻魂飞魄散。”

“钟鼓，最后一遍，你伤不了她！”

钟鼓越来越烦，四处乱撞，并使劲力气用它的龙角顶着金光，也不过是无用功。

“只追求绝对力量的你是敌不过道的，孩子，放弃吧！”

“不，我不听，我不听，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任钟鼓仰首嘶吼发泄，烛龙并不理会，再次闭上了眼。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偶有一日，钟鼓用它的巨爪戳了戳金光，发现光芒越变越薄，他欣喜若狂，深吸一口气，奋力一搏，顷刻间，冲出去了。

钟鼓停顿了几秒，四处张望，确定那声音在东方，然后一鼓作气，疯狂直奔，此时盘古似有所感，转头仰望东方，聚在盘古脚下的生灵们几乎同时睁开了眼，下一秒，挥舞着身体向东方前进。

李裳筠感应到了钟鼓的气息，想起系统的保证，便抛却脑后，继续默念经法。

“对境无境，居尘无尘，动念无念，用心无心，无天无地，无人无我。道家最上乘功夫，旨在炼神还虚，炼虚还无。佛家要求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诀，无佛相，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佛道之最高造诣，归根结底，亦只此一无字诀而已。”（无字诀，取网络。）

少顷，钟鼓飞到李裳筠百米之地，用一双血眼盯着那个叨扰他万年，而且使得他不能虔心修炼的游魂，心里的火呀腾的一下冒出，慢慢升高，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这一刻，风起云涌，阵阵雷声在云海中滚动，他朝李裳筠大力挥舞着前爪子，仿佛要将她撕碎一口吞了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四方生灵忽然停下动作，顿时扬起脖子朝天空发出声声凄惨的哀嚎，突然天空降下数道紫色神雷，径直劈向钟鼓，刚一碰触，便硬生生的刮下他那闪着暗红光芒的鳞片，赤红的龙血在电光火石之间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般绽放，钟鼓痛的放声嘶嚎，却丝毫不肯退却，于是远在宇宙之外的天道第一次苏醒了，在天空中显示出了他的身影，那是巨大的无形之影，对着钟鼓的一双巨角发出了最为猛烈的一击，将其生生连根拔起，霎时，一声悠长的龙吟响彻云霄，与此同时，有两道金光自两个血窟窿破出，延伸出珊瑚般的新角。

天道怒了，这一次蓄积更强大的能量对那对刚生长出来的新角一次性释放，狂雷席卷而来，飞禽走兽瞬间四处散开，李裳筠终于睁开了眼，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中爬起来打坐以不同以往更加清冷的声音说道：

如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诵读。

传进无数生灵的耳朵里，自然也包括钟鼓。

烛龙惊醒了，发出了叹息声。

似有几分无奈，亦有几分激动。

万万没想到，钟鼓鼓足全身力气向李裳筠袭来，伴随而来地狂雷和暴风尽数落其身，李裳筠眉头一皱，睁开眼，盯着钟鼓忍不住发问：“值得吗？”

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从盘古体内窜出来直奔李裳筠而来。

当金光冲进李裳筠眉心时，天道叹了一口气，将蔓延在天地间的力量收回来，而后闭上眼睛，回归混沌宇宙，李裳筠消散了。

这时烛龙一跃而起，来到已经失去意识的钟鼓面前，烛龙凝声道：“从此刻起，钟鼓不再是我的钟鼓。”话音落下，烛龙抓着钟鼓飞上不周山之巅，把它扔在一块岩石前，再次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这一睡，五百年过去了。

钟鼓幽幽的醒转，入目的是烛龙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他怔怔道：“父亲？”

“你找到了吗？”

“找到什么？”

烛龙不禁摇了摇头，“她消失了，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此话一出，钟鼓脑海里闪现她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神，以及最后漠然的声音：“值得吗？”

“父亲，我……不，她为什么要救下我？”

“因为…宿命！”

“宿命！”钟鼓喃喃道。

后来盘古倒下了，元神直冲天际，飞到宇宙之外，天道转过身子看着他微微一笑，盘古愣了一愣，忽而回以微笑，说：“抱歉，让您久等了！”

“一切刚刚好！”

天道沉声道。

而那方世界的烛龙给钟鼓留下了作为父亲最后的关心：“你必须守护不周山与天柱，此生不得离开半步。”

“吾儿，那个女人终有一日重现世间，届时莫要与她再有所牵扯。”

声音甫落，烛龙冲天而起，盘旋于不周山化成的撑天巨柱，龙首没入云端，他缓缓闭上了眼。

因此盘古留给后人的传说得以完成：口里呼出的气变成风和云，他的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他的手足和身躯变成大地的四极和五方的名山，他的血液变成江河，他的筋脉变成道路，他的肌肉变成田土，他的头发变成天上的星星，他浑身的汗毛变成花草树木，他的牙齿、骨头、骨髓等，也都变成闪光的金属、坚硬的石头、温润的宝玉，就是那最没有用处的身上出的汗，也变成清露和甘霖。

很多年之后，钟鼓幻化成额前长着珊瑚角的少年静静地坐在不周山之巅，等待着烛龙的苏醒，顺便思考李裳筠留下的问题，“值得吗？值得吗？”

就这样，鸿蒙时代结束了，开启了下一个阶程。

神界篇：

上元太初历约300年前，火神祝融制凤来琴，拖请女娲为琴赋灵，取名为太子长琴，以父子情谊相待，太子长琴温和沉静，喜爱在榣山奏乐怡琴，于此结识好友水虺悭臾。

“咦，长琴，这水湄边何时开了这么多的花，真漂亮啊！”

“百年前便就有了，今日方才开花。”

“哦，难怪，你我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一百年前。哎，长琴，这花红的似血，叫什么呀？”

“牡丹，这种的，我也是在上古卷轴见过一次，并无过多描述。”

“我瞧着它有些奇怪，莫不是要化形？”

“一切看天意安排！”

上元太初历，伏羲创天规，掌管人间生灵秩序。

这一日，太子长琴来到榣山。

不一会儿，乌云盖顶，天雷滚滚，直冲摇山水湄边血红血红的牡丹花，太子长琴心生担忧，轻轻一抚浑身颤抖的花朵，手里迸现神光，牡丹淡定下来。紧接着太子长琴立即抚琴为其抵御一部分的神雷。

当最后一道天雷降下后，那些一朵朵血红的牡丹花浑身闪着金光，在太子长琴注视下幻化成了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不周山之巅钟鼓睁开了眼睛，目不斜视，看向远方。

悭臾闻声匆忙而至。

“长琴，发生了什么？”

太子长琴笑而不语。

悭臾顺着他的眼神示意的方向一眼望见牡丹花丛中一身红衣的女人，媚而不俗，白皙之容，姑射之美，只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将这份美貌折了几分。

如月系统？

系统恭喜宿主，重获新生！

如月眼前之人……

系统太子长琴和悭臾。

如月真的是他们啊！

系统宿主，这一次任务会伴随剧情开展发布，所以我不会再沉睡，这个世界我们将共同度过。另外请你快点想个名字，不能用本名。

如月是嘛！那个悭臾的眼神刺激到我了，你先闭嘴，别打扰我！

系统哎，正好我先休息会儿，消化一下刚才的天雷。

言罢，系统转头看了眼悭臾，见他满眼流露出两个字，那便是“傻子”！系统轻笑了一声，闭上眼睛睡着了。

“长琴，她怎么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可惜了这一副可与日月相媲的美貌！”

“悭臾，她刚刚化形，神智……”

太子长琴话音尚未落下，李裳筠说话了，声音柔柔的，悭臾闻言好似触了电，浑身一震。

“恩人，谢谢！”

“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有灵，长琴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

“对我而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会忘记恩人的大恩大德。”

“你叫什么名字？”

悭臾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李裳筠轻轻移步至他面前，看了一眼其身后的榣山水景，平静的水面映出自己的容颜，她可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甚是从容的说道：“凡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