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二楼的客厅内
又是一天过去了,今天,面对那群公司的老人,她还是能够应付地过来的。
不过呢,上次闻向晚说的话,总是在徐清念心里萦绕。
“给,”和而走过来,将一个糖盒子递到她旁边。
“糖?”这款糖,徐清念记得好像是千域生产的,后来因为生产这款糖果所需的原料的限制,这糖果这些年正在慢慢减产。
“努力的孩子不都有糖吃吗?”和而虽然跟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她似乎不怎么开心。“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
“没什么,不过是这么大个担子压在身上,谁会开心地起来啊?”徐清念拿了一颗出来,右手转了转那颗糖,随即放进了嘴里。
“什么都有利弊的,就看怎么把弊转化为利了。”和而是个明白人,但徐清念是个更明白的人。
“和助理倒是个明白人,”她不过才25岁,究竟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她爸爸放心的安排在她身边当助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和而表情似乎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嗯,”徐清念向来都不喜欢别人在她家待太长时间,趋炎附势的人见过太多了,这么多年了,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今天晚上的晚风倒是不错,徐清念站在窗前吹了好一会才走。
千河公馆
闻向晚的住处熄灯了,但却开着台灯,穿着睡衣,一直坐在书桌旁。
手拿着画笔,一直在画着一些什么。
这是她睡不着的时候,经常做的一件事。
没一会儿,旁边的手机屏幕就亮了,是有消息。
打开看了一眼,随即便有电话打过来。
“喂,”
“这个点,还没睡?”那边的声音似乎猜到了一样,完全没有在意料之外。“现在都快两点了。”
“有什么事吗?”这个点还打过来,不是检查我睡没睡吧。
“你的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了。”那边的人突然变得正经了。
“我知道,”检查与不检查,在我这,没区别,自己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
“要不,你明天过来一趟吧。”说话的不是别人,是闻向晚的心理医生荆楚,这次的检查也不是她初次检查了,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检查了多少次了。荆楚有时候真的觉得,天才是不是都有些不同于常人的。
“好,明天下午过去吧。”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但是去与不去她心里都清楚,她这是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有四年时间了,跟他们那些心理医生聊天,对她来说,真的没用,都四年了,当初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要是能忘,早就忘了。
“好好好,”终于不用她求着似的,把她弄来医院了。
当初认识她,还是在边境地区,她去做志愿者的时候认识她的,要不是看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也许都不会认识她。
“姐,现在都凌晨两点了,还是得睡觉吧,大哥。”要不是为了查资料,她也不用这个点还在熬着。
“我知道,”当初她还开了一些安眠药,不过还是少吃为好,还是放点轻缓的歌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真的是欠了您的。”这么多年来,真的是给她当保姆似的。
荆楚虽然是心理学界有名的专家,但对于她这种有意识地,有意隐瞒自己的事,还是个有名的天才,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幸好她也是克制力极强的人,但不幸的也是,她克制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