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稚子殇（四十一）

“那，那是什么咒术，竟然如此邪异？”

不单是玄正之人，弹幕里也为之悚然，但与弹幕的不得其解相比，玄正之人要更幸运一些，问题一提出，便有人给了答案。

“是催灵咒。”魏无羡语气无比晦涩。

“催灵咒，什么是催灵咒，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知道啊。”

“是不是什么禁术？”

有人刚提出这个想法，就有一老者开口，“催灵咒确实是禁术。”

众人都看向他，“老人家，说清楚点，这个什么催灵咒是个什么东西？”

“对，对，快给我们仔细说说。”

“这咒，还有一个别称……”老者抚了抚下巴的白髯，神情有些沉重，“人称，不寿咒。”

人群里窸窸窣窣着不知在嘀咕什么。

老者继续解释道：“我家学单薄，只是有幸在一古籍中知晓此咒厉害，据传此咒邪异，施咒前需补以大量灵气，施咒时有不详血光入体，炼其寿命与全身灵气，所谓命转灵气，汇于金丹便是如此。”

“那这咒到底有什么用，能让那谁费尽心思？”人群里有人不怕死地问。

老者看了眼天遗空境里几乎被灵气咒术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孩子，叹了口气，“此咒若成，可逆天而行，增其寿命，甚至于突破元婴一境也大有裨益，向来，袁震夫妇所为，就是为了其子……”

他说到这，冷笑一声，都是其子，可此子与彼子之待遇天差地别，实在叫心存正义的人不齿。

老人想着，忽然发觉人群里许多人目光闪动，似有什么打算，他心头一转，登时明白原由，冷笑道：“我方才说那咒术有诸多好处，怕是有些人动了心思吧，可某些人可知，这咒术出世上千年，为何被禁？只因这许多好处，千百年来从无人得享，前车之鉴却多矣。”

“他们，他们到底都如何了？”有人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老人摇摇头，仰头看向天遗空境，“且看吧。”

众人于是也纷纷抬头。

而站在偏僻处的蓝忘机，自认出那咒术，脸便白得透出几丝不正常的血色。

遥远的几乎被遗忘的记忆此刻以最不堪的方式再度被回忆起。

“忘机兄长可知催灵咒？”

“你不必知这些。”

“兄长……”

“……我也只是听闻，藏书阁中有些许记载，以精血寿命筑丹，邪魔外道之术，莫要多言。”

原来，原来他早已见过真正的催灵咒。

蓝忘机几乎站不稳，身形踉跄，又被一旁关注着的蓝曦臣扶住，“忘机……”

蓝曦臣担忧的话仿佛给了蓝忘机一些勇气，他手抓住蓝曦臣手臂，力道之大，连蓝曦臣都忍不住皱眉，却没说什么。

“兄长，他曾问过我的，自牧，他曾问过我的，是我，我叫他莫要多言。”

蓝忘机眼眶通红，悔恨与愧疚让他的声音干哑难听，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又因为什么原因强忍着。

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蓝曦臣都忍不住震惊，何况一旁的金光瑶，望向蓝忘机的眼神已然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