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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起的海浪将他卷入大海,意识被窒息感渐渐吞噬,最终落入深渊巨口的终究是恶人,他早就知道没有翻盘的机会,因为压邪不压正。
他明明可以报复性地多拉几人一起下地狱,可茶茶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心里的那片柔软,在那个三伏天,在校门前梧桐树下,在递花时的惊鸿一瞥,在每个因她不经意而笑的瞬间,他渐渐沦陷了…可她属于Ren。
……
院墙很高,Ren微微抬手接着窗外洒进来的光,连续下了几天雨,今天总算晴了,连院里的绿植都迎光开得更加生机盎然。
宽大的病号服把他衬得很瘦弱,他靠着墙微微一笑,病态白因治疗时日的漫长渐渐恢复了丝血色。
这里没有网络,与世隔绝,但他能清楚感受到羸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意味着他快重见天日,与朝思暮想的她再次重逢。
前段时间Ren有尝试画画,但手意料之中地很抖,忽然想起进来前和茶茶没有告别,不知道他的小朋友之后有没有哭。
应该会哭,毕竟茶茶本来就是个哭包。
可她遇事又是格外的坚韧,其实在疯人院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处处都很害怕,但又强压了下来,她大着胆子要和Ren一起面对,前提就是战胜自己的恐惧。
而他也并非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很淡定,与茶茶挂钩的总能让他伤神。
Ren想着和茶茶过去的种种有些出神,他们相爱相杀过,讨厌过彼此,可更多的是爱,在他们看来是爱吧,毕竟爱这种东西捉摸不透很难定义成形。
学校,天台,密室逃脱,商场,医院,别墅,话剧社,局子,疯人院处处回忆杀。
处于恐吓事件猜忌漩涡中Ren也曾迷茫过,面对大家的怀疑他一度崩溃,差点也以为是他自己干的,但茶茶选择相信了他。
突然一架纸飞机精准地落了进来,他眸光微动,弯腰捡起。
手指触碰到纸飞机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感觉,他将那架纸飞机拆开,里面是画作,出自他。
所以茶茶将他辛辛苦苦画的画就这么撕下来折成纸飞机飞了进来,幸好投得准,要不然白浪费了。
他指腹轻轻划过纸张上面的画,这是在天台手把手教茶茶画的,她绝对是故意撕下这张的。
Ren“还记得我就好…。”
……
“谁在那边!?”
巡逻的人员似乎注意到了山丘上有人影在耸动,于是冲了过来,杉菜和社长一个激灵,各自拉着还愣神的茶茶跑。
茶茶回神时突然反拉她们俩跑,速度堪比逃命。
“茶,校八百和一千五快点选一个吧。”
气喘吁吁地社长开始调侃茶茶,她亲昵地揽上茶茶,前有坑茶茶和杉菜他们演话剧,后有诓他们积极响应校运会。
茶茶~“我可没以前这么好骗了。”
“是是,我们茶真是越来越聪明。”
总感觉她在说反话,但又没有证据。
杉菜“回去吧。”
杉菜“天快黑了。”
杉菜也揽上茶茶,Ren不在后别提茶茶多抢手,三人有说有笑渐渐与夕阳映红的院落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