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森林一直是个谜,现在直至深秋了依旧郁郁葱葱。
现在早上八九点,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但可惜的是今天天阴,没有阳光。
就连剩下的一点暗光都被树荫遮住了大部分,整片森林大多地方都昏昏沉沉。
菓铭讲述了刚才他森林里发生的事。
大概意思就是刚按着地图进森林就被灰衣使徒追杀。
灰衣使徒是教廷最低级的武力单位,教廷怎么可能追杀他一个来接受洗濯仪式的巫使?
小鱼听了后一笑了之,并轻蔑的用了汤泽的话来说菓铭,“呵呵,大白天的不适合讲恐怖故事。”
听到小鱼说这话汤泽只想一个白眼甩她脸上,她哪儿有脸说别人。
“不要套用我的话,你刚才比他浮夸呢。”
细心的汤泽更在乎菓铭所说的内容,而且他紧张的神情和被刀切割过的衣服可不像开玩笑。
而且教廷也确实诡异,现在九点了,信上说的是六点完成洗濯仪式,但都过去那么旧了都毫无动静,再怎么说都应该通知一声吧。
但小鱼可没分析这些有的没的,她才不信什么教廷的使徒追杀菓铭,人家犯得着杀他一个小崽子?
三个人,三个想法打算,于是他们聚在一起开了个零时隐蔽的会议。
最终决定由小鱼在前面开路,同时勘察周遭情况,以免他们仨被一网打尽。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除了巫之原力外还会传统巫术的人。
勘察什么的还是飞着好,小鱼嘴里念叨些咒语过后就飞了起来,据她说这叫“飞行术”。
事不宜迟,借着茂密树荫的掩护,小鱼在林间穿梭。
可还没多久小鱼就停了一棵树上,因为前方的空地上就有一队人马,而马车上的标志和教廷标志一样。
马车上则是一个带有尖刺的铁笼,里面关着的全部都是和小鱼一般大的女孩,没有一个男孩。
而且那些女孩好像都被施了什么魔法,全部都昏睡,一个清醒的都没有。
还有马车旁边的两个灰衣使徒正在向一个黑衣使徒汇报着什么。
为了打破现在情报稀缺的情况,小鱼决定挺而走险,她小心翼翼的飞到了近点的树上,听他们说话。
“报告大人,激活祭坛的话还需要一名S级巫使。”
……
由于距离还是有点远,小鱼只听到这一句,正准备回去汇报给汤泽他俩,刚才起飞,就被一声巨响给吓了一哆嗦。
“嘣!”
像是什么爆炸的声音,就连马车笼子里的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孩都被这一响整醒了,她呆呆的看着远处树上的小鱼。
而树上的小鱼也因为刚才那一声巨响,马上就在她的注视下变成了地上的小鱼。
女孩一脸迷茫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被发现得毫无疑问,没有丝毫狡辩的地步。
瘦高个灰衣使徒指了指小鱼,“老大,那个有一个,要不要撞下运气。”
为首的黑衣使徒他手一挥,几个手下立即就提着刀朝小鱼走去。
刚被摔地上,还痛得头昏眼花,可睁眼就看见一群黑压压的人朝自己过来,硬是被吓清醒了。
后面一车车的小女孩,看来求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飞行术上面了。
“但愿他们不会飞。”小鱼在心里祈祷的时候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已经提剑砍了下来。
刚才是“嘣!”的一声,现在又是“匡!”的一声响,但后者不是爆炸,是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
灰衣使徒的一把短剑朝汤泽刺来,还好汤泽的匕首接住了灰衣使徒的短剑。
“匡!”金属碰撞听着着实刺耳,汤泽暂且能牵制住两个使徒,能保护菓铭一时,但以他自身的实力难免不长久。
小鱼去勘察前方情况后他俩就倒霉的遇到了两个灰衣使徒。
而菓铭妥妥的文艺男孩,除去他巫之原力外战斗力几乎为零。
况且汤泽能打一个灰衣使徒,但比起二个来说再怎么也是处于下风。
为了让他俩不被一锅端,汤泽抓住使徒空隙,小声偷偷的对身后的菓铭说,“去那边的树上。”
说完后就用手戳了其中一个灰衣使徒的眼睛。
被戳的使徒捂着眼睛一声惨叫,另一个使徒见状也不在心慈手软,一剑鞘就打在了汤泽背上,汤泽瞬间倒地。
戳眼睛这种卑劣的手段是为了给菓争取躲藏的时间。
而且又不是戳瞎了,这致盲效果就撑不了多长时间,菓铭用这段时间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
不一直往前跑是因为怕遇见其他的使徒,而菓铭又是一个弱男子,那就麻烦大了。
当下不知道小鱼在何处,所以他必须呆在汤泽身边。
而另一个没被戳眼睛的使徒已经朝菓铭的方向跑去,躲树后面的菓铭偷瞄了一眼。
看着另一个灰衣使徒反手拔出了剑鞘里的大剑,那剑剑长二尺八寸,剑身玄铁而铸,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还有教徒的标志性图案,显得无比威严。
光这剑就让他怕得不行,眼神都变得飘渺不定,还感觉他那时候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千钧一发,刚才被打到在地的汤泽大叫他的名字,“菓铭!”
同时汤泽还抱住手举大剑使徒的腿,还是刚才这一声嘶吼才让菓铭重新认识到危机,把他从恐惧里抓了出来。
死亡是人恐惧,恐惧是激发潜能的最好养分。
在树后面的阴暗角落里看见汤泽用力的拽着使徒的腿,而另一个使徒一脚一脚的往汤泽身上踹。
现在他们该庆幸的是教廷要抓活的,要不然汤泽现在可能就死了。
菓铭为了活命,抓住汤泽给自己创造的机会,化恐惧为养分,颤抖的嘴里迎来了一阵短暂的吟唱。
“Dio del fuoco, simbolo della speranza, per favore dammi speranza.”
这咒语好似从成为巫使后就成了与生俱来的一样,不要特别记忆,张口就来。
吟唱的时候菓铭就感觉有风,体内还有一股神奇的暖流。
而且掌心像是在聚集什么东西,终于,掌心闪过一点火花,这感觉和菓铭第一次被检测出来是巫使的时候一样。
手中是火花伤不了人,也护不住他性命,但这一点“希望之火”燃烧了对死亡的恐惧。从而转换成纯粹对生的向往。
他身子不再忍不住的颤抖,菓铭跟随体内暖流的指引更加全心全意的聚集手中的一点火花。
随着他念力的增强手中的火花变成了悬空持续燃烧的火苗。
但这一时间里汤泽已经拽不住使徒的腿,他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这次是真的倒下了。
手持长剑的使徒也不是什么仁慈的人,他朝菓铭的方向奔来,二话不说,一刀就砍向了菓铭。
电光火石间,那长剑从菓铭头顶掠过,嵌入他身后的树里。
随后几缕银灰色头发从空中飘落,正是菓铭头顶的头发,这么近的距离削下菓铭头颅轻而易举,而且几乎不可能会失误。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可能,灰衣使徒们要抓活的。
而且刚才那一剑是在威胁他,他遮面布空隙里的眼睛仿佛在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被削去了头发的菓铭完全被震慑住,就连和使徒对视都用尽了他全部勇气,现在的他只能把手心里攥着的火苗藏在身后。
四目相对,看似僵持不下,实际上菓铭再一次把生希望寄托在了手心火苗上。
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但菓铭知道要是被他们带走那就是真的多半没命了,只能奋力一搏!
菓铭虽然不懂什么传统巫术,但他的巫之原力可称得上是S级别的,他光凭念力就让灰衣使徒寸步难行。
念力决定力量,与此同时他身边燃起熊熊火焰,一整个的把他环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