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腰牌的模样应该没有在大火中烧过,也就是说它很有可能是在大火熄灭后才掉到这个地方的,会不会是凶手发现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就在了这儿不得已才回来找,而将腰牌不小心丢在了这儿。
若真是这样那人还真是不小心,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事儿是他们干的嘛,就差在脑门上贴上这儿事就是他干的。
那么镜湖山庄的案子就同官府有联系了,若是真和官府扯上关系那案子可就棘手了,冯大人的案子依旧云里雾里,这会子又牵出越州的官府,事情好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周子舒开始就曾试想过,幕后之人的身份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武林,庙堂。
无论是两者中的那一个那将这池子水搅的这么浑的定是个十足的高手。
他也知道这事儿要是查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轻则提前过上三十年后的生活,重则丢了性命。
他若是丢了官,那么他与温客行的结盟很可能就散了,他届时又以怎么样的身份同温客行待在一起呢,或者晋王会从新找个人去稳住鬼谷。
他若是性命不保又会不会波及温客行呢,只是他已经没心思去顾虑这些了,他知道冯大人,张大侠是好人,他的初衷就是给这世间开一扇天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是死胡同,他还是要走下去,这也是他不想带着张成岭的主要原因。
那小鬼还那么小,他又何必拉着他下这泥塘呢。周子舒想着想着竟有一丝心酸,他是可怜人,老温是,张成岭也是,可这世间的芸芸众生谁又不是呢。
周子舒摇了摇头打算拿着
腰牌去找温客行,问问他那边有什么线索。
此时的温客行在和张成岭安葬张玉森张大侠他们,张成岭一把一把的从废墟中将人挖了出来,挖的双手血肉模糊,他依旧感觉不到痛,可能有时候心里太痛了,已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了,疼到了极致便也麻木了。又或许是身体上的疼了心里就不那么疼了。
温客行在张成岭有一下没一下翻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看,还皱起了眉。他好像是盯着张成岭在看又好像不是,仿佛是通过张成岭看到了另一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张成岭含着眼泪翻出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烧焦的尸体。烧的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可张成岭将那具尸身翻出来时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温客行看着眼前的画面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异样,很快,快的他来不及抓住,到底是什么呢,他同张成岭在他来越州之前是从未见过的,可这孩子他却觉得很是投缘。
当然他同周子舒也是很投缘的就像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阿絮,莫非你我是那三生石上旧精魂。”而周子舒每次都会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不是嘛,若非三生石上旧精魂又怎么会有如此羁绊呢,可能他同周子舒的命早已经绑在一起,不止三生石上,或许姻缘簿上也是,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