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儿母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当小官,如今升了职的父亲跟妹妹,她之前听着苏皖儿唤苏姑娘泉儿,苏泉?
名字倒是觉得奇怪,怎么有一些耳熟,不过也没有在意。
玄烨见苏皖儿一人在宫里,无依无靠,便将苏泉留在了宫里陪她,他也时不时的喊苏皖儿两姐妹出来玩。
秦子桑也经常拿些小玩意给她们,这一来二去,四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只是这苏姑娘看着她,老是脸红,现在更是躲着她。
“不知娘娘可见到小苏姑娘了?”秦子桑看着跟在玄烨身边堆雪人的苏皖儿,却未见到小苏姑娘,她忍不住凑过去问着。
“怎么?小桑子很想见到我妹妹?”苏皖儿打趣着。
“也…也不是”秦子桑有一些尴尬的说着,她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日没看见这苏姑娘,便有一些不自在。
“我那妹妹昨夜受了些风寒,现在在屋里歇息”。
“是…是吗?”风寒?秦子桑一想到这古代的因风寒病逝的人数不胜数,便有一些担心起这苏姑娘了。
“若小桑子你不是太监,我都怀疑你喜欢上我那妹妹了”苏皖儿的话让秦子桑一惊,有一些不安的摇头。
“好了,小桑子,你要去就去吧”玄烨见她炯样,便开口说着,如今太后去寺庙也住了许久,若是回来了,他怕是没如今这么自在了,正好现在玩的快活些。
……
侍卫宫女都见秦子桑来过,也知晓她得皇帝信任,虽然她年纪小,却也不敢拦着。
“小苏姑娘?”秦子桑走进偏殿,就看见苏姑娘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你…你来干什么…”被子里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秦子桑说着,从怀里拿了个药瓶出来。
“这药很有效,你拿着,一日一粒,吃上三四天就好了”秦子桑说完,就看见被子里伸出一个白嫩的手来,她赶紧将药瓶放到她手上。
不过除了药瓶,还有一个东西也放入了苏小姐手上, “这是什么?”被子里的人疑惑的问着。
“这玉佩是我自己做的,送你了,希望可以护佑平安”秦子桑说完,便下意识的将刻伤的手藏在了背后,她还特意在反面雕了一个苏字。
“多…多谢…”秦子桑见她一直缩在被子里,也不敢久留, “过两天,我…我请你吃火锅”虽是太监身份,却也不能多留,秦子桑说完,便离开了寝宫。
她前脚刚走,小苏姑娘就将脑袋探了出来,她脸上红红的。
………………
药效真是不错,不过三日,小苏姑娘的风寒便好了,秦子桑便拉着玄烨三人来到了一个屋子里。
“小桑子?你要干什么?”玄烨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请你吃火锅!”秦子桑虽是对着玄烨在说话,可眼睛却是看向小苏姑娘。
火锅虽然玄烨也吃过,可味道却远远比不上秦子桑做的,现如今听她如此说,心里倒是高兴极了。
皇太子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
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
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价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宫女太监便如大祸临头,唯恐太子着凉感冒。
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历朝颇多昏君暴君,原因之一,实由皇帝一得行动自由之后,当即大大发泄历年所积的闷气,种种行径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泰半也不过是发泄过份而已。
玄烨自幼也受到严密看管,直到七岁亲政,才得时时吩咐宫女太监离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
但在众大臣眼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宫女太监,也始终摆出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他只有和秦子桑在一起时,才得无拘无束,抛下皇帝架子,纵情扭打,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
“过来!”秦子桑带他们进入房间,房间空落落的,只有一个摆满了食物的桌子跟四个板凳。
四人也都坐了下来,“来!”秦子桑拿公筷夹了块肉,在滚烫的锅里涮了几下,放到了玄烨碗里。
“好吃!”他夹起肉沾了沾酱后放入口中,虽然被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的赞叹。
按规矩,皇帝用膳,必须由人专门拿筷子夹,且一菜只能夹三筷,如今秦子桑这举动若是让旁人看见,怕是惹人非议。
而一旁的苏皖儿两人,却是习以为常。 “来!”秦子桑又夹了筷子给小苏姑娘,对方只是低着头将肉吃了。
“怎么?小桑公公不给我夹吗?”苏皖儿却是笑着,“怎么会,这不是来了吗”秦子桑又拿公筷给她夹了一块。
“小桑子?你这手上莫不是欺负别人,被咬的?”苏皖儿看着她左手大拇指处的咬痕说着。
“小桑子,是不是招惹了谁啊?”玄烨闻言看去,果然有一个咬痕,他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到啊。
“不过是被人不小心咬的”秦子桑说着,却是下意识的将手收回,小心的看了小苏姑娘一眼。
秦子桑心里,似乎越发的在乎小苏姑娘了,可她们明明相处不过三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