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的后腰已抵上浴桶,长发坠入冰水,手撑在筒壁,维持着后仰的姿势,帝旭贴近,自她耳畔望向身后。
“为了避开朕,不惜自损?”帝旭的心在这一刻钝痛,话在嗓子口差点说不出。
穆德庆此时才风风火火地赶到,见外面跪了一地,暗叫不好,捏了指尖,徘徊两圈,一拍腿道,“你们啊!”
内里冰火两重天,帝旭再没了之前的温柔,将霁猛甩上床榻,发尾冰冷刺骨地寒水随之散开,手腕处是清晰可见的红印。
“穆德庆,让他们都进来!”
几声吆喝后,所有人皆埋头跪地,满屋寂静,准备接受审判。
屏风后传来厚重地坠地声,众人的心随之一紧,穆德庆直接背过身去,可不想见淫黄话本上才能看到的画面。
“敦容妃如此胆大,定是服侍在侧之人挑唆,通通杖毙。”
紧接着是腰带,他踩着黑色的大氅,将霁拉拢至胸前。
“陛下!这是臣妾的主意,她们不敢违背,若要罚,霁一人承担便可。”
这时霁的慌乱只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随即掐住她的下颌,恶狠狠道:“多少人垂涎这份荣宠,而你呢,你干了什么?”
帝王的心思最是难猜,如今正是气头,无人敢求饶。
霁不适地动弹,细眉拧成了结,可越是如此,帝旭捏得越紧,轻扫过一眼,霁本就松垮的衣服掉了半截,露出白皙的肩头,他兴致顿起,不是要躲吗?那朕偏不如你意。
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要让她们活,今晚就伺候好朕,敦容妃该不希望那些人为你而死吧。”
说罢,衣布撕裂声响彻整个寝殿,“还不滚出去,是嫌命长吗?”帝旭的气息明显紊乱,小命得保的众人光速撤出。
紧闭的房门中,两人赤忱相对,算不得屈辱,这本就是她作为宫妃的职责,只是并非霁所期许的那般。
修长的手指紧抓着被褥,碎发被汗水打湿,眼中有些许朦胧。
霁的忍耐力极好,尽管帝旭使劲了粗暴的法子折磨她,可就是连句哼声也没听见,不可否认,有赌气的成分在内。
耳鬓厮磨,水**融之际,霁的意识开始涣散,清醒不得,隐约听见身上的人在说些什么,“一开始就错了……”
或许吧。
天蒙蒙亮,霁方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蜷缩背对着帝旭,脖颈上留有爱的痕迹,整个人弱小极了。
帝旭未曾留恋,而是将事后所有事宜交由穆德庆处理,随即上朝去了,处理了一天奏章,分外疲乏。
他揉着眉心舒缓,刚闲下这脑海中就浮现起霁的脸。
“将敦容妃宣来金城宫伴驾。”
不多时,霁就站在了他的眼前,难得抹上了胭脂,气色却是没提起来,应是穿了太过素色的衣裳,帝旭如此认为。
在铜镜前,帝旭强制霁坐下为其卸下发饰,长指不时划过她的脸侧,邪笑道:“你我二人的日子还长着呢。”
霁没有说话,任由帝旭抱起自己向床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