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都原创】考量

皓都是突然惊醒，看身旁空无一人，迅速爬起身，收拾着装，洗漱完毕，捡起昨晚丢下的剑，无意管白芊去往了何处，快马进了皇城。

　　此时的白芊跪于殿堂之下，皇帝勃然大怒，怒斥白芊，“朕许诺你的已经办到了，可没想到你如此孩子心性，不顾全大局，有多少人觊觎此兵权，而你却不识抬举一心想放下，既然已经进了局，又哪来那么容易脱身，如今天下何人不知你上官白芊，丢了这身份，你觉得你又有多大把握能活着，那些视你为眼中的肉中刺的人又会如何，不需要朕再提醒你了吧。”

白芊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眼眶也红了起来，眼神却还是坚定。

上官白芊“臣自然知道，只有见惯了杀戮，才知如此的生活有多不易，臣，不愿意再去争，为了自由而死，也值得……”

　　皇帝怒目圆睁，甩手将桌案上的奏折扔在了上官白芊手边，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拿了起来，粗略概括了如今军中的情况，因为太子和齐王被诛杀，诸多旧部牵连其中，虽然李世民有心放过，可猜忌之心遍地，北境之地更是连基本的局势都不明朗。

　　“朕希望你看过之后能再思虑清楚。”皇帝坐于高位，以俯瞰着众生的姿态扫过白芊的表情，咳嗽声传来，他的身体如何他很清楚，这也是为何他不放心白芊的原因。

上官白芊“臣……太子大德，宅心仁厚，定能平定好军中之事，何须臣……”

　　白芊不再继续说下去，远水救不了近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话她是明白的。

上官白芊“臣将兵符交还于陛下，保留职位，待上几日前往北境之地，再行决定。”

　　“好，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朕期待卿为太子继续助力，为我大唐带来繁荣昌盛的一天。”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却让白芊不寒而栗，眼底仍是如寒潭一般，幽不见其内之真。

上官白芊“臣定当尽力而为。”

　　从腰间拿出还带着温热的虎符，双手奉上，领其命令放于桌案之上，随后拜别，白芊正欲离去，忽而被唤住。

　　“将军新婚不久，多待几日也是可以，皓统领这几日就安心留在家中陪伴你吧。”白芊心里的寒凉与这大殿想比是更甚，昨夜的影子不言而喻，彼此都心知肚明。

上官白芊“谢过，陛下。”

　　君如虎，是她小看了，也太自信了……虎口拔牙是他人不可为，也更是不敢为之事。

　　站至殿外，李淳风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了，是知道她今日会来吗？

上官白芊“你怎会在此处？”

　　“等上官将军。”李淳风的眉目不见喜色，让白芊的心更沉了一分。

上官白芊“等我？你倒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旁人不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吗？你就不怕命中而猝吗？”

　　白芊含着笑，眼睛微微眯起，隐藏起情绪，饶有兴致的打趣，等李淳风的后话。

　　“我自认为我的寿命可能会比将军长。”他还是沉着脸，这大好的阳光似乎也照不暖二人此刻身上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