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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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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当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时间太长了。
可是不会有人去打扰。
金珉锡。“……”
金珉锡。(妈的。)
金珉锡暗地里爆脏话,心里想出108个对于这种情况的方案,但107个都是会惹江否生气的。
……
所以说为什么会是闵玧其?
……
说实话,金珉锡认为,在场的任何一个男Alpha——包括他在内——任何一个人去标记江否,他都不会太过于难以理解和愤恨——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这是无疑的。
可闵玧其和一个现在都没有名字的女人不是。
他们是下属。
是工人。
是为江否卖命的下等人。
怎么可以……?
在这个世界观里,这种想法确实、根本、完全没错。在场每个人心里想的内容大意也都是如此,只是没有这么难听。
「他不配」这个想法席卷了每个人,就像不会游泳还过于紧张的人坠入深海,周围都是海水。他们必死无疑。
但他们足够相信……或者说不相信也没办法,他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江否一定有什么自己的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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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说实话,江否并不好受——标记的人临时换了别人,腺体会有撕裂一般的疼痛。会比一般被标记要疼一倍以上。
但没办法,那个时候确实是不想忍了。而且也没有“忍”的必要。
朴灿烈。“哟,偷腥的猫回来了啊。”
朴灿烈冷笑,装作不在意得打趣着。
叙利亚的火在燃烧。
闵玧其。“……”
闵玧其还有些心虚,没说话;按规矩他也不应该打断他和江否的谈话。
江否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还能开玩笑。
江否。“想偷腥的猫,好久不见了。”
朴灿烈。“……”
这是什么意思?
朴灿烈。(被查觉了吗?)
江否从来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甚至敏锐到朴灿烈颤栗。
既然如此,他不应该察觉不到几个人的心思。
……朴灿烈抬眸,与江否对视,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大瓶醋。醋还是又酸又涩的那种。
朴灿烈为自己“幼驯染”的身份沾沾自喜。但其实谁都不在乎,甚至于包括江否本人。
朴灿烈比江否先离开。他走的速度很快很快,快到江否完全跟不上;可是在他想起、思念起江否时,放慢脚步,却停在了原地。
像一千米长跑,一开始他跑的太快,但由于体力流失,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在原地踏步,可幼驯染却为了追上他而加快脚步,极速奔跑,结果却直直地略过了他,从他身边跑走了。他不曾看他一眼。
没办法。江否记仇啊。
既然被丢下了一次,那么丢下他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吧?
呀嘞呀嘞。江否毫不在乎地想。
真抱歉啊,他才不会停下来,去等一个落后太多的人啊。
于是朴灿烈终于从梦中醒来。
他沉声,用最严肃、最认真、最执着——如当初提出向外走的那样的声音问。
朴灿烈。“你知道我……们对你,都有不好的想法,对吧?”
朴灿烈看着江否毫无焦距的双眸,肯定道。
朴灿烈。“你是故意的。你在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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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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