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混子哥哥害人不浅

“翕琅……”

子书翕琅疑惑地回了个头。

“他刚刚看我的眼神你看到了吗！啊啊啊啊啊救命……”

靳之娅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在原地尖叫着转圈圈。

“啊，讲真，没看见。”

子书翕琅摆了摆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朋友，随即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空旷的地方瞬间只留下了靳之娅一个人，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上课铃声催命似的在耳边响起，这才拖动着机械般的步子，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

今天已是周六，晚自习下课后的操场异常热闹。

大概学生们也知道上了高中就没有多少肆意的机会了，所以抓紧一切机会多玩几天。

靳之娅捏紧了书包带子，一个人踢着石子，渐渐远离了快乐的氛围与校门口的豪车成群。

周围不少骑着电摩的学生见她面熟，也有停下来打个招呼或者开个玩笑，比如扯一下她的口袋之类的，靳之娅就笑笑，随即继续低着头走路。

在一个十字路口前，意外的碰见了一群社会青年。

倒不是说有什么稀奇，关键是，四中上一届的a大保送生靳宇也在。

倒是冤家路窄。

靳宇还有个特殊的身份，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靳之娅没太在意，反正她对这个哥哥没什么好印象，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靳之娅选择了另一条路走。

“哎呀，这不是我亲爱的之娅妹妹吗。”靳宇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靳之娅抬起头，道：“离我远点。”

她打不过。

靳宇当年好歹也是四中高三五班的希望，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大一读到一半就退学了，一直跟一群混子待在一起，却靠着母家的势力，也没算太落魄。

“呦，上了高中脾气大了啊。”

见风使舵是人之常情，见靳宇对靳之娅态度并不好，几个混混也开始了对靳之娅的各种言语攻击，胆子大的到最后甚至开始用手扯她的校服。

“咔嚓——”

手机快门的声音在街角响起，靳之娅急忙回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一只穿着白色及膝袜的小腿。

“有人，”靳宇点了支烟，朝着靳之娅裸露的手腕处烫了一下，见少女红着眼，这才放开，“走了兄弟们。”

靳之娅努力仰着天空不让泪水掉下来，随即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朝着一处名为锦绣花园的小区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靳之娅停在一栋楼房前，雨天过后的厚厚的青苔黏腻地缠绕在门上，使人心生不快。

楼道的灯早就坏了，摇摇欲坠的灯泡散发出微弱的暗黄色灯光，靳之娅走到401，刚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虚掩着。

靳之娅轻轻推开了门，打开了客厅的灯。

茶几上一片狼藉，包括烟灰缸，花瓶，总之能摔的东西基本难于幸免，靳之娅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玻璃碎片——她可不想被扎成筛子。

“娅娅……”

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及其微弱的呼喊声，靳之娅赶忙放下书包，朝着声源走去。

“妈……？”

屋内的女人瘫坐在墙角，额上的血迹半干，依稀能看出五官并不差，只是皮肤因为常年操劳显得蜡黄，典型的男人嫌弃的黄脸婆的样子。

“是……来了吗。”靳之娅没有说出爸这个字。

地上的女人却没有回应她，靳之娅伸出手放在女人的鼻子下方——还好，还有呼吸。

突然间，女人伸出手，那虚弱的模样仿佛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