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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山河令之故人归

  温客行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顾湘身上:“阿湘有空就跟两位姐姐学学,服侍人也是一种学问,你看你主人今天这个出场有排面吧?”

  顾湘道:“主人,婢子生来笨得很,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觉着两位姐姐服侍得好,你去找她们去啊!”

  

  温客行笑了笑,走到周絮身旁原本打算坐在他那边,周絮却一脚挡住。温客行这便有了坐在石见身旁的理由,笑得一脸开心:“阿见,你看见了是阿絮不让我坐在他旁边的。”

  

  石见呵呵一笑,没想到温客行这厮不仅说话惹人烦,还贱嗖嗖的……

  

  “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传闻昔日魔匠容长青毕生打造了四件得意之作。一名大荒、一名龙背、一名青虹、一名白衣,昔日四季山庄末代庄主秦怀章便是以白衣为佩剑驰骋江湖。四季山庄湮灭之后此名剑遂不知所踪。”温客行道:“阿絮,我随你说吧。我见你的佩剑与白衣剑很是相似原想那几个丐帮臭叫花子武功稀松不堪一击,只想在你出手时再确认一番。可没曾想到你宁愿涉险都不肯拔剑,不会是不忍心宰了丐帮那几个臭叫花子吧?”

  

  “那么我想了想便只有两种原因了。第一,这剑不是你的。当然了我们阿絮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呢?那么就有第二种解释了,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敢透露行踪的呢?”

  

  周絮道:“温公子咱们俩的关系就像这鱼一样,知道为什么吗?不熟!从相识到现在,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也没有兴趣。我见你多次伸出援手敬你一尺,若你得寸进尺想见白衣剑的话……那也不用费那么多口舌!”

  

  红菱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还有些担心石见,不过石见却一脸平静听他们说,时不时的还有些皱眉。

  

  红菱生怕下一秒石见会冲破那层封印,连忙阻止温客行和周絮的对话。她道:“你们一定饿了吧?我看这附近有一片林子应该可以找些野果充饥。”

  

  石见不解,为什么每次只要到关键红菱总是会打断。她本想在二人的谈话中听到些有用的东西,比如温客行提到容长青和四把佩剑的事。

  

  红菱刚离开不久,一阵魔音传来,武功弱的张成岭受不住的捂住耳朵。原本船上的两位侍女也因魔音双双坠入湖底。

  

  张成岭受魔音影响直朝声音来源而去,顾湘离张成岭最近眼疾手快地在他身后输入内力。温客行原本还在担忧石见没有武功基础受魔音影响,石见倒是站在原地丝毫不动,仿佛魔音根本影响到自己一样。

  

  温客行见石见没事转瞬给顾湘和张成岭输送内力,周絮拿起温客行的萧不知吹奏了什么曲子与魔音抗衡着。

  

  红菱不在这眼下只有石见空着手,对此她只能出手了。

  为了隐藏自己她手中弹出三根银针,用了五层功力抛出不到一刻钟魔音便消失了。

  

  温客行道:“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来人居然能请得动这妖孽,倒是好大的手笔。”

  “管他是谁,受此反噬加上石姑娘的银针,也够他受的。”周絮擦净玉箫,道:“不好意思把你的萧弄脏了,改天寻一支新的给你。”

  

  

  

  温客行接过玉箫道:“无妨。”

  

  石见调侃道:“只是阿絮咱们虽说赢了,但这萧吹得实属难听了些。不如哪天让我家阿菱教教你如何?我家阿菱吹得笛音那可是惟妙惟肖着。”

  

  

  周絮惊道:“遭了,红菱姑娘!”说着周絮直接奔向树林。

  

  “唉!”石见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反应过来周絮已经进了树林,石见这才继续道:“我想说,阿菱她没事……”

  

  温客行道:“阿见,你家红菱和阿絮什么情况?”

  石见耸肩道:“你觉着呢?”

  

  另一边红菱采了些野果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就遇见了周絮,周絮担忧道:“红菱姑娘,你没事吧?”

  红菱不解道:“我没事啊,怎么了,你们时是遇见什么危险了吗?”

  周絮上下打量红菱见她身上没有伤松了心,他道:“没事,先回去吧。”

  周絮拉起红菱的手,红菱不明所以地浮现红晕,就这样二人手拉手的回来了。

  

  张成岭因为没有武功基础被魔音影响吐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好点却又被周絮训斥了一番。

  周絮问道:“成岭,你多大了?”

  张成岭道:“十四岁。”

  周絮严苛道:“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

  温客行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孩子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周絮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

  

  “那是因为你很幸运。”石见是理解张成岭的,认真道:“在爹娘和兄长的庇护下长大,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会这般开心下去,却难以预料天灾人祸。若是有一天会知道事情的发生谁不想拼命习武?又有谁不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石见的言辞中夹杂着辛酸和苦涩,像是在回味之前,又像是痛恨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又能怎样?

  温客行打破沉寂,道:“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

  

  张成岭直接跪下朝周絮磕了个头:“周叔…… 师父,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会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你起来!”周絮冷静了些许,道:“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小声道:“我还没入门…… 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温客行感慨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皆是这样的。”

  周絮道:“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张成岭直接拒绝:“我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

  “起来!我最后再说一遍,给我起来!”周絮道:“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石见道:“谁说的?阿絮你说这个就不对了。武功基础从小扎根基固然重要,但也需要后天培养的。我看成岭虽然傻了些,根基却甚好啊。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的,不然你就收了他便是。”

  

  “胡闹!”周絮呵声道:“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温客行吹奏玉箫供四人入定心神,直至第二天早上。

  

  张成岭想要拜入周絮门下,温客行给张成岭出了招。让他缠着阿絮,张成岭真的相信了温客行的鬼话还真去找了周絮。周絮本想就这样赶路,温客行却要一同前行,就这样温客行挡了马夫,载着众人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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