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发现

“凉（娘）～惹惹（热热）～”衡儿一早就醒来后，手不停挠着脑袋，红红点点的痱子到处都是，李初瑶心里心疼得紧。

　　向筠见状手里给十三皇子缝补的绣活停了下来，拾起手帕沾了点水，给李初瑶递过去。

　　“向筠，那圆饼是你做的多，还是我做的多？”李初瑶接过向筠递过来的湿帕，轻轻擦拭着衡儿的头，哄着衡儿，冷不丁的问。

　　“娘娘，肯定是奴婢做得多啊，娘娘你从小未沾阳春水，做了一些已经很不错了。”向筠不知李初瑶的用意，还是很诚实的回答。

　　“那你这中间没有遇到特别的事情？例如上个茅房，或者中途谁来过？”李初瑶轻声盘问，自她醒了之后，皇上把十三皇子还给她，又在下毒的事件中偏袒她，总觉得皇上是不是知道真相？她接受了这幅身子的回忆，也逐渐相信向筠不会害她，但她不相信，别人不会利用她。

　　'哐当——'随着一声巨响，铜银的洗脸盆摔落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有下毒。”向筠连忙噗咚跪下，她真是被冤枉呀。那天除了几个宫里的太监乱嚼舌根被她骂了一顿后，就没有特别的事。

　　“你别害怕，我只是让你回忆一下，有没有特别的事。幸好衡儿睡得深，不然你这一吓，他又得哭一整天！”李初瑶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她觉得像只惊弓之鸟。

　　“对不起，奴婢知罪，那日娘娘你去赏花后，接着被皇上抱走，我刚从御膳房出来，把烤圆饼用宣纸包好，往御花园走去，就听到几个太监乱嚼舌根，就上去警告一下，然后转身拿起饼走了。”

　　“你可知道那几个太监的样子？”李初瑶哄睡了恒儿后，来到案台前。

　　“知道，有一个比较矮但是有六根小指头，还有一个脸上有疤，但不是很明显，其他的我记得有一个浣衣局的奴婢云霞”边听着向筠的描述，李初瑶乱七八糟的涂鸦，两三下把重要的信息都画了出来，这能难得倒她？她可是人民警察！

“那天的圆饼我们还有剩吗？”李初瑶看着案台上的画像，不由的想起来她记忆中的圆饼。

　　“哦，还有一些，不过就是样子不怎么好看。”

　　“拿过来吧。”

　　向筠从后院拿了几块圆饼摊在圆桌上给李初瑶看。

　　“天，你确定都是“我”做的？”

　　“嗯！”

这不是月饼吗？在这里叫起了圆饼？不过古代的储存能力就是落后，连个冰窖都没有。李初瑶看着这些卖相不好的圆饼，有些内馅直接都暴露出来了，甚至有些圆饼有明显已经发霉了。但是她还是眼尖的发现相对完整的圆饼上有着一些细少的白色粉末。是毒药还是面粉？李初瑶心里打着大大疑问。

　　“向筠，你怎么区分哪些是我做的，哪些是你做的？”

　　“娘娘你做的圆饼都会有个红点，这是你说要亲手做给皇上吃的，而奴婢做的是没有红点的圆饼。”向筠指着卖相不好的圆饼解释一通。

　　嗯，确实！果然丑的都是“她”做的。

　　可是“她”为啥要画个红点？

　　这圆饼她记得在姬抚瑶的记忆中出现过，但是片段很零散，就是一些神奇的传说，在月圆之夜让心爱之人吃下自己准备的圆饼，便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后来因为手艺不精，但是又非常努力的姬抚瑶做了接近10个圆饼，后怕皇上分不清自己做的还是婢女做的，所以在圆饼上点上红点，而其他的都是向筠做的。

　　“在龙宣大殿内，我让你上的圆饼，其中有多少是我做的？”李初瑶道出自己的疑惑。

　　“只有端给皇上的是娘娘做的，这是娘娘千叮嘱，万叮嘱……”向筠知道娘娘失忆后就变了个人似的，行为古里古怪，自己做过的事，感觉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那“我”有让你把圆饼送去佛慈宫吗？”既然是听了神奇的传说做的圆饼，不至于姬抚瑶也要做一份圆饼给太后吧？

　　“好像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娘娘你的圆饼出现在太后那。”

　　“皇上问你话的时候，圆饼有红点？那卖相呢？”李初瑶禁足，没法一探究竟。假设，龙宣殿里呈给皇上的圆饼都是她做的，那么太后那的圆饼是谁送的？记得向筠说“她”做了10个，按宴会上的摆盘，应该是12块一盘，难道被人调包？

　　“娘娘当时奴婢吓得胆都破了，没注意卖相，只注意了红点……”向筠越说越小声，双眼瞬间雾气蒙蒙。

　　“别哭，看来你娘娘我人缘不好，平白无故被栽赃了呗。”李初瑶无所谓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