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摘花台。

有翡：江东日暮云

沈温眉飞身一荡，悠到了江心小亭的屋顶，她从屋顶翻身跳下来，将弓箭一收。

周翡已经到了，正坐在鱼老对面。

.「鱼老」"可以嘛瓜娃子们。"

鱼老笑意盈盈的，沈温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就看见周翡瘫倒在一旁，招呼也不打地将手伸向桌上的盘子。

周翡"这桃干不是大当家屋里的？她来过了？"

她说着，咬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扔了回去。

周翡"太甜了，不好吃。"

然后沈温眉就看见鱼老的表情变了，变得那叫一个老快了，从笑意盈盈的样子变成了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

.「鱼老」"你你你……"

他站起身，往周翡那边奔去，看起来感觉都要抓耳挠腮了，一直支支吾吾的。

.「鱼老」"你你你……混账！"

.「鱼老」"你怎么能够咬了一口又放回去了呢你！？"

周翡莫名。

周翡"啧，多稀罕啊，又不好吃啊。"

.「鱼老」"不好吃那你为啥子吃啊！？"

周翡"我不吃怎么知道不好吃？"

下一刻，周翡侧身躲过了鱼老头子扔过来的桃干。她也干脆翻了脸，将盘子打倒。

周翡"老头你好小气！我不跟你玩了！"

周翡"沈温眉我们走！"

沈温眉这会儿还在笑，下一秒就被周翡拉着燕子似的腾空而起，拽住崖上垂下来的麻绳，三荡两悠就爬了上去。

鱼老的咆哮回荡在洗墨江。

.「鱼老」"小兔崽子！早该让你娘打你一顿！！"

—

沈温眉和周翡从洗墨江回去之后，就被李瑾容叫住和李晟一起领到了秀山堂。

秀山堂在一片谷地，视野开阔，有前后两个院，显得十分气派。

在一系列作揖请安插科打诨后才终于开始正事，三个人被引到了后堂正院，那儿有一处高台，台上竖着几十根大木头。

是"摘花台"。

由于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在一些师兄总管的解说下才勉勉强强懂了规则。

.「马总管」"你们仨谁先来？"

周翡没吭声，沈温眉还在细想游戏规则。倒是李晟，偏头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道。

李晟"我先来吧。"

.「马总管」"应该。长幼有序。"

马总管笑了笑，随后扬声道。

.「马总管」"四十八寨弟子上摘花台，燃香——"

李晟舞着大刀，谨慎地观察了一下，然后和台上的人作揖为礼——打起来了。

沈温眉静静地站在一个角落。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仿佛和她没有关系。

她仔细地看着李晟的每个刀法，对手的每次攻击以及走位。看着李晟拿下第一张纸窗花，接着打斗继续——第二张。

随后就是第三张，第四张……

王老夫人坐在高位上，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王老夫人」"当年李二爷三炷香之内，一口气揭了十二张纸窗花。"

.「王老夫人」"我看这小子武功扎实，得青出于蓝。"

周翡摸着下巴，沈温眉抱胸靠在后面的柱子上，眉头紧锁像有心事一样。

马总管看着这俩愁小孩儿，乐了。

.「马总管」"怎么一副很愁苦的样子？小孩子愁什么。"

.「马总管」"你们能摘几张？"

他话音还未落下，两人都心不在焉地说着。

沈温眉"不知道。"

周翡"一张吧。"

异口同声。

周翡和沈温眉互看了对方一眼，蓦地哑然失笑。马总管被这一下打了个猝不及防。

这俩不上进的孩子。

.「马总管」"……要真拿一张，你们就等着被关在四十八寨中读一辈子书吧。"

周翡茫然地看了他一下，眨了两下眼才回过神来，随和地改口道。

周翡"哦，那就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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