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和通透

清水扬一“噗喀——”

十良凭风郎“扬一！”

清水扬一“……没事儿。”

清水扬一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额角。

堀芽衣瞥了他一眼，两人视线相对时互相颔了颔首。之后，堀芽衣便继续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着。

濑户内御郎“喂！”

清水扬一“来啦。”

十良凭风郎将清水扬一从地面上拉起来，两人没有多作停顿，快速跟上濑户内御郎的节奏，从不同的方向包围起了中心的二人。

堀芽衣的脚尖踏过濑户内御郎的肩头，借助他的力量跳起来，达到最高点的时候，斩下一击。

堀芽衣“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刃。”

绿色的风浪以旋风的姿态疾速向前移动。

站在攻击范围两侧的十良凭风郎和清水扬一看准时间，同时丢下手里牵扯的绳索，就地一滚，远离了风刃。

被绳索拉制在原地没能及时离开的矢琶羽和朱纱丸在惊恐的情绪中被斩下了头颅。

清水扬一叹了口气，走到正在渐渐消散的朱纱丸身边，抱着极其愧疚的心情向她道歉。

清水扬一“……对不起。”

朱纱丸“为什么我总觉得——”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不过后面没说完的句子，在场的几人都或多或少的能够猜到一些。

——珠世的提议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不决之后，最终被四人采纳。现在，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和矢琶羽、朱纱丸交手了。

从最初的生涩、需要珠世血鬼术最后的解围，一直到现在几人可以合力斩杀两只鬼，其中的长进不可谓不大。虽然说是每晚重启，但清水扬一几人面对的却不总是同样的局面。

珠世“几位今天的速度又快上了一些。”

珠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她双手交叠在腹部，看着一脸难过内疚之色的清水扬一抒了口长气。

珠世“不要太难过了。”

清水扬一“嗯……我只是不知道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很公平。”

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几个人也因为和矢琶羽和朱纱丸的战斗获得了更多的应对经验，培养了更多的默契，但是清水扬一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如果矢琶羽和朱纱丸有记忆的话，或许……

珠世没说话，伸出手摸了摸清水扬一的头顶，温柔的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堀芽衣“苛责自己实在没有必要。”

堀芽衣将日轮刀收回刀鞘之中，自己嘟囔了一句。

她能够理解清水扬一心底的情绪，但是或许是因为性格不同，她和清水扬一在面对这样的事情上有些不太一样的看法。

堀芽衣“每天晚上都会重启，如果你不动手，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们。”

堀芽衣“你就是太心软了，所以才会觉得难过。”

堀芽衣伸了个懒腰，将胳膊垮在十良凭风郎肩膀上，像没骨头一样借着对方休息着。

十良凭风郎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做出任何反抗堀芽衣的动作，甚至为了让对方能够靠得更舒服一点，主动降低了一点自己的高度。

清水扬一停顿了片刻，自己做了一番心理疏导，这才对几人点了点头。

确实，就像是堀芽衣所说，作为鬼的他们受到本能的趋使注定不会选择和人类良好相处，这几天是有他们这个小团队在，而且还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磨炼，胜利才会倒向他们。换做其他无辜的人类，恐怕就不会这样了。

珠世“走吧。”

珠世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在前面为几人领路回去。如果清水扬一因为这样的做法受到了什么心理创伤，那么给出这样提议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珠世并不觉得清水扬一的想法有什么过错，恰巧正是因为对方这份善良才更加让她觉得难能可贵。

好在这几个孩子都很通透，善良并不会成为阻碍他们前进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