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鬼的消失,晨光一点一点透过树叶之间的间隙露了出来。周围的雾气慢慢减淡、消退。
清水扬一心里面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松。
十良凭风郎“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清水扬一“嗯,好!谢谢凭风郎啦。”
清水扬一“把我放这里就好。”
堀芽衣拿出几块干粮分给另外两人。
十良凭风郎将清水扬一轻轻放在一块平地上。周围的土石因为刚刚的争斗而飞溅四处,这一块平地因为被前面的树干挡了一下而幸免于难。
十良凭风郎“我吃好了,先睡一步。”
堀芽衣“睡吧睡吧。”
堀芽衣语气平和,她和清水扬一两个人不同于十良凭风郎的狼吐虎咽,还没有吃完。
不出一会儿,淡淡的齁声传来。
清水扬一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清水扬一“看来是真的累了。”
堀芽衣“嗯。”
堀芽衣含糊地应了一声。
她看向地面上一只正在拖动叶片的蚂蚁,目光中充斥着几分纠结。
堀芽衣“那个……”
清水扬一“嗯?”
堀芽衣咽下嘴里的食物,抿了抿唇。
清水扬一没等到后文,反问了一句——堀芽衣的表情过于忐忑。
清水扬一“有什么想问我的都可以问的。”
清水扬一“如果可以回答的话,我绝对不会隐瞒的。”
清水扬一非常明白,如果不解决堀芽衣的疑问,对于一个团队来讲其实是不利于之后的前进的。
他对于堀芽衣没问出口的话隐隐有一个猜测。
堀芽衣因为清水扬一的话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她想了想,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问了。
堀芽衣“没什么,休息吧。”
清水扬一“芽衣是想问我最后用的呼吸法吗?”
堀芽衣“……嗯。”
堀芽衣愣了一下,着实没想到清水扬一会直接摆出来。她原先以为清水扬一没有主动提起,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就此问题进行回答的。
不过开了一个头之后,剩下的就很轻松了。堀芽衣松了一口气:
堀芽衣“因为我有注意到,手鬼的脖子那里的刀口并不平整,不像是水之呼吸的刀法。”
清水扬一“啊,这样啊。”
清水扬一印证了心里的猜测。
他没有对于堀芽衣的话直接进行回复,偏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经睡熟了十良凭风郎。
清水扬一“凭风郎也注意到了吗?”
堀芽衣“应该吧。”
堀芽衣“因为刀口实在太明显与众不同了,而且我们两个人当时以为无论如何都要完蛋呢。”
清水扬一“啊哈~”
堀芽衣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紧张的质问感,清水扬一听见她轻轻吐出一口郁闷的浊气,心底彻底轻松下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直接脱口而出:
清水扬一“月之呼吸。”
堀芽衣“什么?”
清水扬一“是月之呼吸啦,最后那一下。”
清水扬一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堀芽衣脸上的表情。
她脸上的色彩过于纷杂,让吐露了自己最大秘密的清水扬一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
清水扬一“是不是很难接受?”
毕竟月之呼吸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一的呼吸法,和这个呼吸法扯上联系,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堀芽衣自己进行了一番心里斗争,在听到清水扬一的话之后,明白自己的沉默让他误会了自己的想法。
堀芽衣“不是,只是……有点震惊。”
堀芽衣“所以说,是你传承了月之呼吸吗?”
清水扬一“可以这么说吧。”
堀芽衣“哇哦……怎么传承到的?”
清水扬一“我也不太清楚。”
清水扬一苦笑了一声。
他解释了一句:
清水扬一“小时候就知道了,但是从来没有去用过也没有去研究过。”
清水扬一“怎么传承到我身上的,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