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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郁孤

天官:东流

“裴茗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爱上任何人,否则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诅咒你,像我一样,永永远远,时时刻刻,无穷无尽,恋火焚身!恋火焚身,烧尽你的心肝脾肺肾!”

裴茗耳边听着裴宿那毫无起伏的转述脑海里想象着宣姬癫狂的样子,他倒是没感到冒犯之意毕竟比这更难听的话他又不是没听过,更多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他转动着笔随口回了一句。

忽然指尖的笔飞了出去叽里咕噜的滚到了一个角落,裴茗扶额这几天公务颇多到也不是什么搪塞之词是确实如此。

“放纵了。”裴茗认命的去捡笔,可能今天不宜出行老裴将军竟然踩空了整个人向书架栽了去,卷宗书本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真是可怜了老裴将军的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一张纸不似刚刚的狂风急雨反而如同秋叶随风舞一般飘然而落盖在了裴茗的脸上。

“唉,今天还真是诸事不顺。”裴茗捏起纸张的一角漫不经心的一瞥,可是偏偏这一瞥竟然让自由散漫的裴茗愣住了。

那是一位女子的小像,佳人侧着头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双眸半垂朱丹色的唇瓣微微上挑,若隐若无的笑容隐藏在温和的阳光下……

寻常巷陌尽日暮,花深处我误入。

“裴卿这是要……三叩九拜谢罪?”声若银铃清脆悦耳裴茗这样想着,记忆跨越百年回到了那个边塞。

虽说是春寒料峭但是胡杨树却抽出了新绿色,碰巧裴茗打了几场不错的战役让须黎国的版图又扩了扩,国君高兴一下子把还不到弱冠之年的裴茗升至将军之位,这可算得上须黎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般殊荣放到旁人身上早就感恩戴德了,结果裴茗倒好领着一干部下去打猎去了愣是把接旨的事给忘了。

“殿下!裴茗如此狂妄老臣要上奏参他一本!”老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另一边被称作殿下的年轻女子轻笑道:“宋大人莫气,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罢了,这点小事儿不必让父皇挂心了。你我都知行武之人向来不拘泥于繁文缛节,更何况将军还是个少年人难免会如此。”

宋大人叹了一口气说:“唉,少年人如此莽撞会吃苦头的,老臣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了,让殿下笑话了。”

“怎会。”女子转头看向裴茗的副将问道:“敢问将军现在何处?他不来我们去便是。”

容广真是恨不得立刻飞到围猎场把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将军给拖回来,这要是追究下来罢官是轻的搞不好还会死人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能尽力周璇,只希望裴茗那个不靠谱的能良心发现赶紧滚回来,因为他不知道裴茗去哪了?这个人跟个猴似的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正当容广左右为难的时候,裴茗竟然回来了。

“容广啊,我跟你说……”砰的一声年轻有为的裴将军五体投地的平滑一米摔在了钦差的面前。

容广默默地转过头闭上眼,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打死他他也不想认识这个人,好好的怎么还平地摔了?

“裴卿这是要……三叩九拜谢罪?”公主拄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地上撞死的他,真是太丢人了。毕竟十六七岁正是好面子的时候。

这一下整个营账里的钦差随从们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所以说为什么裴茗可以岿然不动的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大概都要归功那个时候。

后来公主留在了军队中随军征战,当时将士们都是一群糙汉子直来直往的,军中有不少人都反对公主留下来当然也有他,毕竟战场上是男人们的主场,女人孩子还是站在他们的身后就好。

公主倒是不在意,每日读书写字看着地图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渐渐的军中像是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直到在一场大战他和亲信被困在敌营中眼见就要命丧他乡之时一支利箭如同破晓之光直直的扎进了敌军头领的脖子里。在他的视线里公主手握长弓出现在敌营的制高点,谁也不知道公主用了怎样的方法不到半柱香就攻破敌方营寨。

“将军,殿下敌军已经被全部抓住了。”容广半跪汇报战果:“将军接下来该如何?”

“探寻情报。”

“……”

“怎么了?”裴茗看着容广沉默的样子。

“嘴太硬,撬不开嘴。”公主一边翻着敌军主将的文书一边说道:“带我去吧,我也许可以。”

容广和裴茗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能行吗?

公主轻笑看得裴茗嘴角一抽,这分明再说你都是我救的这点小事儿我还办不好,裴茗的那个大男子主义的心受到伤害。

裴茗咳了咳说道:“殿下请。”

“都在?”

“是,除了死了的都在这了。”

“哦。”公主看了看周围然后叫了一声:“过来,对就是你别看了。”

一个士兵懵懵的走了过来。

“你先站在那吧。”公主安排完士兵于是对着俘虏说道:“呐,说说吧你们都知道什么?”

“……”

容广:“殿下……您”这样是问不出来的。

公主回以微笑,裴茗却有了一种直觉,果然下一刻公主就拔出了身边的士兵的刀架在一个俘虏的脖子上:“你有三个数的时间,说不说?”

“……”

“嗯,看来是个硬骨头。”公主这样说道,血溅三尺一个头叽里咕噜的滚到了裴茗的脚边。

“该你了。”公主又问道。

“……”那人腿如抖筛显然他在挣扎。

“唉。”公主又是一刀,咚的一声又是一个头颅。

“下一个,到你了。”

“我我我……”

“太慢了,下一个。”

“我说,我知道……啊!”

“可我不想听了。”

就这样几十个咚咚的声音砸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至全身,台上的那个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极了不染尘世的仙人,可是——看着脚前的血迹却又觉得自己此刻在阿鼻地狱。

“我累了,你来吧。”公主把刀还给了士兵,士兵战战兢兢的接过刀走到一个俘虏面前。

士兵俘虏皆是恐惧,一个手如抖筛另一个竟然吓得尿了出来。

“我们国家有一条密道!”有人大喊道喘着粗气。

“噢?”公主看着哪个站起来的俘虏:“阁下好像没有到你的吧?”

那人扑到公主和裴茗的面前大喊道:“大人,大人饶命,我说我全都说。对,我是……我是三皇子,我知道的事很多,别杀我,我全都告诉你……”

“殿下!”那个嘴硬的将军终于还是开了口:“您这是要弃万民于不顾啊!”

“我管那些贱民的死活,我只要我活着!”

“殿下!”

“哈哈哈哈,贱民的命就是要来恕我的……”

“吓疯了?”公主问裴茗。

裴茗心道,娇生惯养的见到您这人间炼狱似的审问吗?

公主瞧见裴茗那副样子脸上的笑意到是真切了几分。

“陆将军,何苦呢?你也知道你们的皇室已经腐朽了,万民受苦您还要助纣为虐吗?”

“一派胡言!”

“胡言?你看看你们的百姓有多少人去了须黎国成为我国臣民,他们向往的生活在须黎国可以实现,将军你为什么要阻止那些不幸的人来到我国的呢?”公主似笑非笑:“莫不是你放不下荣华富贵?”

“没有!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救救你的百姓!”

“我……我……”

容广趴在裴茗的耳边道:“攻心为上,妙啊。”

“什么意思?”

“殿下前几日向军医要了迷魂散,那三皇子又惊又惧且在刚刚中了迷魂散现在不过是公主手上的傀儡。”

“所以她的目标一直是……”

“将军啊,你还是嫩了点。”容广拍了拍裴茗的肩。

果然那天晚上陆将军叛变,三天后须黎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版图又大了几分。

归国的途中休息时,裴茗遇到了正在湖边站着的公主。

“将军还真是风流,身上的脂粉味也不去一去。”

“殿下的鼻子到是灵,不过臣对天发誓刚刚真的只是扶一位小姐回家而已。”

“呵。”公主轻笑道:“顺便芙蓉暖帐一夜,容广将军找你都要找疯了。”

裴茗:“……”

“将军这副语塞的样子倒也是有趣。”公主捏着裴茗的下颚眼底含笑:“不过这幅好皮囊确实是不用白不用。”

公主放下裴茗的下巴擦肩离去,就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裴茗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错愕的看着公主的背影。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国宴上,公主一改之前朴素的打扮朱丹红唇纯金的步摇随着公主的动作微微摇动,天人之姿大概就是如此吧,裴茗这样想道。

酒过半巡,苍离国的使臣便开始发难。

“尊贵的须黎国国君我替我们的国主求娶您美丽的公主为妻。”

正在调逗小宫女的裴茗微微一愣竟然鬼使神差的看向坐在国君身侧的公主,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几乎是满朝文武都看向她。不过公主本人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泡茶,喝完茶后公主才微微抬眼目光正好对上了裴茗的。

“哦?是发生什么事了?”此话一出苍离国来使的脸就黑了,你以为的挑衅结果人家没听到。裴茗没忍住笑出了声,要是容广在这估计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吹爆自家将军的狗头。

“裴卿可否为本宫解惑?”

裴茗托腮道:“哦,那边那个仗着他们家大业大要强娶您。”

“那诸卿希望本宫嫁吗?”这话说的就像今天我们吃青菜吧一样完全没在乎。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这到底该怎么回答?国主爱护公主他们是知道的,可是苍离国也确实……

“不嫁。”就在静默良久之后裴茗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在整个大殿上,只见他鲜少正儿八经的说道:“公主乃我苍离国除陛下外最尊贵之人,金枝玉叶安可配那粗鄙老丑之人?”

“放肆!去去小将竟敢辱我国君!”苍离国来使怒而拍桌:“须黎国国君请你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

“皇儿?”国君一脸错愕的看着身边的女儿,就这么杀了?

众大臣看着刚刚还大放厥词的来使如今被一根金筷子插进喉咙不禁一身恶寒,幸亏刚刚没多嘴多舌。

“陛下不必担心,臣愿请兵前往苍离国为公主出口恶气。”裴茗下跪朗声道:“请陛下下旨托臣以讨贼之效。”

国君左右为难,毕竟他须黎国近些年确实兵强马壮但是……苍离国毕竟地大物博,此役胜算几何总是要考虑的。

公主缓缓起慢慢走到裴茗身边下跪道:“父皇儿请命和裴将军一同前往。”

看着两个战功显赫的年轻人须黎国君竟然生出了此战必胜的信心,天启十六年须黎国出兵讨伐苍离。

“将军此去经年可别忘了妾身。”城门外裴茗正跟身边的红颜知已依依不舍。

“将军!”容广扶额。

“等等马上!”裴茗摆摆手然后低头对着怀中人承诺道:“本将军自然不会忘了你的。”

“裴将军。”清冷的语调里参杂了几分玩味。

裴茗一抬头就看到了身骑白马一身轻甲的公主,公主左眉微挑一脸玩味的看着郎情妾意。

不好,裴茗大脑迅速做出判断语速飞快的跟怀中美人告别,然后上了马人模狗样的笑道:“”殿下安。”

“不是十分的安呐,敌人要是上一个美人计估计我们就全军覆没了。”公主拉着缰慢慢地走在前头。

“驾,不是,殿下这点您可以不需担心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

“真的,殿下,您真的得信我。”

容广看着啧哇乱叫的将军上前道:“将军您悠着点,况且你什么秉性公主还不知道吗?”

裴茗嘴角抽出想起了当年在湖边……

“滚!都是你。”

“嘿,还怪我了?还不是将军你不打招呼的就去会美娇娘了……”

“那你怎么找到公主帐里头去了!”

“……”这是个意外,当时整个军营里就公主最好看谁知道你他妈的没下手!

就是因为这件事裴茗隔天就遭到公主小小的报复,当时公主挑起他的下巴的时候算准了会有人来找她,结果隔天军营里就传出了阅女无数的裴将军翻了船被公主用完就甩独自一人在湖边暗自神伤,后来越传越离谱变成了当时公主的利箭穿喉救了裴将军裴将军芳心暗许自荐惨遭拒绝诸如此类。

容广知道以后笑了三天三夜最后笑抽筋了被军医扎了好几针才老实。

男人也这么八卦吗?自打那以后裴茗见到公主那就是夹着尾巴跑,生怕再传出个什么裴茗苦苦痴心等待的谣言。

但是行军打仗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裴茗和公主商量着声东击西战术,不过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殿下啊,这是哪儿?”

“你是想死吗?敢在苍离国境内叫我殿下,你是嫌咱们两人还不够活靶子?”

“咳,不好意思我忘了。”

“如果你能改掉你随便调戏良家妇女的毛病就更好了。”

“……临安您能不笑吗?我有点慌。”

“因为你手欠的毛病我被迫跟你一起逃跑多少次了?裴茗我求求你了你克制点儿行不行,你这么引人注目你是真的怕人家找不到我们是不是?”公主快要绷不住那份淡定了。

“咳,我注意。”看到美女就忍不住的凑上前的毛病他也是没办法。

几天后——

“没钱了。”公主上下打量裴茗,裴茗不自觉地把手护在胸前:“您要干什么?”

“苍离国有南风馆吧。”

“听说是有,他们这里民风开……”裴茗嗖的一下离公主八丈远大喊道:“你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是不会屈服的!不是美女我不干!”

“噗,哈哈哈。”公主只觉得这几天积攒下来的烦闷全都消散:“当然不会,你是我国的镇国之宝哪有把宝贝当出去的。”

看着那张时而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或是无喜无悲的表情的公主,如今喜笑颜开眉眼弯弯就如同映雪初晴的美景,裴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跳声吵得闹人。

公主吹了个奇异的调子两匹骏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这是走失的战马?”裴茗忽然明白了,这都是计策为的就是抓出内鬼顺便利用内鬼反探敌情,如今到了收网的时间了。

“走了,裴卿。算算时间容广将军也应该到了,我们也该就位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那是他此生此世见到的最美的一幕。

须黎国大获全胜,从此故国成了当时不可一世的霸主王朝霸业指日可待。可偏偏却是天不遂人愿,老天不愿意再让须黎国继续强大了……

第三次见到公主,她又和以前不同了,初见时或是喜怒人不知或是万般不挂心的疏离样,再见却是英姿飒爽干练美艳,此刻确实眉目柔和气质温婉,美人千面诚不欺我。

“原来是裴卿啊。”公主坐在秋千上看着远处平民的孩子嬉闹目光不自觉地温和了下来。

“殿下喜欢小孩子?”裴茗推动了秋千问道。

公主没想到裴茗会越举但很快就适应了,裴茗这个人向来如此无拘无束的他要是哪天规矩了那才怪了。

“不知道,也许某一天会知道。裴卿呢?红颜知己遍天下没有那个为你诞下一男半女?昨日还听说楚悄楼的名妓崔艳艳扬言为你守身如玉呢。”

“……”裴茗无奈道:“殿下还真是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臣的这点事都被你翻出来了。”

公主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臣到听说陛下有意为公主择婿,公主可相中哪位能人志士了?”

“……”公主合上书道:“裴将军可有夫人的人选了?”

裴茗:“……”

裴茗:“臣不敢了,您消消气。”

“小叔叔!”一个白面团子从后面扑到了裴茗的身上,裴茗一个踉跄抱住了坐在秋千上的公主。

公主:“……”

裴茗:“!!!”

小团子:“???”

裴茗一边道歉一边起身,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动作最迅速的一次。

“……”公主好笑地看着裴茗道:“裴卿你这样子不像是你唐突了我倒像是我非礼了你。”

尴尬,十分尴尬。

“这是……”

“我侄子。”裴茗领着小团子的衣领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

“不要在你跟漂亮姐姐说话的时候突然出现,不要打扰你……唔。”裴茗一脸尴尬的堵住小团子的嘴。

公主笑得温婉道:“就不打扰裴卿带孩子了,我就告辞了。”

一口老血卡在了裴茗的胸口,公主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朋友啊!我是清白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裴茗一脸郁闷这下真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后来老国君驾崩公主即位,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新君的胞弟引狼入室都城被破新帝被俘。

幸而裴茗赶得及时城池收复,敌人强弓末弩打算鱼死网破推出了女帝做人质。

“你们在过来……艹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女帝自刎了,血溅三尺染红了女帝的冠服。

裴茗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为女帝收了尸,他只知道能把酒言欢的人少了一个。

可能是天妒红颜吧,裴茗抬着棺椁这样想道,也许时间久了我就会把她忘了。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没过多久他就把当时的心情忘得干干净净,红袖添香香软玉枕夜夜笙箫好不快活。

“将军。”裴宿淡定的看着倒在书堆里的裴茗,毕竟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将军,那宣姬将军似乎和青鬼有关系,要什么?”

宣姬啊,裴茗坐了起来拄着下巴想了想。啊,原来是她啊。

“审吧。”

“又是你的情债?”耳边忽然传来记忆深处的声音他连忙去寻,本该站在那里的小裴变成了身着轻甲的公主,这样望去竟然与记忆中的宣姬有几分相似,不对的是宣姬像她。

“裴卿,看你的手相未来的某一天你得因为女人吃点苦头。”身着素衣的公主冷冷清清道。

“裴将军束下不严你会吃苦头的。”当年雨师也是这样看着他。

像她,像她!为什么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她的神韵。裴茗有些惶恐,宣姬的诅咒宛如毒蛇趴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将军,将军?”

裴茗猛地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

虽然是神仙不会做噩梦但是看着自家将军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裴宿还是问道:“将军可是做噩梦了?”

见到熟悉的人事物后裴茗渐渐的冷静了下了,他叹了口气道:“宣姬的事你看着办吧,我累了。”

“是。”

裴茗凭借着记忆翻出了被他压了几百年的小象,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呢?好像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画下了。又为什么藏了起来呢?因为她死了。为什么她死了就把画收起来了呢?因为……怕睹物思人。终归是自己骗自己,骗着骗着就信以为真了。

“陛下。”

“殿下。”

“临安……”

她不会再回答了,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都可以飞升,她就不可以呢?为什么偏偏要让他在此刻明白过来呢?

惊觉相思不露 原来只因已入骨。

正在熬夜批改文件的灵文和正在教训弟弟水师大人同时接到老裴的通灵。

“灵文,水师兄一起来喝一杯啊!”

“你喝了多少酒?”师无渡一脸嫌弃。

“嗯?”

“傻了,通知小裴吧。”灵文一心二用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通知裴宿。

迟迟 不见当年的独我言

山水觅 却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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