尛阳把脑袋贴在了严浩翔的颈窝,从她额头处散发的高温一下子烫惊了严浩翔。
时年阿严,我好晕啊......
严浩翔这才想起,她躺在河水中被冲刷了那么久,受了伤,又吹了凉风,身上的衣服现在都还湿着,有很小的概率不会感冒的啊。
严浩翔你先坐一会儿,好不好?
严浩翔双手捏着尛阳的肩膀,对上尛阳蒙着一层雾气的双眸。
尛阳乖乖地点了头,靠着背后的石壁很艰难地保持着清醒。
严浩翔把所有的茅草扎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层层叠在一起,再把自己的外套铺在上面,就构成了一张小床。
然后严浩翔用刚在外面找到的尛阳的背包里的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一小丛篝火,在上面架了几块大木柴,这样就可以燃很久。
山洞里一下子明亮起来,火光映在尛阳的脸上,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她因为发烧而红红的脸清晰呈现在严浩翔面前。
严浩翔把尛阳抱到自己铺的“小床”,任她坐在自己的外套上,然后一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她好像看见了严浩翔的腹肌,尛阳还晕乎着的脑袋一下子转了过去。
时年阿严,你干嘛?
严浩翔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递给了她。
严浩翔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吧,穿我的。
严浩翔我的衣服是干的。
尛阳连连摆摆手,眼睛还是不敢看严浩翔。
时年不不不,这样不好的。
时年而且,你脱了你也会感冒的。
严浩翔执拗地把自己的干衣服塞到尛阳手里,然后转身过去背对着尛阳。
严浩翔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
严浩翔你换吧,我不看。
尛阳傻傻的看着严浩翔光溜溜的健壮的背,最后听了他的话。
一层一层脱下自己的湿衣服,火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然后尛阳很迅速地套上了严浩翔的衣服,虽然有点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虽然有些空荡荡的,但衣服是干燥的,温暖的,穿在身上比自己的湿衣服不知道暖和了多少倍。
时年好......好了。
严浩翔嗯。
严浩翔用剩余的小木棍做了一个支架,把尛阳的湿衣服晾在上面,借着火堆的温暖一点一点把它烤干。
时年你冷吗?
严浩翔坐在火堆的一边,看了一眼脸颊红扑扑的尛阳,摇摇头。
严浩翔我不冷,你别担心我,躺着快点睡吧。
严浩翔明天我带你出去。
真的很可靠啊,尛阳这样想着,晕乎乎地躺在了茅草床上。
时年你也来躺着睡吧。
尛阳窝在一团,给严浩翔腾了一大块地方,然后闭着眼睛睡着了。她真的好难受。
严浩翔应了一声“好”,看着尛阳一点点睡着,过了很久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手肘支撑着膝盖,把自己的脸捧在手心里,坐着打盹。
严浩翔打瞌睡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尛阳发出来的像小奶狗一样呜呜的哭声。
一下子就清醒了。
严浩翔走到她身边,火光洒在她的侧脸,很和谐,可是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和眼尾落下的眼泪让严浩翔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