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烤鱼引起的往事

“即便不能像我一样化气为剑，隔空点穴还是有可能的吧。那门波斯邪功基本上是近身之后凭借阴邪诡异招式暗算，可如果对手不能近身，那也就无用武之地了。别看那波斯邪功很是难缠，可也只是在招式上占了便宜。真要比起内力，别说我了，即便是我的三个好妹妹和她们的‘未来嫂嫂’，只要知道了路数，再加上这套指法也能一对一打得有来有回。”张无忌开口回答。

说到“未来嫂嫂”四个字时还特意看向杨悠然，她在其他人面前也不好驳他面子，只是回了他一个很是嗔怪的眼神，似乎是在怪他，没个正形！

因杨逍不在此处，只能张无忌一人开始传授这套指法了。

经过整整一夜，大家都算是初有成效，谢逊、黛绮丝和韦一笑也一样能以指力化剑，虽说不及张无忌，大概一丈两丈之间，黛绮丝和韦一笑不及谢逊，但也超过了一丈。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周芷若已经在练峨嵋九阳功，而张无忌的内力根基也是九阳神功的缘故，这一夜周芷若的进步最快，也可以化气为剑了，只是指力所及只有一把真剑的长度。小昭虽说天资不亚于芷若，但因为内功上吃了亏，不能化气为剑，只能凌空点穴，这也已经很是难得了。

再说张无忌的未婚妻，杨悠然，因修炼了《九阴真经》，学的自是比其他人要快，而且当初无忌哥哥和她父亲讨论时，她也听了一二，更是得心应手。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还有一个人也在学，那就是——赵敏。那夜，在张无忌和杨悠然离开后，她服下了早已准备好的解毒丸，解开了张无忌对她下的毒，又支开明教的人，偷偷记下了全部的心法口诀！而这，也给无忌以后留下了麻烦。

又过了一天，这天一早，张无忌察看殷离的病情，手一探额头，还是发烧，嘴里说着胡话。

“张无忌，你这小子，为什么不跟我上灵蛇岛去？”只听殷离呵斥。

张无忌知道，她这是又想起小时候蝴蝶谷咬她一口那件事了，只能一声叹息。

“爹爹，你……你别杀娘亲，别杀娘亲！二娘是我杀的，你只管杀我好了，跟我娘毫不相干……娘亲死啦，娘亲死啦！是我害死了娘亲！呜呜呜呜……”她又忽然大声惊喊。

只听她哭得十分伤心。

“是爹爹不好，我才不怕他呢！他为什么娶二娘、三娘？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妻子难道不够吗？爹爹，你三心两意，喜新弃旧，娶了一个女人又娶一个，害得我娘好苦，害得我好苦！你不是我爹爹，你是负心男儿，是大恶人！”突然，她又怒道。

张无忌一听，叹了口气。唉，舅舅对她确实过分了，阿离杀人有错不假，可他怎么连来龙去脉、青红皂白都不问就要严惩她？居然一点父女之情都不顾，直到现在弄得反目成仇，他这个父亲当得太失职了！等回了中原，他一定要帮他们父女和好，哪怕是用我这个教主的名义命令舅舅也是一样！阿离，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杨悠然则是早早地和周芷若以及小昭到了海边弄了几条鱼给众人当早餐，小昭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捕鱼的本事居然不比船家出身的周芷若差。三人合力，很快就给众人准备好了几条烤鱼，也包括给人质们的。

这鱼烤得外脆里嫩，鲜香之极，香气很快就数里可闻。

张无忌这边还在给殷离把脉，就闻到了鱼香，他顿觉这香味莫名地亲切、熟悉，这是小时候娘亲做的烤鱼！自她走后就再也没吃过了，这会儿谁有这个本事能重现这个味道？他很是好奇地寻香而去，只是一路上不知为何，只觉莫名的安心、温暖。

到了地方，只见韦一笑、谢逊等人在那里正在大快朵颐。

“杨丫头，你这手艺不输给无忌他娘啊！”谢逊还在边吃边夸赞。

“是啊，谢三哥，这火候刚刚好，不光是外脆里嫩，难得的是，还能把鱼肉里的汁水锁在肉里，这一口下去，汁水载着肉香，在口中久久凝聚不散，比正经的名厨都不逊色！可惜了，要是有壶好酒就完美无缺了！”韦一笑也夸赞道。

“你们二位也太偏心了，我家小昭的就差了吗？刚才是哪头狮子第一口就啃了半条啊？”黛绮丝也不甘示弱。

然后就是几人的一阵大笑。

杨悠然、周芷若和小昭三人则是还在忙着烤鱼，尤其是悠然，脸上满溢着幸福感，看上去，隐隐的有种儿媳侍奉公公的感觉。

不对，她已是那人的未婚妻，本就是儿媳侍奉公公，这让她脸上起了一丝红晕。

张 无忌隔了一段距离遥望着这一幕，这种久违的、家的感觉正是自父母离去后，他苦苦追寻而不得的，他人前是武当高徒、明教教主，叱咤风云人人称羡，可人后也只是一个渴望有个家的普通男子。

只是真正能给他一个家的女子怕是只有她一人吧。他现在想来颇为感慨，感慨之余则是担忧，眼前这份美好，能持续多久？他又守得住多久？

“哎，别光顾着咱们吃啊，无忌孩儿和殷姑娘还空着肚子呢！”谢逊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义父，我去送。”杨悠然站起身，开口。

随后就叉起一条鱼就跑开了。

她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张无忌，此时他还在感慨、沉思。

“无忌哥哥，来吃饭吧，刚烤的鱼！唉？你在想什么？”直到她挥手在无忌眼前晃了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哦，没……没什么，只是在想阿离表妹的伤势该怎么办。”他随口搪塞了一下。

“张大郎中要治别人，也要先治好自己呀！肚子空着，脑袋怎么会满呢？双手发软，哪还有力气救人呢？”杨悠然自是相信他的医术，轻声安慰。

“对，所以我的鼻子就把我拽过来了啊，看看是哪个御厨把御膳房搬来了！”张无忌微笑回应。

“油嘴滑舌！拿着！”杨悠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递过她手中的鱼。

张无忌拿着鱼，和杨悠然走到大家身边坐下。

谁知第一口下去，他就热泪盈眶，这就是娘亲的味道！

“唉，教主，你怎么流泪了？是不是被烟熏着眼了？”韦一笑不解的询问。

“没事！这鱼……让我想起我娘了，她当初烤的……也是这个味道。”张无忌这才开口。

在场几人，除了周芷若、杨悠然和小昭三个人，其他的都是见过殷素素的，他这句话，也勾起了大家对殷素素的回忆。

在韦一笑和黛绮丝的印象里，是她小时候的样子，是个男孩子气十足、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在谢逊的印象里，是个智计百出、敢爱敢恨、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可在张无忌的印象里，是个大部分时候温婉娴静却也不失俏皮灵动的好母亲。

三个人见状，知道大家都在想念张无忌的母亲。小昭虽说没见过殷素素，但见状也知道此时还是不宜多说什么，只好继续照看火候。

周芷若早前总听师傅说殷素素是个妖女，用美人计把好好的武当五侠张翠山引入歧途，最后弄得身败名裂羞愧自尽。

可都说儿子像娘，无忌哥哥一直以来哪有什么“妖气”可言呢？她要真的是个“妖女”，又怎会追随夫君共赴黄泉呢？师傅这些话，是不是有什么私怨在里头呢？明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呢？

至于杨悠然，自是能感同身受，她也失去了娘亲，能懂他的心情，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在他手上，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