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陈院长面色铁青的看着管家:“管家,谁让你到外面乱说的?”
“老爷,我什么都没做啊,什么都没说,再者我这几日一直在府里,我根本没出去过,老爷不是知道吗?”管家觉得自己当真是冤枉,他虽然爱喝酒,可他这几天从未出去过。
他何时到酒馆喝酒?何时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谁要害他?想不到他竟然也有被人陷害的一天。
管家真的又气又急,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承认,但他没做过的,他绝对不认。
陈院长皱眉,的确,这几日管家从未出过陈府的大门,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谁要害他儿?谁要害他家!
陈院长头疼之际,就有下人来报说,他儿子陈斌又昏迷过去了,而且发热特别严重。
陈院长立刻起身往他院子走去,待看到独子如今的模样后,他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只是,要去请大夫的那个下人抿唇为难的看着他。
“老爷……禾阳的大夫都请遍了。”
“而且现在外面风头火势的,小的也不知还有没有大夫肯上门。”
“现在就怕那些大夫都不肯来,老爷也不是不知,这段时间外面的流言。”
陈院长又岂会不知,但斌儿是他独子,他不能眼看着香火断了。
“不管怎么样,想法子找个大夫前来,不然眼睁睁看着斌儿死吗?”陈院长生气看着那个下人,下人抿了抿唇,只能出去找去了。
不过如他所料,根本没人上门。
下人急得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根本不敢回府,没找到大夫,若是这样回去,老爷肯定会打死他的。
老爷平时看似挺好,其实不过看似罢了,每次都由夫人来教训他,谁不知道夫人教训他,都是老爷默许的。
杨青黛早注意到他了,得知他是前来找大夫的后,不由勾了勾唇,找大夫啊…
陈斌还没醒?且发烧了,正好,她把人救醒,让潘樾直接把人押入大牢,只要他醒了,他便逃不过了。
杨青黛转进一条巷子,很快换了个身份和脸出来,一身书卷气,身上夹杂着药香,还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箱。
她走到那下人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小哥,听说你在找大夫?”
“不知你家是谁生病了!”
“你是大夫!是我们家公子生病了,一直不好,大夫你救救他吧。”那个下人好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
他实在没办法,所有大夫宁可不赚这个钱都不去陈府救人。
他们不愿赚这种黑心钱。
“你家公子是哪家府上的!生的什么病?”杨青黛皱眉。
下人眼睛转了转,表情心虚,他怕就怕告诉这位大夫,就连他也不愿上门,那就惨了。
“怎么,不敢说?莫不是什么传染性的病!”杨青黛挑眉,下人连连摆手。
“大夫,不是这回事。”
“只是,是陈院长公子,陈斌。”
“我这不是担心连大夫你也不去给我家公子看病。”
“若是如此,我这次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陈院长儿子陈斌!新郑书院院长儿子陈斌?那算了,我不给他看,他做下这样的恶,我若是给他看好了,他继续作恶,怎么行,算了算了。”杨青黛摆手。
下人一把扯住他的药箱,急得都快跪下了。
“大夫,你行行好吧,你若是不跟我回去,老爷就打死我了。”
“我当真会没命的,大夫我求你。”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我若是死了,我老母就没人养了。”
下人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行了行了,我随你到陈府替陈院长瞧瞧就是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杨青黛看了他一眼。
下人终于高兴起来,擦了把鼻涕眼泪,忙带着这位大夫回府,这个大夫简直是他再生父母啊。
陈府,陈院长看到终于有大夫上门,心中松了口气。
“大夫,你替我瞧瞧斌儿到底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他的病总是没有起色。”
陈院长抿唇,他只有这么个独子,若不然,他何以一直护着。
现在病魔缠身,他实在担心他英年早逝。
“陈院长…令公子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严重了,其实是心魔。”杨青黛给陈斌把过脉后,抿了抿唇。
不过这沈严的药还挺了不得的,本来陈斌该早康复了,但有药效在,他一直沉浸在心魔当中…
也就是说,他一直沉浸在恐怖的噩梦当中,不得清醒。
“心魔?不知大夫可有办法?”陈院长不懂这么多,他只想知道斌儿到底能不能好起来。
能否痊愈。
“当然,我自然有办法,我既然来了,我自然会治好令公子。”杨青黛点头,然后开了一张药方,让他们按照这张药方去捡药。
只要喝下两副药,陈斌自然能醒来。
陈院长死马当活马医,连忙让下去去捡药去了,自然杨青黛,他则让他暂且在陈府住下,斌儿醒来,他自然放他离开。
杨青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陈院长,既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不过你放心,令公子两日后便能醒过来。”
“我保证。”
陈院长信不信,杨青黛也不在乎,转身随下人前往客房,陈院长则担忧的看向床上。
斌儿的确做错事,但他唯一的独子,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若是当真这么看着他死,自己怎么忍心?
只能想想办法了…实在不行,推一个替罪羊出来。
不过现在,就算他推一个替罪羊出来,潘大人只怕也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