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赌场老二)“张…张极…”
上身缠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的朱志鑫,微微蠕动着唇,他如同陷入了可怕的噩梦,恐惧和不安地摇着头。
梦里,有狼狗,在咬他,在咬张极,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而旁边的张极,比朱志鑫的脸色还要白上几分,毫无血色可言,身上都是伤口,就连脖颈都被包得严严实实。
张真源“医生,你实话实说,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这…”
医生欲言又止,见状,一旁的刘耀文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心里有了个最坏的猜测。
医生“朱志鑫虽然伤多,但是都不致命,现在是因为伤口发炎才会高烧不退。”
医生“这位叫张极的孩子伤得很重,他现在很虚弱。”
医生“身上的伤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
医生“动脉出血,恐怕…”
刘耀文“恐怕什么恐怕!”
没等医生说完,刘耀文激动地喊道,打断他的话,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神色凝重。
刘耀文“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保住他的命,不然的话,别怪我…”
张真源“耀文——”
张真源及时稳住情绪激动的刘耀文,看了一眼朱志鑫和张极,示意他不要说这么大声。
见状,刘耀文冷静下来,却依旧憋着一肚子的气。
张真源“医生,我们出去说。”
医生“好。”
张真源和医生出去,留下了沉默不语的刘耀文,他低着头,眼眶情不自禁地有些红了。
张极的手指微微一动,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他好累。
身上已经痛到没了知觉,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窒息…难受……
他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到好多大狼狗向他扑了过来,咬着他,撕着他。
混沌的脑海里,那充满恐惧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既然这样。”
“那你就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因为你,而被活活咬死。”
如同恶魔的声音降临。
不是梦——
张极(卖花小行家)“朱…朱志鑫……”
沙哑的嗓音喊着朱志鑫,从未觉得说话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每说一个字他都能够感受到血液的细微涌动。
一听到动静,刘耀文猛得抬起头,看到睁开眼的张极,他立刻走到了他的病床边。
刘耀文“张极。”
视线范围里刘耀文的出现,张极悬着的心终于一点点放下。
他在,他们是安全的。
张极(卖花小行家)“老大…”
张极(卖花小行家)“让轩哥快走…青木…青木川…要抓他…”
张极(卖花小行家)“还…还有…三爷…”
张极努力的想要表达清楚,但是却已经力不从心。
当意识渐渐清楚,失去的知觉回归,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痛,这么痛……
刘耀文“别说了,张极,别说了,我都知道。”
淡淡的血红印已经浸染了脖子上白色的纱布,刘耀文鼻尖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张极(卖花小行家)“文哥……”
呼吸有些困难,张极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强颜欢笑,努力地保持着唇角的弧度。
张极(卖花小行家)“我是不是要死了…”
刘耀文“别乱想。”
刘耀文紧紧握着张极的手,他的手冰的让人心寒。
张极(卖花小行家)“我…还有一句…一句很重要的话…要…要和楚楚姐姐说……”
张极(卖花小行家)“帮…帮我转告她。”
刘耀文“我不会跟她说的。”
刘耀文“张极,有要说的话,你就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张极(卖花小行家)“我…真的不行了…”
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滴落进枕巾。
他不想面对死亡,但是事实却血淋淋的摆在了面前。
张极颤巍巍地抬起手,握住了刘耀文的手臂,纱布上的血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上气不接下气地艰难呼吸着。
张极(卖花小行家)“告诉…告诉姐姐…”
张极(卖花小行家)“阿程哥…阿程哥…等了她好久…真的…真的很爱…很爱她……”
张极(卖花小行家)“还…还有阿程哥…”
张极(卖花小行家)“我对不起他…我明明说了…说了帮他的…”
张极(卖花小行家)“要他自…自信,他才不是…不是牛粪…”
张极(卖花小行家)“还有左航他们…”
刘耀文“别说了…别说了!”
光是听着刘耀文的心都揪作了一团,张极的目光渐渐失神,思绪又变得飘渺起来。
张极(卖花小行家)“这辈子不行了…”
张极(卖花小行家)“下辈子…下辈子再当楚楚姐的…弟弟……”
话音刚落,张极握着刘耀文手臂的那只手彻底一松,无力地垂在了病床上,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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