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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啊

天官君梅:踏雪寻梅只为君

梅念卿生硬地下意识用中原话道了声:“啊,我在。”说完后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才意示到自己说漏嘴了,他马上把这句话“翻译”成乌庸语。

太子什么也没说,他转过身去,似乎遮了一下自己的左眼,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走吧。”梅念卿应声跟上,看来太子打算回去再解决眼睛的事了?

他不是不关心人家的眼睛,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正面去问你眼睛怎么了,这无异于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

他看着满地被他点倒的人面疫患者,正要绕过去,却觉得不对劲,就算这些人被他打晕,也不会晕这么久吧?他们已经死气沉沉地睡了两话几个时辰了啊,刚才也试探了都还活着,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力道出了问题导致晕的时间更长了?

梅念卿蹲在一个患者旁拍了拍他的脸颊,又去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却是静如死灰。

他像摸了火炭一样猛地缩回手,蕴酿一阵不死心又去按压这个人的脉搏。

依旧静如死灰,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发冷发硬了。

好像是寻找心里安慰,把全部人都试了一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八成不是因为人面,短时间内不可能全部被人面疫吸食殆尽。但他肯定有主要责任。他们虽然是凡夫俗子,言语上也不大好听,但毕竟不至于把他们置于死地,如果他当时没有把他们打晕,是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就可以活下来?

“何事?”带有几丝清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梅念卿“啊”了一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站了起来,勉强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太子斜了一眼地上的死人,道:“这是人面汲取能量的源头,晕不晕并不妨碍它吸食。”

梅念卿愣了一下,温声道:“谢谢,不过,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如果说人面是依靠汲取活人养分而暴涨能量导致暴走的话,它的凶残也得以解释。他知道太子在暗里为他开脱,暗示他这不是他的错,但不管怎么说,如果那些人没有死猪一样躺在那而是一个个大活人,也不会再给那东西提供养料吧。

而没有这么多活人提供的精气,人面也不会突然之间暴走到能和嗜血的诛心对抗,也许制服人面更轻松些,而太子的眼睛也不会进人面变得血红。

想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添乱的,那个神秘人和女人面,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倒忙也许会好很多。

他烦躁地踢起挡路的石头,那块可怜的石头被他从竹林踢到草地,又从草地踢到乌庸河畔,最后“扑咚”一声掉落水中,荡起层层漪涟,打碎了河中的竹林和自己。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被忽略的事情,既然竹林里都有不少人面疫患者,还能找到他们的踪迹,那山下的世界又是怎样的?会不会已经大乱了? 而这人面疫的源头又是什么?跟那个神秘人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山下还是一片安宁,尽管这安宁是暂时的,但至少没有因为有人面疫而引发其他战争。难民还是难民,村民还是在重新开垦土地,游手好闲的人还是在无所事事,一切是那么安详平和,一点都看不出有着危机。

他忽然驻足,太子走在他身后,也停了下来,望着他。梅念卿微微转首,以凝重的眼神和口型无声道:“有人。”

说完便转过头去,他眨了眨那只冒着血光的眼,举手遮在眼上挡阳光,便听到梅念卿“咦”的一声,走向乌庸河畔边最近的一株巨型古木,绕了一圈又走向他这里,摇了摇头自语道:“明明看到有人的。”而太子正试图用诛心剑身反光看看自己的眼睛,听到这句话把诛心收回剑鞘淡淡道:“你眼花了吧。”梅念卿想反驳,却因为刚才在古木下确实没有人,悻悻闭了嘴。

“诺,缠眼睛吧。”一只白净的手递给他一条白绫状的白布条,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也许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那人又补充了一句:“啊你这只眼睛不好看路,而且有点畏光,缠上比较好。而且路上人多,要是被那些人看到认出来这副样子就不好了。”

太子接过白绫,却好奇梅念卿怎么注意到他的左眼畏光。看路倒是真不好看,半个世界都是红色的。他道了声“多谢”,慢慢把白绫缠上左眼绕了几圈,感觉绕反了又绕回去。梅念卿有点看不下去,可能太子自我感觉还不错,但外人一看他头上就是个鸟窝,缠的乱七八糟像个艺术品,后脑勺还松松垮垮。于是他踮起脚扯开被太子系的那个死紧死紧的结,一连串解下来,又麻利地给他重新缠好左眼,拿着一截白绫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正面看了看角度,这才站稳脚跟。

太子摸了摸,道:“有区别吗?好像更歪了啊。”梅念卿按住跳动不止的眉梢:“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他真想一巴掌给他扇到后脑勺让他像刚才那样走在大街上被人围殴,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动手能力有限自己还发现不出来?看来是时候让他好好来场“锻炼”。

虽然缠了白绫,一路上依然有人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们,梅念卿当做看不见眼不见为净,太子却没有这个困扰,谁盯他,他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加倍地盯回去,盯的人家心里发毛只想快点走走走。梅念卿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太子殿下,既然你都这么不给面子,那么我也不必给你面子,不然你还想着天空因为你变得更蓝白云因为你变得柔软呢?

梅念卿关上木门,还没转身转身便听见“嗤——”的一声,在那一刻,他脑中只闪过一个字,淦。

他咬牙望去,那条白绫正软绵绵安详地躺在太子的手心里,之所以说它安详,是因为…呃,这个白绫它已经,被扯断了。而太子一脸无辜地捧着断为两截白绫,满脸写着“我一拿下来它就断了我不知道可能是它本来就断了吧”他左眼缠着的白绫已经不见了,那双颜色不一的眼睛眨呀眨。

三界第一武神,名不虚传。

没办法,他又在屋子里翻来翻去找针线,愣是没找到,他已经想不起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放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的影响?但是太子不知从哪掏出来递给他,梅念卿眼前一亮,好奇道:“殿下你会缝线吗?”

太子犹豫一会儿,有点为难地道:“会…一些。”梅念卿大喜过望,想不到一个蜜里惯出来的小白脸竟然还会缝针线!但就是不知道那只眼睛有没有什么影响,他欣喜地把针线还给太子,怂恿他缝补一下白绫,并保证无论缝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嫌弃。

太子点点头,拿起针就往白绫被撕裂的地方戳,梅念卿提醒:“还没有穿线呢。”他大悟了一般把线穿上,又拿着穿了线的针在白绫上使劲戳。

针,弯了。

梅念卿闭上了眼睛。

太子默默地把掰弯了的针掰直了回去,放在桌子上,又默默地把断为两截的白绫打了个紧紧的死结,也放到桌子上。

三界第一武神,名不虚传。

梅念卿唏嘘一阵,幸好不是把针直接掰断,弯了的针至少还能弯回来还能用不是吗,怎么说他也该感到庆幸太子没有一个手抖把针给掰断, 孩子顽皮老不好,乐观心态不能少。况且他不是说了缝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嫌弃的嘛哈哈哈…… 他自我安慰了一阵,在太子看来,就是手指发出“喀”的脆响都准备打人了。

好在梅念卿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迅速把针线给收起来并千叮万嘱以后这种事交给他就好不必烦劳自己…啊不,烦劳那些可怜的衣服。

他们面对面坐着,太子睁大了那只血红色的眼,梅念卿一只手把那只眼又撑开一些,好看清楚那血瞳里是什么。他的眼中红色在不断消散,自瞳孔向外蔓延开来的红色,瞳孔大小不变,但已经呈暗红色,而瞳孔周围的眼白呈鲜红,随后再外面便是鲜红色逐渐变淡,隐约中还有狰狞的血丝。

他正看的起劲,却隐隐在瞳孔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头,并逐渐清晰起来,这个女人的左眼没有眼珠,而她的眼珠,被她握在手上!那只眼珠是血红色的,女人幽幽地看着他,诡异地笑道:“既然你要帮他,那你就帮到底好了。”声音很冷,很空灵。梅念卿“啊”的后仰一下,眨了眨眼,那个女人又不见了。太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揉着干涩的眼道:“怎么?你看到什么了?这只眼要割下来么?”

梅念卿仰面扭了扭脖子只道:“没什么,脖子酸了。”但他一听到后面一句就喷了:“?什?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是不是小说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看多了?还是习武习傻了?这样会找不到老婆你知道吗??记得以后多看看道德经,长点脑子吧。”

他嘴上是这么嫌弃,心里却对刚才都“幻觉”耿耿于怀。是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确是那个人面,但是这个女人的眼睛,是她自己抠出来的!

众所周知,人的脸就如一张太极图,而两只眼睛就像太极图上的两个黑白点,左眼观阴右眼观阳,达到一个平衡。这个女人应是临死前把自己的左眼徒手挖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一种非常毒的咒,代表所有她诅咒的人都得死,但并不是那个所谓的“超生之咒”。

太子压住了要爆发的冲动,耐着性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一时没想好要说什么糊弄过去,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怎么解决,但依他来看,咒术没这么快发作,可能会潜伏一段时日,也可能以为某些未知因素而消散怨气。但这种情况的话消散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的怨气尤为深重,拉上全族人的性命也要赌上一把,把有关太子的人赶尽杀绝,这样的人怨气怕不是一般的重,普通的超度镇压恐怕行不通。

他沉吟一会儿,考虑要不要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却瞥见他瞳孔中的血色似乎淡了许些,便云淡风轻道:“啊,没什么事的,红光已经褪了些。明天应该就好了,但是这东西估计还会潜伏一段时日再东山再起,等它出来的时候再把它打散便是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太子点点头,眯着眼眺望窗外,又眨着眼仰视天花板,扭正脑袋时道:“好一些了。”其实梅念卿也很慌,刚才的明天就好只是他的随口一说赌一把试试啊,他没把握明天是不是真的会消散,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算可是很准的。

他把白绫拿起来看到那个死结,他扯了扯没拉开,摆弄一阵还是解不开,便递给太子道:“行了今天不要出去了,外面日头大。还有这个白绫,解开。”

太子“哦”一声,接过白绫发愣,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梅念卿看着他就像个痴呆儿,又想到梦中的君吾,有种想趁他还没黑化先打他几把的感觉,如果是谢怜他当然不好打,而且他受不了谢怜那个无辜又纯真的眼神,但这可是幼年版的未黑化君吾啊,不打白不打,于是忍不住给他后脑勺一掌:“还在想什么呢?”

太子被从后往前打了一掌,他“啊”一声转过头怒道:“你打我干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无——把手放下!你不要过来!我只是怕一用力它又被扯断了!”

梅念卿一听这个火就大,他之前的“孩子顽皮老不好心态乐观不可少”被狗吃了,火气蹭蹭蹭往脑子冒。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他反而胆子更大了,也没那么在意“心灵敏感期”黑化不黑化的,在作死的边缘屡试不爽。他抬手,不,抬拳又要打去喝道:“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太子也怼回去:“哈?我怎么不好意思说?像你这种才是真的,找不到老婆!一辈子单身吧你!你道德经哪去了??住手!——我不就扯断了一条白绫吗?!”边摸索着后退缩到墙角握住了诛心,他把诛心横在自己的脖子前威胁道:“我警告你不要过来!”说完他尬了一瞬,考虑到梅某的做法可能会卷起袖子吼来来来我帮你我帮你何必为难诛心,又把诛心对准梅念卿,活脱脱一副失足妇女的凶残相。

眼看着眼看着狰狞的梅念卿就要过来了,他又不可能真捅他一剑,急中生智,于是太子用了一个最老土的方法,他凝重地看着窗外,沉声道:“她来了。”本来他也没想梅念卿会这么容易上当,毕竟这么智障的“看!有飞碟!”的傻逼把戏换谁谁信啊,但不知是不是刚才的血瞳给他留下阴影了还是怎么,梅念卿一个转身,他便拔腿抱着诛心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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