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1

秦如淼和冯源从地牢中出来，冯源激动地说：“秦兄，我当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牢官们审讯了数月毫无成效，你只是数日就把蛮子的口撬开了，当真了得。”

“其实是你们的思想固化，而不是我多有本事。你们总想着他们是敌人，要对他们严刑逼供。而我把他们当作生意伙伴，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获取情报，各取所需。”秦如淼耸了耸肩，答道。

“生意人的方式，我从未听闻过。现在连景城的舆图都在我们手里了，此战的胜算又加了一成。”冯源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啊，才一成呀？”秦如淼像是被浇了冷水，还以为自己的贡献有多大呢。

“这两军征战，情报固然重要，还有地形、气候、练兵、谋略等等，很多因素的。不过这多了一成胜算已是了得，秦兄功不可没，王爷定有重赏。”

“赏不赏的倒是无所谓了，反正我在王爷这儿蹭吃蹭喝了大半年，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冯源疑惑道：“蹭吃蹭喝？”

秦如淼摆摆手，略显尴尬地解释道：“我们那儿的话，意思就是……作为食客为王爷效力理所应当。哈哈，哈哈。”

“秦兄说得对。但是功必赏，过必罚，这是用兵之道，否则又怎有人愿意上阵杀敌呢。”冯源正色道。

秦如淼看着冯源，这个书生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却有着非常人的思想，而且对用兵之道甚是熟稔。问道：“冯兄可曾带兵打仗过？我觉得冯兄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呀。”

冯源从没听过“理论知识”这一说法，但是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便答道：“既然承蒙王爷看得起在王府中做了食客，便要时刻想着为王爷分忧。是以小弟平日多有研习兵法，只是还不曾有用武之地。”说完此话，冯源还甚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秦如淼拍了拍冯源的肩膀，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观冯兄面相，他日必得王爷重用。”

冯源惊异道：“哦，秦兄还深谙周公之道？”

“略懂，略懂。”秦如淼敷衍道。其实他哪懂这些，只是觉得冯源一身正气，又有好学之心，而且资质也好，还谦逊有礼，像这样的人，将来不出头都难。

二人携手同行，共同回府向王爷回报消息。此次有舆图在手，出征有望了。

范烨见眼前这文弱书生不过是两三日的功夫便将舆图画了出来，不由生疑：“秦先生，你怎么确定这份舆图便是景城舆图呢？若是蛮子胡乱画一通，这舆图岂不是得无所用，还会误事？”

秦如淼躬身作揖，答道：“禀王爷，此份舆图我是从数个不同的蛮子所述中得出，这蛮子们之间互不通气，所述一致者定为真实，如此去伪存真，此舆图的真实性应有八成。”

范烨拍桌而起，大笑道：“哈哈！我真没想到，秦先生短短数日的时间就帮本王解了数年之困。本王定有重赏。不知先生是想要美人还是钱财？只要先生只管开口。”

秦如淼心中一阵激动，虽然之前说不图回报，但是既然冯源说了功必赏，自己得赏也是理所应当。便说道：“为王爷分忧乃是小生分内之事。美人非我所欲也。”

“好，好，先生爽快人。来人，赏秦先生十金。冯先生也辛苦了，赏五金。”范烨交代近侍去取赏金。

秦冯二人躬身谢道：“谢王爷赏。”

范烨拍了拍秦如淼的肩膀说道：“先生请起。只是还有一事困扰本王，不知先生可否为本王解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