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客行的这番调侃,周子舒不屑与他斗嘴,可他忘了还有个容漪。容漪噗嗤一下笑出声
容漪哦~原来阿絮是童男子阿,啧啧……没想到你过的这么清苦,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温客行听到容漪如此大胆的话,忍俊不禁,但又怕周子舒生气,便拿折扇挡着自己的脸。周子舒听闻这揶揄,面上有些挂不住,佯装恼怒的说
周子舒你小姑娘家家,胡乱说话,不知羞
周子舒还有,你年纪比我小,不可叫我阿絮
容漪我不知羞?我又不是童男子,我羞什么?
容漪再说,他都能叫你阿絮,我怎么就不行
周子舒他脸皮厚,我没办法,你应该叫我……阿絮哥哥
阿絮哥哥,这四个字一出,三个人同时沉默,容漪想到了以前流落到四季山庄,和周子舒相识的过往,那真是一段让人向往又惋惜的时光,其他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
容漪知道,周子舒应该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了,他可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出他来,再者,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想来也是不想徒增伤感。
容漪……行啊,看在我打不过你的份上,我便叫你一声阿絮哥哥
温客行若是你打得过他呢?
容漪那他得叫我哥!
温客行终于受不了,大笑出声,指着周子舒道
温客行阿絮,听到没?小容儿年纪小,志向可远大呢!
周子舒也被容漪的豪言壮语逗笑了,只是此刻,他感觉到有水滴落的声音,他收敛笑意低头看去,却见一片枯叶上沾了几滴血,看样子,还是刚刚沾上的。周子舒立刻抬头,一具看不清脸的尸体就这么突兀的印入眼帘。周子舒急退几步,见袖子上沾染了几滴鲜血,烦闷的皱眉,温客行这时踱步到他身边,笑问道
温客行阿絮,你不会是怕血吧?
周子舒只是厌恶
温客行笑死我了,太滑稽了!你这样一个杀气冲天的高手,竟然怕血?
温客行别气,我来替你弄干净
温客行说完,一扫折扇,便割下周子舒沾了鲜血的袖子
温客行这下就方便了许多
温客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絮,小容儿,咱们要不要堵一把,咱们猜猜,挂在上面的那位仁兄是谁
周子舒懒得理他,温客行便看向容漪,容漪很给面子
容漪我猜,他是华山派掌门于丘峰之子于天杰
温客行恩!英雄所见略同啊
周子舒走到那尸体下,一看果然是于天杰。余光间,看到前方阴影处好像躺着个人,大步流星走去
温客行阿絮,大半夜的,等等我!小容儿,快跟上,有好东西给你看
三人走近那躺着的人,只见这人直挺挺躺着,面上蒙着块黑布,周子舒取下一看,还是个熟人
周子舒宋怀仁
周子舒高崇送来三白山庄的徒弟,原来他就是内奸
温客行你都没猜是谁杀的他呢
周子舒于天杰
周子舒我见过他们交手,太岳三青峰剑法
温客行错了,剑法不是致命伤
温客行拉着容漪蹲下,被周子舒瞪了一眼,温客行讪讪的收了手,温客行指着宋怀仁腹部的一处伤口说
温客行小容儿,温哥哥再教你,这道伤口才是杀死宋怀仁的原因
温客行可是,这是被什么武器所伤呢?这伤口看似铁钩造成,可这种武功,竟然连我都毫无印象
温客行似是自嘲一般,就在他话音落下后,林中传来一声突兀的鸟类鸣叫,温客行站起身,躲在容漪身后,装作害怕的模样拉着容漪的衣袖
温客行小容儿,你有没有听到猫头鹰在笑啊,俗话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它一笑啊,就要死人
周子舒见不得温客行缠着容漪的无赖样,伸手便把容漪拉到自己身边
周子舒今夜倒是没少死人
周子舒但这不是你缠着小姑娘的理由
温客行恩~我缠着小姑娘,那阿絮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温客行用折扇比着周子舒抓着容漪的手,周子舒心一慌,松了手,眼神撇向一边,他轻咳一声欲盖弥彰的说
周子舒人人都是蝉,那谁是黄雀,谁是螳螂啊
温客行世事如棋,每一个自以为机关算尽的狂徒,都以为自己是那执棋之手
温客行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都是那只小蝉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