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人你来我往的一问一答，顾欢欢听得着急，她也饿，她还赶着要去吃中饭呢！

顾欢欢我听说你帮人家急诊通宵掰了三千个瓶子是吗？

焦佳人立刻点头。她困是有原因的，为了帮忙才错过拓展训练，虽然不能说没错，但处罚至少会轻一点的吧？

邓子昂你很骄傲是吧？丰功伟绩是不是？团队精神要讲究，但是不是你这么讲究的。在一个好的团队里边每个人都有非常明确的分工跟职责，如果都像你这个样子看到别人做的不好就去帮忙，导致自己的工作没办法完成，那整个团队最后就会变成一盘散沙，那我们怎么对那些病人负责？还有，你现在是在上海，是在童馨，我们童馨普外每一天的工作量可能是你之前云南那些医院工作量的好几倍，一个月，甚至是更多的工作量。你要是适应得了你就适应，你要是适应不了你就走，好不好？

邓子昂你不要把你之前那些自以为成熟的理念和意识带到我这里来。那些在我看来都是臭毛病！

顾欢欢行了行了，别骂了。明明早就不生气了。

死邓子昂，比她还傲娇，抢人设吗？

因为来了新人，办公室座位都换了，她和邓子昂现在是面对面的。伸手按在邓子昂肩膀上让他坐下，又叫焦佳人把手伸出来。十根手指头，五根都缠上了纱布。邓子昂又忍不住怒斥。

邓子昂你想干什么？你想干吗？焦佳人！

门口不知几个科室的医生趴着看热闹。许秉泽正好来，扒开那几个人，听着邓子昂的怒斥声进的门。又被程志涛阻止。

顾欢欢作为外科医生。手是最重要的。

顾欢欢还在里面打圆场。

程志涛那边跟许秉泽解释。

程志涛挨骂呢。

许秉泽谁挨训呢？欢欢？

程志涛怎么可能是欢欢？是新来的，焦佳人，可可爱一个小姑娘了。

许秉泽有些看不下去，挥开程志涛的手就进去阻止，焦佳人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哪儿有这么对待一个新来的小姑娘的？

里边邓子昂还在骂。他劝，

许秉泽行了，子昂，你少说两句。焦佳人已经知道错了，再说了，他这次也算立了功了，这急诊都在夸焦三千呢，都羡慕我们普外来了这么厉害的新人。

邓子昂急诊那么喜欢她，让急诊把她要过去。

遇着许秉泽，邓子昂总算收敛了些。

许秉泽你也别说气话，新人犯错总是难免的，以后慢慢教就是了。再说了，当初欢欢来的时候，你可是……

顾欢欢诶诶诶，师兄，这安抚归安抚，干嘛拿我打镲？我可没得罪您。

许秉泽咂嘴，正要解释，邓子昂却道。

邓子昂太不专业了。爱谁教谁教吧，反正我教不了。

说罢，他长手一伸，提溜着顾欢欢白大褂的后衣领就往外走。

许秉泽子昂……

他没能叫住人，只能去安慰焦佳人，给了她一块手帕，让她擦擦眼泪。

焦佳人谢谢许老师。

许秉泽小焦，我们做医生的，不光要有心理素养，还要有一定的心理素质，今天只是关起门来批评你，以后时间长了还会遇到让你更难过的事情内心一定要扛得住。

焦佳人刚才邓老师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要我了吧……哪儿还有什么以后啊？

许秉泽忍不住发笑。

许秉泽原来你是在担心带教的问题啊？

焦佳人我好不容易来到童馨，就这样被退回云南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学会呢。

许秉泽好了，你别哭了，邓老师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会真的赶你走的，再说了，就算他真的不肯带你，咱们普外有这么多优秀的医生呢，都可以当你的带教老师。

焦佳人谢谢许老师……

许秉泽过去歇会儿，冷静一下，喝点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