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后,容炘与温客行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了。
周子舒看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他也无权过问,只好在房间里喝着闷酒。
温客行陪着容炘在大堂喝着小酒聊天一直等到入夜也没有等到人退房。
温客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委屈委屈自己吧,把我的床贡献一半儿出来。
温客行半倚在矮椅的靠背上,一手挥着扇子,一副做出了重大牺牲的善人模样。
容炘那先谢过温大善人了。
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容炘假惺惺的道了一声谢后就头也不回的上楼去。
她自是不会去他的房间,温客行心中自然知晓。
她今日愿意与他一同那么长时间他的心情已经十分愉悦了,自是不好在得寸进尺。
当然如果她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话,他也不介意得寸多尺。
容炘敲了敲周子舒的房门,可等了一会儿也未见回音,她再敲亦是如此,便索性推门而进。
她环顾四周,看到屏风后的人影,看那影子那人应该是在浴桶里。
该不会是沐浴的时候内伤发作晕了吧?
容炘心中一紧,飞身而去查看。
周子舒其实听到了敲门声,但心中郁结使他不想应答,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耳旁一阵风飞过,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双含着关心和着急的眼眸。
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她还是知道关心他的。
容炘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内伤发作不省人事呢。
见他安好无恙,容炘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待了些许埋怨。
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闹脾气呢,难不成真的是“男人至死是少年”?
心中的紧张落下,容炘的目光才安心的放到别处。
浴桶中清澈的水中,他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可她却无心欣赏,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的钉伤。
周子舒恍若如梦初醒,想要躲闪却猛然自己现在的位置可无处可躲,叹了一声。
他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容炘把衣服穿好,我帮你仔仔细细地查看一下伤势。
冷静地收起眼神,她还朝他淡笑了一下。
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会这么容易失控的。
手指轻轻抚上那钉伤,周子舒眼眸低垂,目光沉静,宛如一汪深泉。
周子舒的衣服穿得有些随便,带子都没有系好。
她说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嘛,只要裤子穿好不就可以了嘛。
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就看到容炘坐在床边看着地面,想事情想得出了神。
周子舒阿炘。
容炘阿絮,你过来坐下。
容炘咧嘴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听话的坐在她的身边,周子舒莫名感到有些紧张。
就有一种新婚夜洞房花烛前的紧张感……
下一秒他为自己这荒谬的想法感到羞耻。
洞房花烛?如他这般颓败的人早已不配了。
容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我瞧着你这一路都闷闷地有很多心事啊。
容炘抓过他的手,两指轻轻摁在他的脉搏上,一边把着脉一边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