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然睁开双眼,动了动指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额头冷汗淋淋,痛,好痛啊!
她想要起身猛地发现,她的腿,动不了了!
没有任何的知觉。
“清然,先别动,我扶你起来。”
秦听妗放下手里正在打磨的药草,迅速走到床边。
扶起她的腰身,把枕头垫在身后,让她坐得舒服些。
“听妗姐,真的是你吗?我不会在做梦吧?”
女孩眼泪说来就来,刚才那么痛都没吭声,现在这么不争气。
“呜呜呜,听妗姐,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想死你了。”
秦听妗笑了,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多大人了,还哭。”
“听妗姐,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和颜颜姐?”
她面色稍稍僵,缓和了下,淡淡说:“这里荒山野岭的,我走不出去。”
话说时,韩司茗从外面回来,见到于清然,眼里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道:“小于呀,还记得我?”
她当然记得,一个打败了慕廷枫的女人。
在板凳上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朝秦听妗扬眉,“我让那玩意儿吃十年牢饭,算让你出气了。”
秦听妗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走回桌子旁继续打磨药草,开腔道:“瞧你得意的,有本事把舒欣那东西判无期。”
舒欣还好了,蠢女人一个,没裴遇那么难对付。
各方面都挺优秀,脑子太钝了,以为帝都没谁奈何得了她。
三大豪门没吭声呢,留她蹦跶几天。
于清然很聪明 一下就猜到了谁是罪魁祸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不免出声:“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一旦证据确凿,她面对的将会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韩司茗:“嫉妒呗,论实话讲,你是要比她好看得多,而且家世也和她不相上下。”
“可能是嫉妒你差点是她老公的前女友吧?哎,那东西就这样,没点谦虚心。”
于清然发现这个女人不仅长得很漂亮,而且头脑和语言能力还非常好。
“怎么办?”她蹙起了好看的细眉,“我还想和薛禹结婚呢。”
他一定着急坏了,肯定会责怪自己的。
韩司茗唇边淡淡的微笑一滞,啧啧道:“真够可以的,虐单身狗啊,都这样了还不忘记你的小男友。”
“哪有,”她不好意思地道,“哎,我的戒指不见了。”
秦听妗插了一嘴,说:“好好养伤,坚持复健很快会好起来的。”
仰头瞅着天花板,叹气:“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见薛禹?”
晚饭是坐在床头被秦听妗一口一口喂着吃的,韩司茗的手艺意外的好,跟于清然练了许久的差不多。
深夜,三个女人躺在床上闲聊,知道韩司茗竟然是顾遇谦的姑奶奶,于清然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这辈分差的太大了。
出去接了个电话后,韩司茗提出要离开,秦听妗应了声,没送她,继续躺着,和于清然聊天。
“听妗姐,你还会周承渊在一起吗?”
在帝都打完官司回来,韩司茗就把周承渊的种种都告诉她了。
内心还是有些挣扎,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她能骗过所有人,却不能骗过自己。
“嗯……”她犹豫不觉,沉默半晌后,道:“随缘吧。”
她又偏头,看着于清然,红唇一张一合,“你呢?确保薛禹身边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是啊,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