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不抵天降（2）

清晨的光被窗帘挡在外面，等霍云月自然睡醒后，已经午时了。难得悠闲的周末日，霍云月转醒后伸了个懒腰，本欲再赖下床，想到黎天枫又起身了。

　　距上次见面已过一周，说什么都要再把他约出来。霍云月心想，打开手机看了眼置顶的联系人，果然没见黎天枫发来消息。

　　霍云月叹了口气，暂时不去管它，起床洗漱去了。等洗漱完后，她给黎天枫打了个电话。

　　趁等电话期间，霍云月从冰箱拿出一片面包片来垫肚子，遂到厨房烧水，打算一会儿煮面吃。

　　“喂?”

　　电磁炉的声音多多少少有些吵，霍云月将免提开开，出声应人：“唔，早啊。”

　　嘴里嚼着东西说话显得有些口齿不清，她迅速咀嚼下，把面包咽进肚里。

　　“下午出来玩吗？”

　　“干什么？”

　　黎天枫的话倒是冷淡，霍云月没管，相当自如得接话：“干什么都行啊，看你。”

　　“……艺术馆?”

　　这些天黎天枫对她的态度说近不近，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都不会拒绝，就和默认霍云月的接近一样，是以她倒是不担心黎天枫拒绝她。不过确实，黎天枫这个主意霍云月不太满意。

　　“嘶……周末能别让我看些绘画相关的东西吗，我最近画稿手快画废了。我可不希望我的热爱太快被现实消磨殆尽。”半开玩笑地说出这句话来，霍云月见水开了，把面下进去。她这话真假掺半，到也不是真的抗拒去艺术馆，“话说回来，苏念挺喜欢去的吧。”

　　霍云月慢悠悠地说着，心里倒没什么波澜。苏念永远是他俩之间不可翻越的山，那是黎天枫爱过不知多少个年头的人，霍云月暂时还没信心和她比拟。

　　电话那头的黎天枫倒是沉默了。似乎只要一谈论苏念，他就永远是缄默的，单单是这个名字就具有一种魔力。

　　“黎天枫，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也不想当。”霍云月拿着筷子在锅里搅动，凝视着沸腾的水，话里难得有些严肃。她说：“我不是苏念。”

　　你看啊，无论你是否出于主观想法，你就是忘不了她。霍云月把没说完的这句话咽下去，轻笑出声，带着些自嘲。

　　“就艺术馆吧。下午三点，地点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不待黎天枫再回复，霍云月就挂了电话。她沉默地煮完面，吃完后把碗洗干净，随后坐在沙发上。在网上挑了家评价不错距离适中的艺术馆，霍云月就把地址给黎天枫发过去。

　　霍云月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她想了想，给苏念发了条消息：苏念。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等了一分钟，没等来苏念的回复。霍云月索性把手机放到一边，她给自己打了个底后就懒得化妆了，就挑了个口红提气色。再次看手机的时候，苏念的回复倒是来了。

　　「你不是烦恼这些的人。」

　　大学同寝，这段时光里足够她们把彼此的脾性摸个清楚。倘若说苏念是三月的清风，是上好的茶，身上总是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婉气质。霍云月就该是一把烈火，要把人从里到外烧个干干净净，她从来只为自己的喜欢买单。

　　正是因为彼此之间的熟稔，哪怕她们时隔数日才联系一次，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淡不下去。所以霍云月也不隐瞒，话就说得干脆。

　　「可他爱的是你啊。」

　　「你知道的。」

　　无须多言，苏念知道她指的是谁。纵使当初身为局中人没能觉察到黎天枫的心思，苏念恋爱后黎天枫的不自然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到。苏念不笨，她想得到原因，所以她也适当疏离黎天枫。

　　只是随着霍云月的这条消息，苏念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曾经的爱而不得。她没有问前因后果，只是回复道：

　　「爱这个事，太磨人了。你说是吧，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