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浓,圆月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纱,隐没皎洁的容颜,为夜色添上一幅诡谲。
花映柳和上官浅她们道别,直接回了房间。
窗户大开,花映柳站在窗边,看着静静的夜色。
亥时即到,走还是不走?
她踌躇不决。
突然,花映柳眼神一变,上前一步。
那是……?
漆黑的夜空,一颗暖黄色的东西缓缓出现在视线中,花映柳定睛一看。
天灯!
白色天灯,宫门只有丧仪才会点灯。
怎么会有天灯呢?
出什么事了?
花映柳心中局促不安。
“所有女客都从客房出来,清点人数”!
屋外传来男人霸道的命令声。
花映柳眼波一转,推开门出去。
甫一出门,就看见院中新娘站满,约是梦中被强制叫醒,还有披着被子的。
侍卫还在忙碌寻查其余新娘,院子里喜庆的红帆已经撤下,换上苍白的白帆。
丧仪。
谁的丧仪?
先是天灯,又是白帆,宫门到底出什么事了?
谁死了?
花映柳咬咬牙,心中越来越焦急不安。
她快步走下楼,迎面对上抬着用被褥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的侍卫,神情一愣。
姜姑娘!
他们从面前走过,花映柳看的真真切切。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肤如凝脂的姜姑娘脸上出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痘。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花映柳神情复杂,她观察了一下四周。
新娘几近全部到齐,她一个个全部扫过,只有云为衫不在。
一帮侍卫急匆匆地往云为衫房间走,上官浅跟上他们,忽然叫住他们。
上官浅各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
走在最前面的侍卫回头,同时花映柳也抬头看了一眼,树阴遮拦,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只听上官浅柔柔弱弱的声音入耳,道:
上官浅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花映柳也同样疑问。
上官浅因为……
上官浅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吃坏了肚子,满脸都是红疹子,她不想让别人看到
上官浅而且看起来特别吓人,她怕传染给别人
她后怕地说道。
花映柳收回视线。
云为衫也起了红疹,因为什么呢?
她们同样吃了什么?
为什么又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满腹疑问。
侍卫为了确认是上官浅所说是真,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上官浅房间走,其余新娘被迁回房间。
花映柳一进屋,刚关上房门。
“嗖”一声,一只飞镖订在门框上,镖身刻着特殊的花纹,飞刃下订着一张纸条。
那是标志着宫门的花纹,她伸手取下。
刚劲有力的字铺在纸条上:
“执刃与少主齐齐身亡,特命你在暗中调查”。
花映柳紧咬下唇,面色凝重。
看来这约也不必赴了!
宫门怎会出现如此重大变故,究竟发生了什么?
.
离旧尘山谷远在千里的西南。
月色明亮,虫鸣不断,大殿上烛火灼灼。
有人脚步匆匆,立在殿中,卑躬屈膝道:
“宫门出现变故,宫鸿羽和宫唤羽死了”
“哦?是吗”。
殿上方,一身着暗袍的青年,坐在一把石椅上,椅背刻着繁复的花纹,凝重而神秘。
他手肘拄着扶手,撑着头,腿搭在桌上翘起,眯着眼睛漫不经心道:
“可知是谁干的?”
台下人摇摇头,答:
“不知,但似乎是无锋干的”
“……无锋,那就让他们斗吧,我们干好我们的”
“可有查到进入后山的通道”?
“后山入口已找到,只是那通道机关冲冲,地势复杂还需多加探查才能进入”
闻言,石椅上的青年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射向底下人。
“可联系到他”?
“并未”
台下人揣着惴惴不安地心,道:
“主上,你说我们这久联系不到他,那人是否已叛变”!
青年哼笑一声:
“不会,他不敢”
目光阴历,如狠厉的毒蛇。
青年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
“是”!
.
宫门。
清点人数的侍卫走后,云为衫穿上黑色夜衣走到矮桌前,接过上官浅递来的解毒药。
喝下,放在桌上,她念出那句暗号。
云为衫天地玄黄
上官浅轻轻一笑,道:
上官浅魑魅魍魉
云为衫你也是魑?
她迟疑地问道。
上官浅盯着她,身体微微前靠,徐徐道:
上官浅我是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