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妃的打算是,待过个一年半载,若秦鸣烟无所出,便再给贝勒爷娶一房妻室,这秦鸣烟自然只能退居侧福晋了。当然,秦鸣烟也不可能有所出。
王妃的心思贝勒爷自然是知晓的,虽没表示赞同,但也没反对。如今,竟发现秦鸣烟是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还谦逊恭谨,不免心生动摇。
这男人似乎都有保护弱者的偏好,贝勒爷知道,要护住秦鸣烟,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子嗣。可是,他竟不知道王妃是用了什么法子。但也无非就是下药,熏香一类的。想着秦鸣烟懂医术,想必自己也能够察觉,只是,要如何提醒她一下呢?
秦鸣烟见他一直在发呆,似乎想着什么心事,便也不打扰,给他添了茶便退到一边去了。
这两个人虽然同处一室,却是相敬如宾。有时候秦鸣烟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这贝勒爷怎么就不馋呢?可她又不能太过主动,免得被人说随了她娘,一样的轻浮浪荡。
这还是秦鸣烟碰到最难对付的一个男人,看来只能是动之以情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这屋子里就沉闷了起来。贝勒爷望望窗外天气尚好,便让秦鸣烟推他出去散散。秦鸣烟自是愿意,她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
小狐狸也是憋坏了,这几日屋子里多了个人,它就不怎么往外跑了,几乎整日腻在秦鸣烟身边。也多亏了有它,不然秦鸣烟会更无聊。
这一出门,虽说只是到园子里转转,但毕竟这王府的园子也不算小,相当于一个街心花园了。小狐狸撒了欢地上蹿下跳,竟把贝勒爷和秦鸣烟都逗乐了。
“这小东西,怕是憋闷坏了。”
“福晋在这王府里待着,可觉得闷?”
秦鸣烟一愣,不知道他有此一问是何用意,便抿嘴一笑道:“臣妾乃女儿身,不就是该过这种相夫教子的本分日子吗?如今不但衣食无忧,还有贝勒爷恩顾,臣妾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贝勒爷听她说相夫教子,心里微微一疼。这些天他仔细查看过,也没寻到王妃的手段,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若是这膳食,或其他什么……被下了毒,或许也不是毒,福晋可否察觉得到?”
秦鸣烟以为他在调查自身中毒之事,倒没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按说,在这王府的膳食里下毒并非易事,贝勒爷这毒当真是蹊跷的很。臣妾至今也没能寻到源头。不过,近些时日臣妾都有留意,贝勒爷所用膳食,包括茶点,一应用具都是没有问题的。”
“福晋可留意了熏香?”
秦鸣烟心中一悸,那熏香的确有问题,只是不是针对贝勒爷的,应该是给她的。王妃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原本她也没打算生孩子,也就不动声色地成全了她的“好意”。
于是微微一笑道:“近来用的熏香都是王妃钦赐的,不会有什么不妥。”
贝勒爷未再多言,却是命人将那熏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