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㛗被抬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醒了过来。
她缓缓地抬起胳膊,看着满是布条的手臂不禁苦笑,她从一个被亲生父亲随意赠送的“礼品”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现在看来,竟不知哪个更可悲一些。
“嘶嘶嘶~”
她听到了白蛇的声音,想来她昏睡的这几天,也就只有白蛇挂念着她。
可惜她猜错了,来的不止白蛇。
西王母听说你醒了,本座就来看看你~
西王母正好你的新肉也该长出来了~
西王母坐在白蛇的背上,几个月来头一次驾临她的小院,她还真不晓得自己该不该“受宠若惊”。
莫栀子有劳王母来探望了~
莫栀子您放心,就算为了您能成功炼制出丹药,我也不会死。
此时的叔㛗已经不像初来来那般心比天高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能像个人似的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西王母没有再浪费时间,她派人请巫医进来,为叔㛗去除身上的布条。
这是个精细活儿,毕竟新生的皮肤稚嫩的很,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损坏,那时候,可就不美妙了~
她向来喜欢完美的东西,虽然叔㛗只是她的一个试验品,可她也不想这个试验品有什么瑕疵。
很快巫医便被请来了,她先是朝着西王母和白蛇各自行了一个大礼,随后才朝着床上的叔㛗行了一个礼。
闲杂人等(巫医)启禀王母,可以开始了,您是……
西王母没关系巫医。
西王母本座就在这儿看着,不会打扰你的~
闲杂人等(巫医)是。
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木箱放到了一旁,将里边的工具一一在火上消过一番后,才正式开始除去叔㛗身上的布条。
虽说叔㛗只是一个挂名的圣女,实际上是西王母的试药人,可要不是西王母追求完美的嗜好,她也不会用整个西王母国最好的布料来给叔㛗包扎伤口。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叔㛗苦中作乐的这般想着。
巫医的技术还是很高明的,去除布条的过程中,她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待布条全部去除后,她猛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宛如获得了新生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西王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吹弹可破的皮肤,看来她最新研制的生肌丸效果顶好~
西王母嗯~不错~
西王母本座非常满意你现在的皮相~
叔㛗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这新生的皮肤如婴儿般稚嫩,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用力掐。
莫栀子原来王母也在意这些皮相吗?
西王母轻笑道。
西王母女子皆爱自己的皮相。
西王母本座也不例外~
西王母所谓女为知己者容~
西王母叔㛗,本座还在等你的父王~
叔㛗冷笑一声,她那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说祭祀就祭祀的父亲,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上一个掌握着长生秘密的女人。
西王母啊西王母~你也真是可悲而又愚蠢~
只怕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会是他带兵前来攻打你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