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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古篇四十九)

陌上——九世情缘

周园中经过前人无数次的探索,已经被简单的规划为五片区域,这五片区域中的四片都被摸索了干净,若说有什么珍宝。

也早都被捡光了,还有那么一片区域,在林深出,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草原,草原的那头,天空很低,天际线被染成一条绿色的线条,据说在那里有这许多的妖兽,能在周园中生存繁衍下来的妖兽,都不是通幽境的修士可以战胜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无数进入周园的人墨守成规,没有人踏足过这片区域。

此时,辞新学院的三个年轻学生就站在草原的这一头,他们入园便走进了一片森林,没想到在森林的尽头,竟然是一片草原,离那一端还很远,可是陈长生却已经能感觉到那片被划为禁区的领域里,那些躁动的生灵身上发出的气息,他盯着那头看了许久,折袖发现他对禁区似乎很有兴趣,不禁冷冷的开口:“那块地方,你不要想。”

既然前人都没有一个人敢涉足,那定然,是有一定厉害到这里的人都无法战胜的东西存在。

折袖想的没错,那里确实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妖兽,它远比这周园中的修士们都要强大,但我对它很熟悉,因为它来自妖族深域那片被封印的死亡森林,受诉灵之召,便是先生想去闯一闯也无妨,只是这一点我仅在心中补充道,妖族秘法终究是逆天之术,在周园这等人多眼杂之地,最忌的便是暴露自己与他人之间有异。

这边三人正说话间,有一道法器的威力,在神识中带来轻微的波动,几人看向了正南方不远处,先是见两名女子相互搀扶,其中一名女子肩上带着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在她们身后紧跟着两个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拿着剑,显然是刚才出手伤了人。

两名女子身上穿着十三司的衣服,而那名男子则来自山门小派,真云道观的观主,他今日入园便恰好发现这两名十三司的弟子正从一棵树下挖出了一件法器,在周园中,本就有不成文的规矩,能抢到就是你的,他自然出手欲夺,那两名弟子没有防备,被他所伤,依着法器的威力跑了一段至此,这才被辞新学院的三人发现。

一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姑娘,我眉心一拧,指尖随意的掷去一道蓝光,那光落在他脚边立刻平地结起了数道锋利的冰棱,若他再快一步,膝盖此时恐怕已被这冰棱扎穿。

那观主名叫七云,眼见好事将成,谁料忽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正欲看看是谁敢坏他好事,才一抬眼,脚下都有些虚,因为他看到了那只纤纤玉手还未及落下时,微微拂起的袖角,火红的像忘川尽头生长到颓靡的往生花,只是这一抹耀眼的红,他便已经知晓,前头站着的,是何等尊贵的大人物。

妖域深处有大城名曰白帝,八百里红河为封土,妖族未来的储君,曦曦殿下。

而她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个少年。他还很年轻,俊秀雅致的五官尚显少年人的秀气,但却没有人敢轻视他,因为他大朝试一战通幽,直拿桂冠,因为他一日观尽前陵碑引漫天星光,在座大多数人都需承他的情,因为他是辞新学院史上最年轻的院长,受青藤六院参见,还因为他是妖族女君的帝师,放眼神都,乃至这片大陆,能比他身份更尊贵的,也只有国家领袖,宗派巨头之类的人物。

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你又在做无意义的事。”折袖并不像七云,他虽同为妖族,却并不惧怕这位公主殿下,在他雪原生存的十年中,只有敌人和自己人的分别,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自己人,对自己人说话自然不需要客气,当然,对敌人更不需要。

“什么事有意义,什么事没有意义,想做就做了,先生说顺应心意,应是如此。”我头也没回的说道。

这时,折袖就需要看向第三个人,陈长生站在二人之间,仔细看来,他离得曦瑶更近一些,毫厘之差,已经显而易见,他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就是同意了曦瑶的说法。

“殿下何意?”七云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收起了剑,问。

两名十三司的弟子此时也发现了解救自己的人,随之投来感激的目光,年纪较轻的一个担心的看向另一位稍稍年长的女子,关切的看着她受伤的地方,“师姐,你没事吧?”

“并无大碍。阁下趁我姐妹二人不备暗中偷袭算的什么本事?再者说了,这本就是我派长老当年历练时获得的法器,只是因为一些缘故未能将其带走,只好将它埋在那处树下,我等此来周园的任务便是将它带回,阁下这般阻挠是要与我十三司为敌吗?”

被受伤的女子一通抢白,本就理亏的七云更是面露臊意,他本就是山门散修,并不惧怕出去后被南人寻仇,只是现在辞新学院的院长便在此,虽十三司本属旁支,但朱正廷的意志就是整个辞新的意志,何况还有曦瑶殿下在此,只是在周园里本就有不成文的规矩在先,他何错之有?

“殿下,🐷院长,周园有周园的规矩,还望二位大人不要阻挠。”七云心意已决,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看着他,尚未开口,忽然有一道霸道的剑意直劈向刘云,激起地面沙石四起,剑意更是将七云震飞数尺,然后摔落在地面。

好厉害的一记山鬼分岩,这记来自离山剑宗的剑式曾经在青藤宴上被七间所使用,只是他尚且年幼,饶是天赋优异,剑意也稍显稚嫩,此时的这记威力十足的剑招,显然不是来自七间,众人看去,林中又走出几名弟子,身上穿着离山剑宗山门蓝色的道袍,领头的青年手中提着剑,刚才明显是他出了手。

那名被打伤的十三司女弟子被她的师妹搀扶起来,见到离山剑宗的几人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多谢梁师兄搭救。”

方才出手的,便是离山剑宗的三弟子,神国七律第三律,梁笑晓,在他身后的,还有七间和关飞白,先前领他二人入园的苟寒食却不见踪迹。

梁笑晓此前一直在外历练,直到周园开放,才赶回来与师兄弟们汇合,也是在刚才,见到十三司的弟子被欺负,及时的出手相助。

这些年来,南方有离山与圣女峰的南溪斋相扶相持,才逐渐形成了能与北周皇室,国教抗衡的一股力量,离山弟子与圣女峰下旁支也一直以师兄妹相称,情谊非同小可。

“没想到曦瑶殿下与猪🐷院长也在此,失礼了。”梁笑晓抱剑一笑。

我默然,先生先行上前去查看刘云的伤势,他虽是一观之主,但实力终究比不过大门大派教导出来的精英,更何况是离山的神国七律中前三律的梁笑晓毫不留情的一剑,此时胸前被划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不断的流出,情况并不客观。

朱正廷搭上他的脉相,才发现内府动荡,真元混乱,很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连点他身上几道大穴止血,沉声道:“他必须马上出园治疗。”

那名一直跟随七云的正是他门下的弟子,此时见观主重伤,顿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提醒他赶紧点燃灰线引,这是入园的弟子都随身携带的一根保命香,若是在周园中出现危及生命的情况,只需点燃此香,便能顺着此香被带至周园的入口处,那里会有专门的人接应。

灰线引点燃,那香飘向了天空,像一根虚无缥缈的细线,却无法透到外头,香尽,什么都没有发生。

灰线引无法连接到外面的世界,它只在这园中飘荡,也就是说,这里被不知名的原因,与外界隔绝了。

人族上百名精英修士都被困在了这里,这不可能是历练,只有敌人才会这么做,人族的敌人,那就是魔族。

我心中一沉,在梦中我只知道,先生在周园中遇险,周园发生异常的事当时从圣后和离宫那头也只听了个四五分,仍是不知黑袍究竟怎么做到将周园与外界隔离起来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偷偷看了一眼先生,他还在专心的给重伤的刘云医治,并未看见我脸上复杂的神色。

好在朱正廷懂医,并且他的医术,在这神都应该没有人比他更精湛,这些都来源于幼时的积累与他孱弱的身体,使得他懂得了众多的医术,并且,他的师父又是辞新学院的前院长商行舟,通读道藏,继承国学正统,医治这个人,不算难事。

在先生医治七云时,我同折袖还有身后的几个人说,“周园的入口似乎被关闭了。”

离山的几人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很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看了看梁笑晓,他依旧挂着那三分笑意,不打算开口,而年龄较小的七间,心理素质自然比不过自己的师兄,很诚实的说道:“是的,方才我们在来的路上经过畔山林语,里头有打斗声还有人受了伤,同样点燃了灰线引,但没有用,二师兄留在那里探查情况了。”

原来如此,难怪苟寒食没有跟他们几人一起。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先生处理完刘云的伤口,拿出帕子将手擦干净,这才起身道。

他能够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如若真的是魔族将周园关闭,那他们现在就都成了瓮中之鳖,被人困在这个小世界里头了。

“现在不宜分散,不如你们就地等候,我们到前方探查一二。”朱正廷转头询问离山的几人与十三司的两个女弟子。

“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于此。”关飞白拧起了眉头,显然是不同意这个提议。

“那十三司的两位弟子?”

“我和师妹就留在此处等你们回来。”那名受伤的女子说道,她肩上本就是小伤,但方才的一番争斗显然有些疲了,正好留下休息片刻,只是留下却要照顾这个将她打伤的人,叫人郁闷。

既然分工明确,众人简单的告别后就分道扬镳各自行动起来。然而这里头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不妙,我们很快就发现了新的伤员,一路上先生都在救治受伤的弟子,只是周园这么大,人群分散,先生的精力有限,又能救几个人呢?

待我们安置好第十三个伤员,本来日上中天的

天色都已尽黄昏,一路上保持沉默的折袖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下沉的夕阳说道:“周园开启不过百日,你们打算就这么浪费掉吗?”

“难道要见死不救?”我看他。

“不是不救,”他转过头来,眼神很清很亮,像雪原上冷冽的风雪,“是救不过来。”

他说的,其实是对的,如果魔族一直偷袭伤害周园里的人,能救几个?敌暗我明,身处劣势,更何况,我们在的,就是一个强者生存的小世界里,能力弱小的,自然就会被淘汰,这也是天道选择的一部分。

“明日尚且不知,今日,是要救的。”先生笃定的回答。

这时,一只烟花在上空绽放,它来自畔山林语的方向,那是陈独夫晚年所建的一个小园,因其喜静又爱闻鸟鸣,便有了这山间小院的由来,这只烟花是传讯的工具,在无法与外界通讯时,有这样的烟花存在,就能够确认彼此的方位进行联系,此时它发出了集结的信号,应该是要引导在周园中散落的修士们前往畔山林语汇合。

“先生,我们可要过去?”我询问先生的意见。

他摇了摇头,“我们再往前看看。”

夜晚,我们一路走到了一条溪边,溪水清澈,有小鱼从里头游过,脚踩在鹅卵石上带来一阵冰凉,我就着溪水和天上的星辰,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梳了梳,柔顺的青丝散落在脑后,先生左右无事,就给我编起了辫子。

我困了,手支着头打盹,听见先生在问折袖,“你入园,可有想做什么?”

“找一把适合我的剑。”折袖应道。

“为何要寻剑?这园中不是有许多厉害的法器吗?”

折袖并不感兴趣,“我只需要一把剑,你听说过剑池吗?”

当然听过,道藏中关于周园的记载繁多,被前人从周园带出的宝物更是多不胜数,只是唯独没有剑,如果周园中不存在一座剑池,那这些年被周独夫打败的人,他们的兵器又去了何处?

当然,在一本小传里曾有过记录,曾经有一个人,在东南方而上的一条溪边捡到过一把剑鞘,这说明,剑池一定就在这附近,只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过。

其实,在当年还有一个人发现了一把剑,那就是离山那位被称作剑圣的小师叔,只是这多属于离山的秘史,也只有他们本派的人才知晓罢了。

但是折袖是什么人,他是在雪原上生活了十年的一只狼,有着最敏锐的直觉和感知,他的直觉告诉他,离山剑宗的人也在找剑池,并且他们一定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

剑池吗?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脑袋一歪栽到先生怀中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照射在那片无边的草原之上,离得近了,才发现昨天所认为的那道天际线其实并不是线,那是一条山谷,隆起的山脉就像巨龙的脊梁,太阳从山谷中爬起,照射在草原上,将这绿色的海洋镀上一层金辉,这里的日头据说永远都不会落下,这片草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日不落,这片山谷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暮峪。

曾经有一只玄霜巨龙葬在这里,他的身躯化作了山,他的龙血化作了山中的大树,永永远远的,留在了这里,他是朱砂的父亲,世间最厉害的玄霜巨龙。我望着这山谷,它又是不是墨的父亲呢?

墨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表现的很平静,龙魂玉佩甚至没有亮起过,他不像朱砂,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喜怒哀乐都会写在脸上,这条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龙王,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等等,如果墨已经活了近千年……

那从年龄上来说,老龙王就不可能是被周独夫所杀,那墨就更不可能是听信了黑雨的话到神都来报仇,被囚北新桥下多年。

那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呢……

按折袖的计划,我们此时正往东南方前行,去寻找那传说中的剑池,穿越茂密的林海之后,我们走到了一座水潭前,潭水清澈,却不见底,抬头望去是断崖,崖间形成了一道瀑布,好似一条银练挂下,四周望去也没有其他可以通行的路,这里便是林海的尽头。

这时,龙魂玉佩散发出幽绿的光,一道深寒龙息从玉佩中脱离,化作了黑衣墨发的男子,龙王大人金边龙纹的锦衣,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俊脸冷若冰霜,一双瞑火般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平静的潭水。

“这下面,有危险。”

折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只传说之中的玄霜巨龙,更何况他曾经征战四海,是海上的霸主,它的事迹被太多话本描绘,神乎其神,折袖对话本中过于夸张的情节嗤之以鼻,但对这只强大的龙依旧抱有敬佩,那是对强者的尊重,现在神话中的龙就站在面前,除了一双异色的眼眸,似乎与常人无异。

“也就是说,下面也许就是剑池,对吗?”折袖问道。

朱正廷忽然感觉到一道剑意,在识海中过于飘渺遥远,以至于像被一闪而过的光划伤了眼睛,那道剑意隐隐就从这潭水深处传来。

墨没有回答,他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左手背上那如烙印般的红纹,似乎在思索如果我死了,这契约要怎么办,我对上他的眼睛,两人都很平静,他是生死看淡的漠然,我是问心无愧的无惧,于是他没说什么,又消失在龙魂玉佩里。

“这潭深不知多少丈,凭借人力也许还没游到底就会力竭而死。”折袖看着这完全不见底的潭水,忍不住皱起一对剑眉。

“若是借助崖上落下时的冲力呢?”朱正廷指了指上面的断崖,崖高且陡,若是从那上头跳下来,一般人说不定会被水的冲力拍扁。

但是这里的三人,没有一个是一般人,他们要跳这崖,没有太大问题。只是有一个问题我没好意思说,我不会游泳,还有些幽闭恐惧,可能是只喜欢在陆地上生存的缘故,旱鸭子的彻底,应该没事吧,不就是不呼吸一段时间吗……

折袖站在崖边,没有一点犹豫,干脆梨落的纵身一跃,只见他的身影像一只离弦的箭往潭水中射去,砸在水面溅起一个大水花后,人就不见了。

“曦瑶,准备好了吗?”先生关切的问我。

我僵硬的点点头,他牵过我的手,才发现有点凉,先生握紧我的手,温热的感觉驱散了一些心头的不安,我深吸了一口气,任由先生牵着往崖下坠去,脑子里还很无厘头的想到故事里殉情的有情人,都是会选择这样一个断崖,互相约定永不分离,来世再续然后双双跳下,我和先生现在是不是就像那苦命的有情人。

崖边猎猎的风刮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先生白衣在空中飞扬,眼中带着安抚的笑意在即将落水的一刻,调转了下坠的姿势,背对着潭水,面对着我将我环抱起来,让自己的背狠狠的砸入水中。

扑通……

巨大的冲力一下就将我们压入潭水深处,暗流涌动着,四周漆黑,只有冰冷的潭水将人包围,我几乎一落水就慌了,本能的扑腾了两下,去抓身边够得到的东西,一只有力的手穿过我的腰将我抱紧,然后往前游去。

我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因为怕影响他往前游不敢把脚也缠上去。

先生发现了我不会游泳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严肃,他不断快速的往前游去,就像一只水中灵活的大鱼,没有因为我的影响而减弱速度。

但是……窒息的恐惧渐渐袭来,我感觉自己嘴巴里吐出的泡泡越来越多,感觉自己正在变成我一直嘲笑的那群只会在辞新学院池塘里吐泡泡的鱼……

先生显然也是发现了,他眉头一皱,强势而坚定的按住我乱动的头,靠了过来,我看见他如画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放大,弧度完美的唇平日里总衔着温暖的笑容,或者会露出几句温柔的训斥,而现在,它印在我的唇上,柔软到不可思议,唇齿相抵,将气渡给我,我睁大眼睛,脑海里只有大片的空白,耳边只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哗——

我们再次跃出了水面,重获新生第一刻我就剧烈的咳嗽和呼吸起来,全身无力的伏在先生的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和单薄的衣裳下结实有力的身躯,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的让人舍不得放开,先生同样也在喘着气,我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背一下下的给我顺着气,另一只手依然环在我的腰上将我往上托……

紧紧相拥的师徒二人,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个姿势在外人眼中有多暧昧。

折袖比他们二人出水要早些,此时就是一脸冷漠的看着,连同一旁的一块岩石上正在梳洗的少女,似乎都不知道现在应该喊,还是不喊了。

且不说她现在衣裳整齐,就是解了个衣带,散了个头发在梳头,水中被抱着的红衣少女全身被水打湿,玲珑有致的身段尽显,黑发在水面上像浮游的水草般铺开,宛如出水芙蓉般艳丽,明眸皓齿,肌若白雪,便有艳杀百花的绝色,怎么看,都是水中的少女更有看头一些……

“没事吧曦瑶?”朱正廷有些心疼的柔声问。

小姑娘还趴在他肩上,嘴里露出几声气音,他就有些后悔同意折袖要到这寒潭底下探查的提议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被先生揽着往岸上划去。

上岸后,他就从无垢剑中取了件大衣将我牢牢的裹了起来,然后才发现旁边的岩石上还有个外人,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南方某个隐世的宗派的衣服,这才与人道礼,称呼一句师姐。

“不知师姐怎么会到这潭水下来?”

“我是被魔族追杀时不小心落了崖,脚也受伤了,只好奋力的往前游,没想到就游到了这。”那位师姐不好意思的说道,一只纤细的足上有一道不小的伤口。

“周园果然进了魔族的人。”朱正廷点点头道。

没想到这潭下竟是湖,就像一个颠倒的正反世界一般,陈长生仔细去分辨识海中那道剑意,此时却没有任何痕迹,看来这里应该不是他们要寻找的剑池。

折袖四周看了看,这应该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洞外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几人决定继续往前探查,那名受了伤的女修自称姓魏,说是要与他们一同出去。

“魏师姐行动不便,不如我来背你把。”折袖难得破天荒的好心了一次,将人背了起来。

刚走了两步,那女修就忽然发难,只见她指间闪过一道幽绿的光就往折袖的脖颈刺去,折袖早有防备又岂会让她得手,五指如铁爪般将她钳住猛地从背上扯下往水中一砸,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战斗瞬间发生,那女修在水中快速的跃起就向这边掷来几道幽绿的光,人更是像一道看不见的影子忽然窜至先生的身后,我眼神一冷,迅速的拍出一掌,立刻将人拍出几尺之外,嘴边溢出血丝,那血丝并不是鲜红的,反而像含着剧毒的绿液,只有魔族的血,才会是绿色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一开始。”先生淡淡的回答。

“我不明白!”

“你太刻意了。”折袖弹了弹身上的水花,不屑的说道。

被发现了的魔族女修也不恼,她站起身来整理了翻衣物,“哦,但你们依然要死在这里。”

她脚步虚化,人便化为几道虚实相印的人形从四面八方袭来,迅速和几人缠斗在一起。

我从腰间抽出嗜血鞭,只听雷霆之音,杀意凌然,钟山引风雨,道道鞭携带着霸道的剑意不停的往那魔修身上压去,白虎一族的血脉天生就霸道凶悍无比,它们生来就是战士,拥有磅礴的力量和坚定的决心,将敌人撕得粉碎的决心,那虚影抵不过我几下鞭子就被打散了去。

朱正廷抽出了他那柄看似平常的短剑,这是他入周园以来第一次正式的拔剑,女魔修不断的想逼近他的身,都被他以剑挡下,那剑锋无比锋利,饶是魔族天生强悍的身躯,都被这把剑划下许多伤口,那魔修被逼急了,五指的指甲暴长,幽绿的指甲沾满了见血封喉的毒液,全力一击往朱正廷面门抓去,朱正廷的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平静的湖面被夕阳的余晖染红,人已经随着剑向后跃去,在江面划出红色的残影,是汶水三式的晚阳挂!

两击不成,折袖立被两路夹击,相比起曦瑶霸道的钟山风雨剑,朱正廷完美的汶水三式,他的招式就来的简单直接多了,折袖是在雪原上猎杀魔族长大的,无门无派,他的手就是他的武器,魔族身上的弱点他比谁都要清楚,每一次出手都好像一只利爪,下一秒他便衔住了猎物的脖子,五爪穿过那脆弱的皮肤,深入骨头,顿时血流如注,那魔修被他掌握住了命门,本无反抗之力,谁知她忽然暴动拼命一击,将那幽绿的毒针扎在折袖的手臂上,折袖反应更快的直接撕下了这只魔的手臂,但依然没有放开她的脖子,狼是不会轻易放开自己捕获的猎物的,此乃天性,魔修被他钳制在地面,浑身都在淌着血,竟是还没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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